加比赛,他们会用声音,用动作,用眼神来告诉你缺陷在哪,又该如何成长。
因此,他现在就成了队里不二的主力游击,负责游击技术的教练,同时在主教练的指导
下练投,往万金油的方向发展——哪缺上哪,指哪打哪,增强队伍的机动性。
那天他们在外面租了一个场跟华大比赛,两边学校的人都来了不少,于雷也带着欧阳寒
来看。这两个人对棒球一无所知,估计就只是来瞧穿着紧身衣的帅哥的。
陈可在比赛中果然出彩,不但在自己的守备位置上打出了两个极鼓舞士气的双杀,而且
在打击上也表现出了过人的素质。若不是华大那边在三垒的位置上上了一个极有水平的
日本留学生,比赛本是毫无悬念的。
九局结束,京大获胜。敬完礼,陈可一边擦着汗一边往球场边缘走去。于雷正和欧阳站
在那儿,冲自己挥手。
陈可之前还从没见过欧阳,但他长得倒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多。于雷昨天晚上发短信说要
带着欧阳一起来,陈可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在回信中热烈地欢迎了一番。今天在场上
,他打得特别奋发,像是跟谁较着劲似的——哼,即便他下场打棒球,也绝不会比我强
!
到跟前了,他看见欧阳左手中指上戴着枚戒指,幽幽地闪着银光,挺漂亮。再一看,于
雷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一样的。
他想必是真得很喜欢他吧,陈可悲伤地想。他现在又多明白了一件事——关于定情信物
。他以前老觉着那是电视剧教给大家的戏剧桥段,有理性的人是不屑一顾的,但如今他
懂了,那便是一种约束,要把对方拴在自己身边,并且吓走觊觎美好恋情的偷猎者。项
链也好,戒指也好,甚至是表,不都是这个意思么?圈一圈,挂住,然后牵着走。
若他现在做了于雷的情人,一定会立马撺掇着他把这个戒指扔了,而且自己还要破费一
番,买一个更好的给他戴上。
他心里于是更没了滋味,原先的一点胜利喜悦,早已被冲刷得干净
“戒指不赖。”陈可低头看着欧阳的手。
欧阳笑了笑,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晃得他有点眼花:“于雷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什么时候?”陈可一边问,心里想着:这戒指未必能有rey的仔裤值钱吧,但
那有什么用呢?我现在终究只能和挂在屁股上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而他却在他的心头肉
上!
“今年4月。”欧阳答道,于雷在一边东张西望,似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
“哦,那你比于雷大呀,怎么叫他哥呢?”陈可想起来于雷当年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
再不认别的弟了,心里于是有些恼火。
欧阳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
“我看起来老么。”于雷笑着在一旁补充道,看来他还是听着呢!
“那边大概要集合了,”陈可看了大部队一眼,说:“你们先走吧,以后有机会再聊。
”
陈可看着他们一起转身,离去。他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吃醋的资格,但毕竟还是有些不快
,收拾球具的时候便有些赌气,把棍子手套的乱扔。
“这还不高兴呢!”他回头看时,却是师兄,手里拿着他的手套,递了过来,“怎么了
?”
“没怎么。”
师兄往于雷和欧阳去的地方看了一眼,没说话,走开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觉着自己今天的想法很不应该,很龌龊,好像总想要效法楚霸王,
取谁而代之似的。
y.
他对自己说。
他本可以属于你的,但那时候被你错过了,如今,他属于别人。
陈可,如果你希望他快乐,就应该祝福他喜欢的人也快乐,他们在一起快乐。若你只希
望于雷快乐,却不希望他喜欢的人也快乐,那便是口是心非,属于无耻之耻——无耻也
;若你再进一步,只希望于雷和自己在一起时才快乐,那就真的“是qín_shòu”了。
他的上铺有了动静,陈可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已经一点多了。于是赶紧翻了个身,佯
装熟睡。
他听见何进从床上坐起来时沉重的叹息声。接着是下床时挤压踏板所发出的“嘎吱嘎吱
”的声音,落地,穿上拖鞋——一片寂静。再接着,他轻轻地拖动椅子,坐下时木板激
烈地碰撞钢条,“卡嗒”一声。
陈可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回头看去,三魂六魄顿时被惊走了一半。何进正圆睁着眼睛,
瞪着自己。
“你干什么?”陈可的口气里带着惊惧。
何进也没有说话,站起来,开门,走了。
若不是刚才被提醒,陈可差点不记得了——在这间宿舍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异类
。其实去年的那件事他大抵都已经忘了,谁没有嫉妒过别人呢?谁又没有做过坏事?一
时动错了念头,做错了事,在任何人都是难免的。再说,那个事故最终也没有给他带来
什么负面的结果。几门课的老师听了他悲惨的遭遇,又看他学得确实认真,考试也都还
答得上来,便都给了不错的分。
但他却还是那样看着我!莫非我不记恨他,他还要记恨我揍他一拳不成?
那一宿他都没睡踏实。第二天起来,跟张树他们说了,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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