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旁边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张树。
于雷一路小跑到了他俩跟前,伸手和张树拍了一下,并肩走到了陈可旁边。
“你个臭小子可真行啊,”张树隔着陈可探出头来,对于雷说:“把小可拐自己
屋里去了,害得我们成天成天地都见不着面。”
于雷知道如今再要跟张树瞒点什么怕是不能了,只好佯装青涩地一笑,赶紧岔开
话题:“你跟张韩怎么样了?”
张树耸了耸肩:“没怎么样啊,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再说了,就算有怎么样我也
不会让你就这么混过去,别跟小可面前就装嫩,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么!”
“说吧,”张树冲于雷挑了挑眉毛,接着说:“你们到‘哪儿’了?”
陈可在中间听着两个大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只是一言不发地笑了,笑得有
些得意,有些诡谲。
新年晚会的筹备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尽管一切都进展得极为顺利,但学生会的工
作气氛却有些古怪,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对晚会来说至关重要的文艺
部,如今,仍在于雷的前男友,欧阳寒的领导之下。
永远不要和你工作的人谈恋爱。于雷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体会——永远不要让谈恋
爱的人和你一起工作!尽管他们两个都试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交谈,但是没用,
他们都知道,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
其实一直在刻意回避对方的倒不是欧阳,而是于雷。每当想到自己言不由心的誓
言和欧阳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一次次地失去哪怕是弥补的勇气。有的时候,欧阳会像他
们在一起之前那样,凑过来,和他说着傻里傻气的孩子话,但常没说两句,眼圈就红了
,话音也开始变得沙哑——唉,仅仅是一个月啊,还不足以长到可以让人痛快地忘掉一
段感情。
每当到了那样的时候,于雷的毛孔都会像发疯一样地扩张开来,渗出一颗颗微小
的汗珠布满他的全身,让他如坐针毡,恨不得扒掉一层皮才会好受。
他知道,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曾经爱过他,也是因为,他不再爱他了。
但即使这样的困境也无法使法学院的新年晚会成为一个空前的成功,当晚到场的
法学院师生和外系学生的数量都刷新了院学生晚会的记录。头一次作为主持人登场的欧
阳寒显然没有把失恋的情绪带到舞台上,否则也不会得到如此众多的掌声和交口称赞。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个好孩子,于雷想,他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但不
可能找到最好的——因为那个人已经是我的了。
当晚的庆功宴——也是学生会岁末的联欢,让于雷大醉了一场。第二天起来以后
,他听陈可说自己半夜里爬起来跑到厕所门口(注意,只是门口),大吐了一场。
“我拖了多长时间才拖干净知道么?差点没打电话给消防队让送几个防毒面具过
来!”陈可一边往于雷嘴里塞着口香糖,一边说道。
于雷的头还是沉沉的,他笨拙地翻过身把陈可压在身下,在他耳边糊里糊涂地呢
喃着。
“喂,”陈可把他的头抬起来,“不准生病啊,明天可就是圣诞夜了,我还有好
大的礼物要送给你呢!”
“哦!”于雷精神过来了,“有我的大么?”
“你要送我什么?”陈可笑着问。
“别想套我的话。”于雷在他的鼻头上揪了一下,“我也不问,明儿就知道了。
”
次日便是圣诞夜。于雷从商店街前走过,一家一户前挂着的装饰品,和两年前有
什么不同?怕是没有吧。真有不同的,是从它们面前走过的人,罢了。
于雷本来期许着今天能下点雪,好让他们享受一个纯净的白色圣诞,可现实世界
总不会如电影般浪漫——尽管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节日。好在事在人为,浪漫
还是可以经营的,他听说民大那边有卖小圣诞树和圣诞装饰品的,便巴巴儿地跑了去,
买了一大堆回来,在屋里布置了一下午。
于雷把电源插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在陈可回来之前把家里布置好了
。他关上灯,摁下手里的开关,圣诞树温柔的光芒顿时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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