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父母健在,当然是早已不工作了。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都在部队,姐姐在一家公司。说到这个周宁忽然想起小兔子的话来,就说,‘只有你哥在部队麽?原来我还猜你是不是当过兵呢。
‘为什麽?
‘听说你把那个人打伤了。
林长安笑了笑,‘那是你们这一代孩子太斯文了。我们小时候,特别是在大院儿长大的孩子,都是打架打大的。这种东西,打多了就有经验了。
‘你也打架?周宁不能想像,‘那你那时候是不是就象电视里演的那样,偷爸爸的将校呢军里装菜刀,骑著自行车到处闲逛拍婆子?
林长安被他逗乐了,‘这都谁教给你的啊?
‘电视里演的啊。
‘有这事儿,不过说的是我哥他们那些人。到我们那时侯,街上时髦的人穿中山装。军装也还流行,不过不是呢的,半旧的布的,也不穿全套,只穿军裤,裤脚还要挽著,上面穿白的确良衬衫。冬天穿军大衣,北京人叫军大氅。你这麽怕冷,应该给你弄一件,现在没人穿了,要说暖和倒比什麽都强。拍婆子也过时了,改叫嗅蜜。有话说,板儿绿呛蓝,嗅蜜不难。板儿绿就是军装,呛蓝就是中山装。自行车还是要骑的,不过都是这样蹬,
林长安两手平放,手腕并拢,手心朝下,做了个交替蹬车的动作。
‘怎麽好像鸭子。周宁纳闷的说。
‘是有点。那会儿的孩子觉得这麽骑才神气。还有就是片儿鞋。要大一到两码。底儿也不一样,有白的有红的,好孩子穿白片儿,会玩儿的才穿红片儿。
周宁听了沈思不语,琢磨著林长安必然也是板儿绿呛蓝加红片儿,象鸭子一样骑车,说不定还‘嗅蜜。
‘想什麽呢?林长安拨弄他的脸。周宁翻起来,趴到林长安背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小声说,‘想早生几年去看看。
林长安说,‘有什麽可看。那时侯大家都一样。记得那天给你看崔健麽。满大街的小夥子大多那个打扮。想想你要是也理个麻雀头什麽样。说不定象个小哪吒。
周宁嘟著嘴,心说,切,哪吒就哪吒,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长安把他拉下来抱著,‘傻瓜,以前有什麽好。你们学校分数奇高,一年十五个进去,只有四五个能合格毕业出来。
‘那我也要去嗅一个试试。
‘不行,犯法。
‘为什麽?
‘有我了,就犯法。这人无理取闹,只有自己放火,不让别人点灯。周宁正想找个垫子砸他,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个大事来。他抓起林长安的左手看了看,每个手指都是空的,不过既然想到了不问好像就梗在喉咙里,‘那你呢,犯不犯法?
林长安愣了一下,笑了,‘这麽重要的问题现在才问?
周宁没等到明确回答,有些紧张,眼睛不由自主的睁的老大。
林长安收起笑容,看著他,慢慢的说,‘合法,当然合法。要不要想想以後怎麽看紧一点。
周宁听了松了口气,以前从来没想过,好像潜意识里面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答案,不过毕竟还是知道了好。周宁忽然不想再继续拷问了。他这个人的确有点糊涂,原先很多事也是糊里糊涂的过来了,结果也不错。今天为了弄个明白,未必明白了多少,却并不觉得十分开心。想想他出生的时候林林长安什麽过去都没有,似乎不太可能。真要把那些个过去都翻出来,理论上周宁觉得自己应该承受的了,今天他却怀疑了。原来电视上讨论婚外恋和yī_yè_qíng哪个值得原谅。他和小兔子都觉得yī_yè_qíng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原谅,婚外恋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既然牵涉到了情字,就没什麽可多说的。那麽小兔子和陈灏呢?恰好踩到了二者的边缘麽?可见理论是脆弱的。
周宁不想去探究那个过去,想到有个人和林长安一样光彩夺目的存在,他们一起喝酒打架,击节高歌,会写毛笔字,会很多诗歌,穿军大氅,唱崔健。那又怎麽样呢?周宁抱紧了林长安的脖子,心情复杂,很想大声说,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自己感动了一会儿,忽然又不爽了,wk,什麽叫看紧一点,你怎麽就不看我紧一点?真是太过分了!不服,欺身上去打他。嘴上也不闲著‘你有没有哪吒头的照片,给我看看。
‘你是不是就想看看我特傻的时候啊,下次跟我回那边去就给你看。林长安接了他几下花拳秀腿,瞅个机会轻松把两个胳膊捉住,一个手就扭到身後去了,另一手捧住他的脸,半强迫式的亲吻,一路烫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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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奉‘太子爷密旨在家歇了几天。
第一天有些浮躁,後来就踏实下来了,看书,弹琴,似乎颇为自得,也不要人陪。这种随遇而安让林长安都止不住惊讶,就夸赞他的名字起的好。
周宁却笑说,起名用的字往往都是生活里没有而希求的。比如贫穷人家的小孩多叫荣华,富贵;想儿子的就把女儿叫招娣,引娣;五行缺水的,用带三点水的字,缺金的用金字边的字。因为他平时中文程度表现的简直不象母语,林长安听了这番话倒忘记追究里面的意思,单是希罕起他的‘有文化来。周宁被夸的嘿嘿笑,并不居功,老实承认这是从网上看来的,只不过恰好用到而已。
不过这一岔开,周宁也就忘了说,他出生的时候家里的确不甚太平,所以才起了一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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