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霁菡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和古局长说的一样。
可能是于婕看出夏霁菡的不以为然,就又说:“你要真不知就不怪了,围绕我怀孕、保胎,咱们单位和社会上可是流传着很多版本的。”
“啊?”夏霁菡张大了嘴,随后又说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太天真了,你想想,咱们单位都是些什么人呀,个个神通广大,督城的各个角落都能钻营的进去,再加上一些人天生就好打听事,所以我的病跟流产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霁菡不置可否的“噢”了一声,算是理解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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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时的于婕突然来了谈兴,就说:“你不知道我病的事,也就不知道围绕着我的一些传说了。”
她们边说边往前走着。
“有人说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故意歇探亲假,掩盖丑行。还有人说怀了孩子被抛弃了,离婚了,不得已做了人流,更荒唐的是有人开始给我介绍对象。你没听说这说明你还没被污染。”说这些话时,于婕出奇的平静,没有半点的气愤和不平,可能是对于流言蜚语她早就具备了免疫功能,见怪不怪了。
关于于婕这方面的谣言,她似乎听到过只言片语,但天性不好是非的她根本没往耳朵里去,也就没放心上,这会儿听于婕平静地说这些,很是佩服她的荣辱不惊。
“于姐,这些闲话别往心里去。”
于婕冷笑道:“我如果在意这些,早扎茅坑死八回了。”
是啊,于婕背负的羞辱,恐怕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她人长得的漂亮,业务能力强,处事不卑不亢,长期跟着市领导采访,能歌善舞,在上层有着不错的人脉资源和一般记者难以企及的交际圈,多些流言蜚语也属正常。因为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怎么说说什么都是别人掌握,当事人无法左右。
想通这些,于婕也就释然了,只不过她在单位就越发显得格格不入。
见她不说话,于婕就说:“我看得出,你不是个多是非的人,我对你有好感。”于婕说的很真诚。
“谢谢于姐,你过奖了。”夏霁菡礼貌地说。
在夏霁菡的印象中,于婕在单位没有朋友,甚至很少和人说话,恐怕局长是她说话最多的一个人了,她可能走对面都不会主动打招呼,她的高傲自然是招来无尽的议论。
在单位,在本部门,她写稿最多,外发的稿件也最多,但每次拿到的奖金肯定是最少,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制约着她,对此,她根本不在乎,从没有因为这跟领导反映过,叫过屈。
据单勇说,她有良好的家境和优厚的物质基础,可以说她不屑于计较这些小钱。单位有婚丧嫁娶之事,她都是随份子,从不出席这种活动,即便是领导家有事,她也是提前一人到场,交完份子以各种理由离开,但在本单位以外有这些应酬,她是逢场必到,而且出手大方,别人还都随50元的时候,她早就随100元了,别人100元时,她早就200元了,她这种特立独行的做派,很是遭同事们的嫉妒。但她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这就是于婕。
于婕今天真是破了自己的规矩,居然和这个半生不熟的同事说了这么多的话,这可是在单位里绝无仅有的。不过她很喜欢这个小同事,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样,内敛、低调、勤奋、踏实。
如今,能够踏实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样的年轻人在单位已经不多见了。
她靠自己的实力很良好的个人修养,被局里调到要闻组,跟了新来的市委书记,尽管开始她有些不服,但通过观察,夏霁菡的确有能力胜任这份差事,她选取的新闻角度非常新颖,是自己不敢尝试的,有时还是别出心裁。
通过于婕的观察比较,很平常的一件事,在她笔下就多了一些耐人寻味。而自己写的新闻稿就太过中规中矩和八股了,幸亏了古局长及时发现和使用了人才,不然就自己一贯的风格和水平,可能还真伺候不了这个挑剔的市委书记呢?
凭于婕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当面称赞别人的水平的,更不会当面承认别人比自己强的,她对小夏的赞赏是藏在心里的,况且,她仍然在要闻组,尽管不跟书记了,但是跟市长和副书记,她的位置依然重要。
夏霁菡也很高兴,得到了这个全局最高傲的女人的夸奖,所以话也自然多了起来。她说:“于姐,你是前辈了,以后还得多指教,我常听小单跟我介绍你,说你生来就是给领导当记者的料,往哪儿一站,不卑不亢,气质过人。”
于婕的眼睛立刻眯起一条好看的细缝,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忽然发现于婕长得天生丽质,一副冷眼美人的模样。
于婕笑着说:“小单不会说我好的,我俩因为工作上的事闹过好几次,不过都不会记仇。”
“这的确是小单的原话。”夏霁菡急忙申辩。
于婕拉起她的手,拍着说:“看把你急的,我信。我这个人只有处久了别人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糟糕。小单了解我,所以我信”
于婕就这样拉着夏霁菡的手,再也没放开,直到了报告厅,看见了小单。
小单老远就看到她俩边走边聊,谈笑风生的样子,他饶有兴趣的想,这俩个个性极强的女人,怎么走到一起的?想到了也就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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