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啊?”
邢帆抬抬下巴,示意,“你后面有软质沙发。”
禄高升顺从的坐上去,心里却扎邢帆小人扎了千万遍,重点,我要听重点啊邢帆大狱长!
又隔了片刻,在禄高升即将暴躁时,邢帆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嗯。”禄高升连连点头,狱长大人您就快说吧,小人听着呢。
“是这样……”
禄高升的耳朵抖啊抖,又抖啊抖,继续抖啊抖……在重点处卡壳,您是想闹哪样啊!
半天后,邢帆道:“我想告诉你……这是参加机甲擂台赛的鼓励奖。”邢帆扔给他一块半个巴掌大小,流动着深蓝色泽的能量石。
“谢谢狱长大人。”禄高升连忙小心的接住,又用袖子细细擦了擦能量石,双手捧着它,满眼的激动,他本来还想,被胖揍了一顿却什么也没拿到,亏了,想不到还有参与奖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狱长大人好人喵~~
顿了顿,邢帆又道:“还有一件事。”
禄高升抬头,期待的看向邢大狱长,还有什么好事?
良久,邢帆舒口气,道:“……你怀孕了。”
禄高升屁股一出溜,掉到了沙发底下。
邢帆猛地站起来,不顾撞翻的椅子走出去,弯下腰,锁着眉将他扶到沙发上。
禄高升惊魂甫定,他干巴巴笑着,“呵,呵呵,狱长大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邢帆抿唇,抽出那张b超单递给他,道:“我没开玩笑。”
妈蛋的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啊!禄高升瞪大着眸子看着手里的单子,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张小小的单子就能让一个男人单体受孕,这世界玄幻了还是末世啦?
邢帆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若你没跟别人发生过关系,孩子的父亲就是我。”
禄高升眨眨眼,再眨眨眼,站起来,垫脚拍拍邢帆的肩膀,表情感伤,唏嘘道:“狱长,臆意症是病,得治!”
邢帆脸倏地一黑,抢回禄高升手里的b超单,在柜子里细心放好,又落了锁,看样他儿子可能就只能以这种方式证明他曾出现在这世上了。
看到他一连串的动作,禄高升惊讶道:“诶,狱长,您还没玩够啊!”
邢帆微低下眼眸,目光深邃的看向禄高升,“我从不喜欢开玩笑,上次在酒店,我们确确实实发生了关系。”
“纳尼?你说你……跟我……”禄高升张大嘴指指邢帆,又指指自己,皱眉道:“狱长,今天是愚人节吧,这个谎言开的可有点大了。”那天早上,那种身体重组的感觉,还有后面隐隐的痛……我擦,怎么能被邢帆的谎言引导了呢!
邢帆根本未理会禄高升的自欺欺人,他又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不想你打掉这个孩子,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禄高升握握拳,嘴一咧,浅笑道:“……狱长大人,问一件事。”
邢帆眉一挑,“什么事?”
“我可以揍你一拳么?”不等邢帆回答,禄高升的拳头就狠狠砸到了邢帆英俊的脸上,继而往门外走,“我x,竟敢拿爷的贞操开玩笑,丫的揍不死你。”
邢帆:“……”
气冲冲走到半路,一股股浊气突然涌向喉咙,禄高升蹲在路边,不断的干呕。邢帆,我amp;*…你个乌鸦嘴……呕……你丫的不开玩笑爷也不至于条件反射的吐死在路边。
回到狱房,禄高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茉莉花的花纹,蹙紧眉头。当天在擂台上,敖单真的是想对他下杀手,若是有人指使的,那人会是谁?会不会是余逸轩那家伙?
他们为何一定要除掉自己?
还有那件诡异的军装。
禄高升烦躁的揉揉眉心,现在,他所想的和能做的,就是调查出那件军装的主人是何人!
至于邢帆让他考虑的事,那种恶意的玩笑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着想着,鼻子里便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虽说在医院住了那么多天,但挂着吊瓶毕竟休息不好。
翌日,楚林狱房外
“呦~小高,都回来一天了才想到找我来啊!”楚林同上次一样自认帅气的依在门板上,眼睛上下打量着没什么变化的禄高升,嗞嗞两声,“看你红光满面的,狱长单独把你叫去是不是偷偷给了你什么好处?”
提起邢帆,禄高升就回忆起邢帆恶意的玩笑,不禁磨磨牙,那种玩笑可以随便跟男人开么!
楚林趣味十足的挑挑眉眼,“呦,小高,我说你这样子活像被奸了万儿八千遍似的,怎么,真被邢大狱长抢了贞操?”
楚林本是说笑,但好死不死的说到了点上,于是被戳中痛点的某懦弱犯,终于暴起向楚林露在棉质睡衣外的胳膊扑去,叫你丫丫的欺负我,叫你丫丫的压迫我,叫你丫丫的嘲笑我,叫你……呃,好像没了,不管了,咬了再说。
“嘶”感到臂膀钻心的疼痛,楚林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禄高升,你发什么疯。”他用力推搡着禄高升的脑袋,可人就像钉在他胳膊上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开。好吧,他是喜欢看禄高升变脸,但他不想看他发疯啊口胡!
直到禄高升嘴里蔓延开一股铁锈味,他才松开了牙齿。恩,发泄出来就是好啊!禄高升心情大爽。
楚林怒了,他一记铁拳敲到禄高升的小脑袋顶上,怒喝道:“禄高升,你他妈得狂犬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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