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小长辈给他的教育便是如此。
只是方舜多少还是清楚自己的能为,知道庄夏不是他随便可以动手的对象。
虽然方舜老是惹是生非,为家族蒙羞,但到底是宝贝儿子,方家大老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弄成这副德性,不是全然没有作为。
在庄夏不知情的台面下,作为庄家大夫人的傅夏琳,早就和对方私下不知道过了几招。
不管怎麽说是方舜先心生歹念,真的被庄夏教训一顿也是情有可原,方家大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该拿的拿完後,也不敢太得寸进尺。
但对方舜而言这些远远不够,大人有大人世界的规矩,那些皆与他无关,在接连被拒绝後,他对庄夏的执著非但没有减少,占有的yù_wàng反而演变得更加剧烈,甚至到了著魔的地步。
方舜对於庄夏,是充满病态的矛盾心理,他想得到对方,又想摧毁对方。
在几乎发了疯的yù_wàng之下,方舜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适当的平衡点,那便是伤害庄夏所在乎的人,让对方彻底崩溃,再占有他。
休学後的那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待著将庄夏弄到手的时机,就在这时候,从认识的道上大哥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被狠狠修理的弟兄,送进了医院,手上捏著一张学生证,方舜一看到照片上那张脸,一股怒火便从胃里延烧而上。
他得不到的东西,偏偏被一名毫不起眼,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的丑小鸭所拥有。
不管怎麽想破头,他都不懂凭什麽一个小小的言书廖,能让庄夏如此上心?
就连现在看著言书廖,他眼里都只有鄙夷。
「好久不见。」
一看清楚来人,事情就明朗了,想必他又是被卷进少爷们的残酷游戏中。
言书廖还是和刚入学时一样,不会打架又没胆,可是经过这麽多事情,他也不是毫无成长。
作为庄夏忠诚的朋友,他打从骨子里厌恶眼前的人,虽然手廖并不打算求饶。
「好一段时间不见,学会瞪人了?」方舜冷笑两声,忽然飙高音量,「我操你妈的!!!」
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言书廖,一个拳头就将他击倒在冰冷的地面。
「我说,我们方大少爷,放轻松一点啊。」
「可不可以不要打脸啊,不然等一下会很没胃口耶!」
「靠!就你还在想那档事!」
「嘿嘿,上次不是让他逃了吗?」
旁观的人群发出戏谑的笑声,大夥儿随意轻松的或坐或站,都准备著看好戏。
言书廖心里怕极了,口里是血的滋味,可是他紧闭著嘴,不想再像以前那般窝囊了。
方舜看得更是来气,在他眼中言书廖就是扒在庄夏脚边的臭狗,什麽时候狗腿的马屁精也有了骨气。
光是一拳根本无法消解他扭曲的妒意,方舜将言书廖从地面拉起,又扎实的给了几拳。
「干!你他妈的再看啊!」脚下没有停止暴力,他居高临下的斜著眼藐视对方。
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得死紧,言书廖根本无可奈何,连逃跑都办不到,像沙包一样被打得东倒西歪。
方舜拳打脚踢的发泄了一会儿,他自己都累了,向一旁挥挥手,立刻有人乐意补上。
言书廖晕过去几次,又因为痛楚睁开双眼,身体没有一处不感到疼痛,连拼命屈膝保护的头部也被踹了好几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时间偏偏在这时候流动得异常缓慢,言书廖一直望著门口,每次仓库的门打开,他就会燃起希望,然後每回看清来人,就再一次失望。
尽管如此,言书廖还是深信著,庄夏一定会出现在那扇门前。
☆、牵手的友谊040
方舜也怕把人打死了,还是有吩咐那些地痞流氓留个一手,当然绝不是担心言书廖的性命安危,而是重头戏要留在庄夏眼前,能够看见那个人崩溃的神情,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晕了又醒,醒了又晕,重覆了不知多少回,方舜也觉得腻了,身为一位无恶不作的校园大魔头,他永远有新的折磨人的方式。
言书廖被揍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嘴里甚至咳出血,看著地面的斑斑血迹,他连担心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有人将他翻过身,双腿忽然一阵凉快,耳边传来低俗的笑声。
失去抵抗能力的他,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言书廖根本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下身就有什麽东西挤了进来。
很痛。
和被拳脚伺候的疼痛不同,那是身体从内侧撕裂的痛苦,疼的他失去焦距的瞳孔都回了神。
言书廖看见男人努力的在他两腿间弄些什麽,对方皱起眉头似乎也挺辛苦,他发楞了一会儿,终於恍然大悟!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烈的巨吼,言书廖疯狂的挣扎起来。
被打肿的脸只要张嘴就会拉扯到伤口,身体在水泥地上扭动、爬行,这些都徒增痛苦。
他越是激烈的抗拒,四周的笑声越是狂妄,男人也不急,就当作事前的享乐,抓住言书廖试图逃跑的双腿,再假装放手。
像猫捉老鼠般的游刃有馀,将猎物玩弄於掌心。
言书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眼前却只有绝望。
他终於还是哭了。
明明不想这麽窝囊,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身体没一处不疼,眼前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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