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告诉,自己是本校外系的学生,他翻查学校招生档案,十年间的记录中从来没有李墨白这个人;李墨白曾经留给蒋珊珊的手机号也是空号;蒋教授通过网络搜索方式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李墨白的信息。
这个叫李墨白的年轻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踪可循。
蒋教授还在苦恼,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声音听上去很年轻,清爽而陌生。
男人开门见山道明致电原因:“我听说蒋教授您正在寻找一个叫李墨白的人,想给您提供一些线索。”
蒋教授警觉:“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您只要记住我是您的崇拜者,就足够了。”
蒋教授并不相信,没有吭声。
电话里的人接着说:“我这有李墨白的家庭住址,我只报一遍,请您一定要记录下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去记录。”
那人将一串地址报给蒋教授,后者随手记录下来,然后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寻找他?”
那头的人又一笑:“因为那一天我也在场。教授请放心,您的事我不会说,但是李墨白……他说不说就无法确定了。”
蒋教授顿了一下,堆起笑容令声音听起来和善悦耳:“那么,请问阁下可否将姓名告知吗?您给我这么大的帮助,我想当面向您道谢。”
电话那头的人‘呵呵’笑了数声:“蒋教授,是您您会说吗?就这样吧,请记住,李墨白那人不简单,一切还请小心为好。”说完便挂了电话。
蒋教授依然举着电话,怔怔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许久,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记录的地址,然后将手中的纸条攥成一团,紧紧地握住。
莫风站在窗户边,按下断话键,脸上还挂着笑。
站在他身后的人淡淡地问:“你等不及了?连借刀杀人都用上了?”
莫风随手捻起窗栏上摆放的花瓶中的一只百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淡笑:“玩腻了。”
一切不过是个局。这个局从一开始李墨白因为与莫风之约,在那个雨夜的书店前遇见教授的那一刻开始。莫风愉快地看着李墨白一点点走近教授,目光中充满崇敬和憧憬。再到后来李墨白挑选礼物时提建议的导购员,以及他说的关于香槟的喝法,甚至连那个被杀的妓/女也是莫风事先为教授准备好的,生怕他那日因为碰不到合适的目标而放弃行动。
莫风想,李墨白见到自己爱戴的教授要杀他时,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他琢磨着,要不要提前去现场占个位置呢?
身后的人又开口了:“那如果教授果真杀了他呢?”
莫风收起脸上的笑,将百合花狠狠地掐在手心里,乳白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掌流出。他抬起手,伸出舌头舔舔手心,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中闪动着狠戾而暴虐的光泽。
“他没有这么容易死。而且……”
而且,李墨白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
李墨白的狗不见了。
他傍晚的时候出门去小卖部买瓶酱油,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家的院门洞开,虽然家里的防盗门还是好好地锁着的,可是墨墨和白白不见了。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1,他出门的时候忘记锁院门,两只笨狗跑出去玩了;2,藏獒很值钱,他家两只娃被人盯上弄走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应该都没有走远,于是李墨白骂了一声,追出门去。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李墨白就看见一条狗链子掉在巷口。他走上前,弯腰拾起狗链子,刚站直身子,一个坚硬的物件抵在他的腰上,李墨白听到身后站着的人冷冷地说:“你好啊,李同学。”
李墨白捏紧狗链子,干笑一声:“蒋教授,好久不见。”
蒋教授冷笑:“的确,李同学最近学习很辛苦吧,都没有再来听课了呢。哦,我忘了,李同学并不是学生。”
李墨白抽抽眼角:“实在对不起欺骗了教授,实在是我对您太敬仰、太崇拜,为了能和你交流才……”
“行了,多说无益,”教授加大手上的力道,指着不远处停泊的黑色别克说:“上车。”
这里虽然是僻静的住宅区,但就在这行事的话难免会被人发现,还是换个地点保险。
李墨白可不想变成游荡于那间铁轨旁平房里的又一个孤魂,开始在心中计算。凭借腰上的触感,那样坚硬的东西顶端尖锐,所以是一把刀而不是枪,那么肉搏的话,他或许还有机会。
李墨白假意听从教授的命令,向前挪了一步,稍微偏离那刀尖一些的同时,猛然回身,将手中金属的狗链向教授用力抽去。
教授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但还是躲闪不及,额前被狗链甩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液自那伤口留下,教授的脸上鲜血淋淋,如恶鬼一般恐怖。
他捂住脸,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李墨白急忙冲上去抢,教授也赶紧出手,两人的均弯下腰,脑袋差点儿撞在一起。隔得很近,李墨白看见教授血污一片的脸,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头也跟着猛烈地疼。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这种疼就仿佛是有人用电钻钻开他的脑袋,再拿一把汤勺,将那粉白色的脑组织一勺一勺地挖出来,铁质的汤勺扎入组织中,将神经割断,刮着大脑皮层,像挖冰淇淋球一样,旋转一圈再猛然向上一拔,圕馫闁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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