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点头,道:“我信你,可是已经晚了,没人能救我了,我已经服下了剧毒,如今不过就是拖延时间而已,别为我惋惜,一切都是我的命。”秦楚说着身体摇晃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姚宁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抱住秦楚,吼道:“谁让你这么做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的,为什么做这样的傻事?”
秦楚回手,紧紧的抱住姚宁的腰,见头枕在他的肩头,嘴角带着笑道:“我若不死,总有一天会害了你,我不能让你恨我,所以唯我一死。”
姚宁的手臂蓦然收紧,冲着身后的人喊道:“速速备马。”说完拉着秦楚安慰道:“别怕,我带你去看郎中,会没事的。”
秦楚抬头亲吻着姚宁的下颌,深情的模样,让姚宁每每想起他来,心头总是带着难掩的心疼,姚宁轻轻的闭上眼,捧住秦楚的脸,吻住了他的唇,二人拥吻很久,直到秦楚瘫倒在了姚宁的怀中,面上带着满足的笑。
姚宁拥着秦楚,久久不动,似是一如往昔的拥抱,只是怀中的人,渐渐的失了温度,似是秋叶终是随风而落,没有一丝牵绊的离开了大树,秦楚离开了姚宁。
姚宁怀拥着秦楚,一齐上了软轿,姚宁一刻也不肯松手,王福上前道:“大人,犯人已死,请大人将犯人交给下官,下官也好向皇上交代啊。”
姚宁不理他,抱着秦楚上了软轿了,可是王福依然叨叨个没完,姚宁放下秦楚,下了脚,照着王福的肚子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妈的再跟我在这啰嗦给没完,我今天就亲自操刀阉了你,让你去伺候皇上。”
王福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哼哼着,指着姚宁道:“你竟然殴打朝廷命官,看我不启奏了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
姚宁不理他,自己转身回了轿子,抱着姚宁一路回了丞相府。
府中有丧事,府中上下,除了姚宁与冯逸晟几人均穿孝服,偌大的丞相府各处一片雪白。
皇上听得王福添油加醋的汇报,也是气得掀翻了书案,直指侍卫的鼻子道:“这个狂妄的家伙,来人现在就给我命人去丞相府传旨,任命冯逸宵为监军,随着王爷的人马出征奇*,他若是有半点推诿,当场仗毙。”
姚宁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冲着传旨的人道:“回去转告皇上,即便皇上不亲自下令,我也会请命出征的,我要跟纳古王那个老不死的算算总账,我的人可不是那么白死了。”
皇上听得回言,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也就不难想象秦楚为何会冒险掳走二皇子了,两国交战一方握有敌方的血脉,足以低得上千军了。
丞相府前来吊唁的大臣络绎不绝,其中大部分均是姚宁的党羽,来人见姚宁为秦楚伤身,善于察言的人,则是连连的劝说姚宁节哀,私下里派人照着秦楚的模样找相似的男子。
姚宁将带来的人一并退了回去,秦楚就一个,如今尸骨未寒,姚宁哪里还有别的心思,连带着将送人的大臣一并骂了一通,让下人转达。
冯逸晟每日陪在姚宁的身边,看着姚宁瘦了不少,虽是有心劝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跟在姚宁的身边寸步不离。
姚宁要出征的事,冯逸晟早就听说了,冯逸晟本是不赞同,可是皇命难为,自己既然阻挡不了,次日上朝的时候,请命一并去战场,皇帝应允。
三日后秦楚灵柩出殡,姚宁命府中丫鬟、婆子、门子、随从均为其哭丧,好多人是嚎的声音够大,可是一滴泪都没有,为一个地位卑微的脔宠哭丧,很多人的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姚宁的话又不敢不听,只能阳奉阴违了,知道姚宁不能随着去墓地,也就一路干嚎了。
看着灵柩的队伍离开,姚宁看着偌大的丞相府,心头有些空落落的,伸手招出古风来,又叫了几个信得过的小厮,抬着暗室里的一个棺椁,走了另外一条路,这里才是姚宁为秦楚选的墓地,四处平坦,待到春天映红柳绿,姚宁支开他人,低头抚摸着秦楚的墓碑,喃喃:“秦楚,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在你的死后给你一个名分了,做为我姚宁的人,我只能给这你个,可是现在还不能公开,秦楚你可会怪我?”
空旷的墓地,没有回音,姚宁特意为秦楚选的是这里,希望秦楚能在死后,自由自在,不会再沦为谁的宠物,但愿他来生能自己做主,不要在为他人卖命了。
回了府中的时候,送殡的队伍还没有回来,府中依然是空荡荡的,冯逸晟下朝回来,连带着寻了姚宁一圈,看着姚宁回来,也就放下心来,问道:“哥,你这是去哪了?”
姚宁本不想满他,可是此时关乎自己,不得不小心一些,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似是倦怠至极的模样,道:“我去送秦楚一程,毕竟他跟了我一场。”
冯逸晟点头,道:“如此也是应该,哥,你自己放宽心,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我今日上朝的时候,已经请命随你去西北了。”
姚宁闻言一愣,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回了书房,古风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
古风见到姚宁,忙得道:“我能随你们一起去吗?我不想与他分开。”
姚宁手肘支在书案上,单手揉着额头问道:“你喜欢逸晟,他可知道?”
古风点头,懊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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