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装满书的柜子,其中有一整排的教案,问,“你以前真是老师啊,教数学的?”
“对啊。”林雾白答道,“我大学专业学的这个。”
“那你肯定是我的克星。”宋元卿说,“看见数字就头疼,到现在有些常用的管材口径我都得现查,记不住。”
林雾白笑了笑,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他,“圣诞礼物加生日礼物加新年礼物。”
宋元卿一看,是条牛皮手链,挺精致的,“你做的?漂亮。”
“我看你平常也不喜欢饰品,这个你不用戴,收着就行了。”林雾白说道。
“你帮我戴上试试。”宋元卿伸出左手,把手表摘了。
林雾白给他系上,看了看,“尺寸还挺合适,我估计着差不多。”
宋元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谢谢。”
“元卿。”林雾白很认真地叫他,“你会结婚吗?”
13
宋元卿张了张嘴,没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林雾白有点忐忑,又像是失望,“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宋元卿觉得他和林雾白并没有发展到过问这种事的地步,不,他跟任何人也不可能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是微微一笑,说了实话,“不会。”
“你不怕……”
“我的家人朋友,都知道我的性取向。”宋元卿说道。
林雾白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
宋元卿低头看林雾白,他眼睛向下弯着,很漂亮,睫毛很长,也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这个角度看他,更像猫了,然而这只小猫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别这样看我。”宋元卿别过脸,现在又什么都干不了。
“为什么?”
宋元卿飞快地亲了林雾白嘴角一下,“我该走了。”
林雾白将他一推,慌张地望向门口,大白天的!房门没关呢!!万一他妈出来看见了怎么办!!!
回去的一路上,宋元卿都在想着林雾白泛着水光的眼睛和羞红的脸蛋,熊熊燃烧的邪火就没下去过,果然没完全吃到嘴里就是不过瘾。下了高速路口刚踏进a市地界儿,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有时间出来待会儿吗?”
那边沉默片刻,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联系你那么多次都没回音,我还以为咱俩儿算是完了呢。”
宋元卿低低一笑,“跟谁完也不能跟你完啊。”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人语气明显变得轻快起来。
夜深人静,黑暗中,宋元卿深海那间专属套间的大床上,人影交叠,低沉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阵阵,实木床脚与地板摩擦发出带着节奏的闷响。终于,在微弱而又高昂的尖叫声中,yù_wàng的惊涛骇浪回归平静。
歇了一会儿,宋元卿赤身luǒ_tǐ地走进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之后,穿着睡袍出来,一室明亮。床上的人依然是原来的姿势趴着,未着寸缕,挺翘的臀部沾满星星点点的液体,后穴更是泥泞不堪,他嘶哑着嗓子抱怨道,“都说了明天还有工作,你真是一点都不节制……想让我丢饭碗啊?”
宋元卿拍了拍那人大腿,笑道,“你嘴上说着不要,屁股咬得那么紧,没了还嚷嚷着让我用力,不把你操爽了怎么行。”
那人猛地一回头,露出一张既漂亮又帅气的无可挑剔的俊脸,佯装发怒,又像是撒娇,“腿都直不起来了,你帮我洗澡。”
宋元卿没应声,在一边儿半躺着点了根烟,学着他的话,“乖,自己去。好歹睡会儿,还有工作呢。”
那人也没强求,慢慢地爬起来,一步一步往浴室走,他身材好极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恰到好处的肌肉修长,两条腿笔直紧致。随着他的步子,尚未合紧的xiǎo_xué涌出一股股浓白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一直流到脚踝。他回头看了宋元卿一眼,“平常不都喜欢开着灯做吗?”
宋元卿正眯着眼吐着烟雾,看着那人腰侧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说道,“再勾引我,别说明天,后天的工作也推了吧。”
男人看着宋元卿依旧懒懒地靠坐着,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识趣地笑了笑,自己清理去了。
春节这几天宋元朗特别慈悲地放了宋元卿的假,并且破天荒地饶过了他大年三十晚上都没在家住的错,没让他去s市戴着安全帽监工,也没让他继续练书法。横竖也是闲着,在宋宅也好,在自己那儿也罢,都没有深海热闹,宋元卿干脆就住在周裕达这儿了。
越是假期,深海的生意越是红火,周裕达每天换着花样儿地请各种表演团过来演出,正好他们几个的好友章渠、章河从国外回来,也住在深海楼上,几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每天过得纸醉金迷的。
初六下午,送走了章渠、章河,宋元卿一行四人转战饭店,一起为即将开始的新的一年的工作和生活干杯。
四人红的白的啤的喝了不少,都没法开车,周裕达最先叫了他店里的服务员过来接他,结果出了门口,最早到的竟然是来接傅冲的宋元卿不认得的男人。傅冲含糊不清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李晓雯的叔叔。”
叔叔?看着可不像这么大岁数的人。
宋元卿等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合适,相互寒暄了几句,傅冲便被酒精熏得一脸茫然地上了那人的车。
卢尹航回家陪老婆,周裕达自然是上店里继续挣钞票,宋元卿打了个车,回了好几个礼拜没有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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