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后的赵绪斌,慨叹道:“原来生病有人照顾是这种感觉。”他都不想好了。
赵绪斌掖了掖被角,赌气似地说:“你害我今天损失了几十万,打算怎么赔我?”
阮均城瞬时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你!”赵绪斌哑然失笑,他想不到有一天阮均城会在自己面前卸下心防,表露出最不成熟的一面,自己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功,还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他不得而知。在确认阮均城真的睡着,并且没有踢被子的嫌疑后,他将床头的一盏形状似猫的壁灯调至最暗的暖光,然后退出房间轻掩上门。
阮均城是被热醒的,裹得严严实实像木乃伊似的睡了几个小时,后背掌心大腿都是汗,好在捂了半天,鼻子总算通风了。掀开潮湿的被子下了床,空腹已久的胃隐隐作痛地摇旗抗议,虽然嘴里苦涩无味没有食欲,但果然不吃点什么身体无法负荷,他不想在煎熬中挨到天明。
客厅里赵绪斌四仰八叉地横睡在沙发上,游戏手柄悬挂在手与地板之间,阮均城无暇顾及径自朝冰箱走去,埋着头聚精会神地查看剩余的土司片和酸奶是否过了保质期时,左肩膀忽然搭上来一只手,耳边传来赵绪斌不悦的声音:“黑灯瞎火的干什么呢?一分钟不看着你也不行。”
在阮均城还没搞清这盘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砰”地关上了冰箱门,他微一倾头想要夺回主权,额头与额头撞在一起,后背贴着胸腔,近在咫尺的距离,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只是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让人捉摸不透。
“喂,你……顶到我了。”维持被抱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阮均城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
一击毙命,赵绪斌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意失荆州,他惴惴不安地后退几步,臊得满脸通红,因为无法顺利组织出合理的语言而着急得抓耳挠腮。
阮均城对赵绪斌的生理反应除了同情并无其他多余想法,谁让他摊上自己老妈这个居无定所的女人呢,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一时情难自控也可以理解,只是局势的变动导致的角色对调,让他有扳回一城的快感,他再度打开冰箱门,想要抚慰下嗷嗷待哺的胃。
“你在生病,不要吃冷的,医生说要吃点清淡的,我……煮了白粥。”赵绪斌不敢上前,站在原地急切制止道。
“啊,你不早说。”阮均城粲然一笑,这家伙刚才该不会就是想让自己吃粥吧?只可惜词不达意又没把话说完整,害得最后尴尬收场。
喝了热粥,暖了胃,果然舒服不少,阮均城站起身收拾碗筷想要去洗,赵绪斌一把夺过,“你去躺着吧,我来就好。”
手被覆上,又快速地撤离,看来刚才真是吓得不清,阮均城舔舔嘴,“谢谢你的粥,很好吃。”
赵绪斌低着头拿抹布擦桌子,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睡懵了。”
“你再忍两个月吧,她快回来了。”阮均城善解人意地道。
赵绪斌哑口无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的苦楚叫嚣着像是在嘲讽他的死期将至。
第19章第19章
步入春暖花开,万物苏醒的四月,白昼渐长,黑夜渐短,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候,山桃花,迎春花,海棠花……百花竞放,争奇斗艳;杨树,柳树,槐树……绿芽丛生,生机勃勃。倘若是晴天的话确实如此,可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阴阴沉沉。从窗口往外眺望,才七点不到整个城市就被夜色笼罩,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其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赵绪斌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回了会议室,他表情木讷地转头望向门口,穿着雨披的外卖员提着塑料袋快步走进来,“三份海鲜炒饭,两份牛肉咖喱盖浇饭,一份鸡腿盒饭,六份总共一百一十块。”
嚷嚷着“饿死了”的同事在分配到各自的快餐后,全都鼓动着腮帮大口猛吃起来,间或有人吃得呛住了,问他一句:“斌哥,你真不吃啊?”也有更好心助人为乐地说:“我在减肥,不然斌哥我和你一起分一份吧?”他笑着谢绝:“不用不用,你们吃,我还不饿。”
钱姐在一旁笑得绵里藏针,“神游了这么久总算回神啦?”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接着开会赵绪斌不敢再走神,毕竟他是主角,而他们是一个团队,会议内容是针对他下一阶段的发展做规划和调整。
“明星的生命值其实很短暂,过度曝光就是消耗的一种,以后我会适当减少你的曝光率。”钱姐盯着赵绪斌头头是道,“往后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演戏上,现在的你虽然人气高,但人气这个东西太虚了,你要塑造出一个成功的角色,拍出一部具有代表意义的作品来,让别人一提到你这个人就想到这部戏,那样你才是一个有价值的演员,而不仅仅是明星。公司高层对你下一步的发展很重视,寄予厚望,我们会尽力为你挑选适合的剧本,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或建议也可以跟我提。”
对于钱姐的深谋远虑,赵绪斌说不上感同身受,当初进娱乐圈他本就动机不纯,虽然没有到为了红而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比起身为演员的上进心,他觉悟不高,只是自私地想要够红够大牌,离目标更近一步而已。他感谢钱姐真心实意地为他考虑,不是把他当做消耗品,“我没有意见,一切尊重公司安排。”
钱姐点点头,就下一季度具体的方案策划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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