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多少信任,包含了多少了解,又包含了多少爱恋,廖科听得一清二楚,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他有点哽咽,睁大了眼睛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包裹了回去,调整了好一会儿,他才顺利地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释然了,也或许想在蓝擎宇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廖科突然有了倾诉的yù_wàng。
“他告诉我,他是在五岁那年的生日第一次遇见你的,人果然生来就有贵贱之分,我五岁那年的生日,遇到的人,是刘希!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没到第二年我爹追着我娘就去了,家里头的人都说我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爹妈,谁都膈应我,村里的大人小孩见到我就打,要不是我奶奶,我早就死了,结果,我还真是命太硬,奶奶照顾我没多久也走了,大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那时候才4岁,谁都没了,也不敢寻死,饿了就到地里偷点菜吃,累了就找个挡风避雨的地儿睡会儿,就这么过了好几个月,直到5岁生日那天,看见我大舅给我娘上坟,我突然就想到了死。我跑到爹娘的坟头去躺着,那时候,也是大冬天,我躺在硬邦邦的冻土上,人都冻木了,迷迷糊糊就瞧见个鬼影,还以为是奶奶说的勾魂儿的呢。”
廖科像想到什么乐事儿,呵呵地笑了几声。
“结果那鬼影就是刘希,他犯了事儿,翻过山头儿,到了我们村里,他听说我是没人要的,顺手就把我带出了山,要我装成他儿子,他就这样用我躲过了警察。”
“我跟着刘希什么都干过,最开始,我什么也不会,他也不敢出去,就拉着我天天大晚上在鸭吧附近的小巷子里等着,kǒu_jiāo一次,五十,摸全身再加五十,呵呵,其实我运气还是挺好的,他至少没让人操我。”
廖科说着说着居然大笑起来。
蓝擎宇走到窗前,一掌扣住廖科的头,不忍地说:
“别说了。”
廖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摆着头说:
“你让我说吧,我对谁都没说过,以后也不想给其他人说了。”
蓝擎宇坐到床头,咬咬牙,移开了手,等着廖科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后来刘希不知道搭上了谁,就开始发达了,他炒股、走私、开赌场,什么都干,那些年…我没再受苦,他还给我找了私人老师,开始教我,我以为是苦到头儿了,结果没想到,刘希开始贩毒,从中国到泰国,再从泰国转到墨西哥,一干就是十多年。”
“他慢慢教我怎么认人,怎么算计,怎么害人,怎么不择手段,一步一步把我拉上了道儿,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
“十六岁,我初遗,打那时候起,刘希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我懂,所以我主动拒绝了他,他就专门给我建了这个房间,除了他给我打开大门,唯一出路就是满潭的鳄鱼。行刑过后的尸体,都会丢进潭水里,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把我关进房间,光是听着鳄鱼把人撕碎的声音就能吓得我整夜都睡不着,血腥味好几天都去不了,那些人的碎肉就飘在水面上,恶心得我好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
“明哲保身,我开始绝食,要刘希把我送回国内,答应替他管理国内市场,刘希当时国内也缺人,见我死活不肯,就把我送回了国内...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能保住…还是一无所有…”
廖科突然翻了个头,面向蓝擎宇,有些激动地说:
“蔚成风什么都有了,物质优渥,幸福快乐,家世、地位、金钱,他什么都不愁,他有爱他的家人,有关心他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你…我只想要你而已。”
蓝擎宇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
“他的曾经,是你想不到的,他背负的痛苦,旁人也是不会知道的,他看着天天都很快乐,其实没有一天真的放下心里的重负,至于我,不是他抢,而是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你,自然有属于你的那个人出现。”
廖科自嘲地一笑,幽幽地说了一句:
“是么……”
他苦涩地扯起嘴角,看着蓝擎宇刀削出来一样的线条,痴痴地说:
“如果能得到你…让我受多少苦,我都愿意。”
蔚成风一脸急切的站在冈本身后,旁边就是一脸阴云的刘希,佣兵们刚打开千斤重的石门,廖科一声“我都愿意”就传了出来。
刘希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勾起笑容等着看好戏。
尽管窗门打开,但是房间里面依旧有着淡淡的氤氲香气,蔚成风脸色一僵,挤开前面的冈本就冲进了房间,每走一步,空气中男人的腥味就重一分,他的脸也就跟着黑一分。
拐进卧室,看着眼前的场景,蔚成风顿时脚下一个猛刹,定定地停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搭着蓝擎宇外套的赤裸身体,再移过视线扫到衣衫不整的蓝擎宇身上。
床单上洒满了已经干涸的液体,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廖科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蓝擎宇也没有开口,因为,没有必要。
蔚成风全身僵硬着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走到蓝擎宇身边,抖着手摸向蓝擎宇的身体,一点一点仔细摸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当摸到肿大的肘关节时,他嘴唇发抖,眼眶瞬间逼红。
冈本对房间里面的事情,还有刘希恶趣味完全不感兴趣,留下几个手下,就转身离去了,而刘希怎么能错过他自己一手编导的好戏。
刘希若有所思地看了冈本的背影一眼,扭头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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