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就是拿着酒杯看着舞池。
时间接近10点,舞会即将结束,一大部分人先行离开了,由于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林觉霏和林怡、林颜困在顾宅里面。顾卧风把所有可用的交通工具派去送宾客离开庄园,车没有回来,所以林觉霏一伙人只能在他家里等着。
“哥,顾先生让我们今晚住这里,太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跳一夜了。”林怡走到角落告知林非然这个算不上很好的消息。
“不行,我答应过夫人要……”。
“顾先生已经致电给母亲了,母亲答应让我们住下了,是不是,小颜。”
“是啊,是啊,我还是第一次住在外面呢,虽然小时候一直来这里玩,但从没有留宿过,好兴奋哦。”
“那好吧,你们两个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必须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
“为什么呀?外面的下很大的暴雨呢?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吧。这里比家里还好,你看这里的餐具多漂亮,还有地毯都是从波斯运来的古董……”。
“我不想麻烦别人。”
“没人会觉得你麻烦啊?顾先生很友好待客的。”
林觉霏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只觉得顾卧风的眼神从刚才开始一直盯着他,大概听见了他说的这番言论。他在这间屋子里面闷的慌,直接推开门,闯了出去。
暴雨如挥刀的武士,无情的拍打着觉霏的身体,一刀刀的刺入他的胸口,染红他的衬衣。视线被阻挡,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事物。
突然有人拉住他的手,“快进去吧,车都被派出去了,船的话,那么大的雨,水会涨起来,根本不能撑船的。”温睿承好意出门挽留林觉霏。
林觉霏转身,头发湿透了,沾在他的脸颊上,雨水顺着他的眼睛流到嘴巴里面,他都无暇顾及,只是沉重的呼吸着,望着温睿承身后站着的男人,残酷的眼神,冷冰冰的脸。
“都给我进来,包括你,林觉霏。”即使有佣人撑着黑伞,站在温睿承身后的男人脸上也挂着雨水,他指着觉霏,命令他进来。
雨水伴着顾家门口的明亮路灯,觉霏盯着那张脸,光线让顾卧风的脸俊朗无比,雨如银针刺入他黑色的外衣里面,威严,高贵,典雅,透澈,近乎绝情的个性、深沉的声线。这场雨让林觉霏更好的认识了顾卧风这个人。
“我想无关的人对你的看法并不重要。,”觉霏偷听到了顾卧风刚才对他的评论。他张开嘴巴,水就往里面浸,来不及咳嗽,只是用手捂住已经湿透的领口,瞪着高高在上的黑衣男人说:“顾先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让你摆布的。”
“哦,是吗?”
“是。”林觉霏立即回答,说:“我就不行。”
说完,林觉霏就转身冲入前方的黑暗中,头也不回的奔跑的离开了。
温睿承看到这幕,带着笑意,抬头看着顾卧风,问:“这下,你要怎么办?”
顾卧风不说话,只是看着漆黑一片风雨里举步艰难的青年难得露出笑容。他回:“我想是他应该要考虑该怎么办,而不是我。这样回去,必定要搞坏身子。”
顾卧风说道这里,又开口对撑伞的佣人说:“去致电林宅,告诉他们派车出来接他们少爷,拿着衣物还有毛巾,想必他一定湿透了。”
“是的,先生。”
温睿承不怀好意的扬起笑容,顾卧城看到了他的笑,板起脸,道:“你要想陪他一起,我不反对。”
听到这话的温睿承笑得更欢乐了,顾卧风最讨厌温睿承无端的微笑,但他没有办法控制他人的微笑,没有法子的顾卧风只好转身进门,温睿承跟紧身后。
他只是趁顾卧风不注意,低声自语说:“事态好像真得变有趣了。”
林觉霏因为那一次“暴雨之行”丢了半条命,丝毫没用夸张,这是事实。由于高烧昏睡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由于他一时的任性,半个月没有下床,每天只能躺床上,按时吃药,挂水,其余只能睡。
那是24岁的林觉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前,在城市里面,在餐厅打工的他,总是要熬夜加班,一直都要到清晨下班,淋雨是绝不会感冒。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那时的天气要么闷热,要么寒冷彻骨,完全没有四季之分,全然不像在此地,有一望无际的草坪和美的不知如何描述的天空。
他把这话告诉玉兰,玉兰回答他说:“少爷身份变了,身体也随身份变得娇弱了呗。”
林觉霏不想承认,可是不想开口反驳,他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疼的厉害。他开口后悔,为什么不听劝告非要一意孤行离开顾家。后来,他又开始唾弃自己这样不坚定的想法。他怎么能因为一场感冒就有屈服顾卧风的想法,他不能这样想,这样太没用了,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是五月的午后,玉兰用轮椅把多日没见过太阳的林觉霏推出房间,林觉霏坐在花园里面,腿上放着一本书,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花园里。
他的脚上满是泥泞,神情却柔顺,手里拿着几只红玫瑰,走向一无所知的青年。
他脱下黑色外套,走到他面前,正想把手上的衣服盖在对方身上,霏就醒来,像是被人抓到了痛楚,卧风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挂到手臂上,装作只是脱衣服的姿势。他开口说:“早上好。”
林觉霏愕然,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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