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价几十万,非常稀有的金刚钻石,不由皱了皱眉:“k’s的股票都快跌停了,你过的滋润度反倒有增无减。”
“怎么,又开始操心你那一份遗产了。”
“不用,说的好像从来有我份似的。”宫凯接过宫墨递过来的烟,下一个动作就是没收进夹克口袋里。
他带着略微训诫的眼神看着表情轻佻的兄长。“明知道爸爸就要来还抽烟,你真是存心找念。”
宫墨今天打扮是一件纯黑的西服,露出雪白袖口,因此显得年轻许多。
反之宫凯带着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的疲惫,打扮自然是随便简便甚至有点邋遢。他缩着脖子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空杯盘:“爸爸什么时候来?”
“他家里一点事,比约好的要晚半小时。”宫墨看了看手表。
宫凯一听就隐隐有点来气,这分明是宫墨要单独约他的节奏,他为了所谓的聚会理由,空隙里挤出点时间已经够不容易了,为什么不能明说,也好让他提前安排心里有数。
马上就觉察到宫凯的不爽,宫墨立刻明智地开启新话题:“看起来你脑门上的伤疤早好了,真巧我前两周拆掉石膏。”
宫凯明白他这便是在提醒自己那点小摩擦算是一报还一报,可自己扭断他的胳膊难道是故意的么?
“好啊,记得以后多补点钙,别一磕就碰了。”宫凯扭头,“对了,k’s医药的股东都要造反了吧,你怎么还悠闲到这个样子。”
“哦,”宫墨看着桌布上两个水晶杯子,将一个和另外一个并在一起,轻描淡写地形容:“我把它卖了。”
宫凯岿然不动,整个人陷于呆滞。
怎么可能。
“卖给谁。”艰苦地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宫凯好不容易控制自己满溢出来的冲动,先将这件事质问清楚。
宫墨依旧是堂而皇之地注视着宫凯的眼睛,丝毫不显得自己对不起谁。
“前不久在流感疫情爆发时大发其财的——那间新药公司啊。”
宫凯抑住自己胸腔间狂肆的暴动。“——就这样?亏那个失踪的beta还说你重视什么,父亲留下的东西,你怕一点麻烦上身就随手把它处理掉?前后有没有两个月?你果真很自私,没有什么看得重要的东西。”
宫墨脸上的表情戏剧性地缓缓转为冰凝。明明十秒钟之前他还是轻佻愉快的表情。他本来一直以兄长自居教训宫凯惯了,但知道砸宫凯是自己不对,也是各种讨好。
这时他的谄媚表演突然就被一根火种点到几乎爆炸。看着面前的水晶酒杯,他用力想了想上次顺手擒来揪起花瓶……之后的后悔,那之后他已经决定对宫凯也是要和对别人一样,留有余地。
于是,他还是和颜悦色地说:“没错,我的确没法告诉你这笔交易做的很值,也确实是低价处理,跳楼甩卖。”
“不过,你还记得k’s医药在我们爷爷时期是怎么发家的吗?那时只是一个刚从家庭作坊长大的小公司,也是因为为一场席卷全国,死亡人数上十万的疫病生产疫苗,赚到盆满钵满,首屈一指。所以,缘分啊!”
“缘分?”难道就因为都是大发国难财的缘分……宫凯混不经心地重复着宫墨的说法,却也渐渐有点搭上回路的感觉。
“何况,低价甩卖,你以为我是在做慈善。”宫墨淡淡地总结。
“哈,让你肯割肉,那一定是让新药公司付出了代价吧。”从一进餐厅落座到现在,宫凯才终于显示出恢复了对宫墨信心的模样。
“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消息,下月的新闻发布会上会是绝对相反的另外一个版本:新药公司和k’s医药合并。更确切地说,是被k’s总集团合并。只有在协议约定的三年达到之后,这部分组合会以一个实体医药公司从k’s旗下分离。而实际的人事和研发路线,自然从卖出起就由他们管理。实则这个烂摊子,有些奇怪,我觉得还是分离出去的好。”
宫墨说完,宫凯脸红了一会。感觉比起闹革命来说还是对宫墨保持信心比较的好。
但是爸爸还没有来,虽然他们的谈话远没有达到半个小时。
“你上次生过病后身体有没有异样?”宫凯想起问问那个beta转化病毒的事。
不过那个猜测他和上官羽都没告诉宫墨。光是停留在猜测的阶段,都像是绝症级别的悲剧。
宫墨盯着他的眼光微动。“我正想和你谈这件事。k’s医药分离出去,还剩下三千多亿的资产,我习惯了退休,打理不过来,你要不要从军队退役出来转行管理公司?”
他没事吧。宫凯突然想。该不是已经开始变成beta了吧?外加上这次的宫墨简直平和的让人可疑。
空气闷闷的,宫凯使劲感受了一下空气中信息素的残余,虽然不强烈,包括他自己的,但也绝不像是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他斟酌着回答的词汇。正如宫墨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拍板了公司的并购,他所进行的活动,也是宫墨毫不知情的。“你还是找职业经理人吧,别指望我。虽然是阴差阳错才开始服役,但是这已经是我不能逃避的工作了——我最近很忙,远东又有了新动向。我甚至可能会再次去远东。”
平常人,还完全体会不到情况的紧迫性。宫凯等于是又一次把国家机密共享给了哥哥。
宫墨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简短的几句话。这次宫凯却没有详细描述事情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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