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挽着自己的手臂进入了酒会现场。
门口的大理石柱上镶着镏金花纹,盘了一圈又一圈,难看地华丽。
颜天明有些不屑这样的品味,却又无话可说。
临城是国内著名的时尚之城,众多国际知名时尚品牌都在这里落户。
国内的服装界是以颜天明目前供职的“晋初”集团马首是瞻,不过新近两年也崛起了不少新兴品牌,只是颜天明目前还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只除了一个——四国。
“四国”大概是四五年前发展起来的品牌,公司规模似乎也算不得大,颜天明没出名之前也为不少小公司服务过,所以“四国”在他看来也就水平一般,根本比不得“晋初”,可是颜天明偏偏记住这个公司了。
去年春初的时候,这家公司抢走了“晋初”一笔大订单,差点让“晋初”老板张恒易把办公室砸了,那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四国”,而现在——他记住这个公司只因为它的老板——魏南璋。
一个抢了自己老婆的小白脸。
颜天明不是不恨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魏南璋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们走进酒会场的时候,只听细语不断,身周是衣香鬓影,这里汇聚的都是时尚界的名角儿,大家趁着过年出来聚聚,也联络一下新一年的各种情报。
这是惯例了,只是今年有些特别。
这酒会无疑都是为时装界大腕儿们准备的,包括服装公司的老板,一些著名的设计师,还有一些名模,没有点身份地位不可能进来。
按理说,名模可能是换得最勤的,但是老板跟设计师一直就那些,也不怎么变动,今年加了一家“四国”。
“晋初”的老板张恒易,是个很有霸气的男人,看那啤酒肚就知道了,这样的男人偏偏穿着一身修身黑西服,反衬得这有些秃顶的男人更加地黑了。
颜天明暗道这世道难混,国内龙头的“晋初”的老板竟然就是这幅德性,真是——让他不知从何吐槽了。
见到颜天明来,张恒易怀抱着一个正当红的名模就对他举了举杯,“哟,颜大师,你来得可是迟了些!”
颜天明苦笑,跟章毓秀一起走上去,“张总,你又来抓我现行了,又叫什么大师,叫老颜不成么?”
张恒易抖抖那肥肚皮,“谁敢叫你老颜啊,这不得叫老了又来难为我吗?对了——这位是……”
他的目光转向了章毓秀,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名模也看向了这个清淡素雅的女人。
“这是我妻子,姓章。”颜天明大大方方地介绍,倒叫张恒易有些挂不住面子。
“抱歉,我以为你——”张恒易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说辞来,只好道,“哈哈,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章毓秀那眼神浅浅的,却有些冷,被这样说,是个女人就会不高兴。“张总说笑了,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章毓秀是什么人?
这种圈子早就是混惯了,只是她洁身自好,从不曾跟张恒易怀抱着的女人一样出卖自己。对这种人,章毓秀一向是看不起的。
只是她人也圆滑了,当年要是听到这种话摔脸子就走了,但现在得顾及到颜天明的面子,是以她只是意味深长地来了这么一句。
旁边又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走过来,“张总这里正忙呢,我怎么觉得久久没有看到四国的那个家伙?”
“你说姓魏的那个?不就是个乡巴佬吗?”张恒易很是轻蔑,喝了一口酒,那眼神有些狠。
颜天明挽着章毓秀,不动声色地准备撤。
谁料那刚刚过来的小眼睛男人竟然看见了他的动作,“对了,颜大师您跟这姓魏的之间有仇的吧?听说她抢了你的前妻?”
这话听来尤其刺耳,颜天明回转身,忍住一巴掌给这王八蛋扇脸上去的冲动,很有修养地整了整自己颈上的金属色领带,“钱经理说笑了。”
姓钱的似乎还想套两句,结果张恒易一脚给他踩过去,竟然反过来给颜天明赔笑,“颜大师你可别在意,老钱就这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章毓秀在一边笑看着不说话,t台上的人更新换代总是那么快,都没人能够认得她了。
不过也好,证明她的风格已经变了。
而颜天明,笑睨着那钱经理,“不妨事的。”
他颜天明就是“晋初”的金字招牌,活生生的一棵摇钱树,张恒易哪里敢轻易就开罪了他?
他终于能够顺利地转身,这时候整个酒会场上突然就有些寂静。
章毓秀与颜天明同时扭头朝门口看去。
那是一个很入时的年轻男人。
挂着镏银链子的小皮掛,里面是件纯黑无花衬衣,胸前的扣子故意解散了整整三颗,整个前襟都露出一条缝来,脖子上挂着的却是枚月牙儿形状的黑石头,一只袖规整地放下,另一只袖子却松松地挽起来一半,露出那缠着墨蓝色织花腕巾的有力的手腕。
这男人是上斜眼,眼角往上挑着,无端就给人一种睨视的感觉,眼神很亮,很利,带着一种猎人的自信,眼黑多于眼白,又让人觉得很深邃很危险。
他一角的嘴唇翘起,是抹不羁的笑容,环视了周围一圈,根本不理会站在自己后面半步的妆容精致的女人,那目光直直就落在了颜天明身上,“哦,颜大师又找到了新欢啊?”
魏南璋。
小白脸。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毛,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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