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没有毁约的道理。按常理来看此时燕北城应当是心急如焚,可他却仍然优哉游哉,似乎全然不受此事影响。
第二日,燕北城去了那个李姓下人的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出来,正想着要走,突然从门中出来了一个妇人,这个妇人抱着几匹布要去卖,燕北城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儿路,到了布庄妇人走了进去过了半天都没出来。
燕北城心中奇怪,卖个布不应该这么久,就算是讨价还价也用不了这么些时候呀。
莫非是这妇人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她先跑了?
这样想着,于是燕北城绕到了后门想进去瞧瞧,门是从里面锁死的,这也好办,燕北城溜门撬锁的功夫十分不俗,他抽出一把小匕首,勾着嘴角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后门,一进门发现屋里面并没有人,他也不敢久留,于是便从后门又溜了出去。
他跑到前门一看,那个妇人正好刚从布庄出去。
燕北城快走几步追了上去,那妇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燕北城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妇人转过身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也就继续往前走,这个妇人到是也没再去其他的地方径自回家去了。
燕北城察觉到这个妇人穿的衣服与方才来时的不一样,若她是去取衣服,之后直接换上了也不大可能,那妇人来时的衣服并不陈旧,总不至于就这样扔了。他又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见门口没什么动静,也就不再等在这里,转而回了郑府。
一进郑府那日请他喝酒的家丁便迎了上来,车轱辘话来回说,总之就是希望燕北城再教他一些赌场诈术,燕北城心知这种人贪得无厌,若是再相处下去吃亏的恐怕是自己,他便笑盈盈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可是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了。”
那家丁的脸马上就变了,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走,好像还很心疼自己的那些酒钱,燕北城也没生气,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不作他想。在郑府做了一天的工,没发现什么有价值之事,他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赶紧抄小路回了王府。
一进了王府他立即想起来自己还欠那个公子一个答复,燕北城思来想去觉得王府之中的景色那位公子肯定是看腻了,不如将那位公子骗出王府再作打算,这样一想他安心下来静等着天色全暗下来。
到了约定之时,他走到来了湖边,那位公子还没有来。
没来正好,正巧他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主意来应付那位公子。他正打算转身离开,就被楚贺一把拉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还以为公子不来了,正想回去。”
“这么说你是不想看见我了?”
“自然不是,我方才还失落得不行,一见到公子整个人都振奋了许多。”
燕北城腼腆地笑了笑,还假意挠了挠头。楚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装的但也没戳破,转而提到了另一个话题。
“怎么样?你可想到向我赔礼的法子了?”
“公子你看,这王府你定是已经看腻了,不如咱们出去去转转?”
楚贺不知道燕北城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他是不想同燕北城出府的,一是燕北城是徐慕的人,两个人一同去若是他设下了什么圈套对自己不利就不好了,二是他公务缠身,对燕北城不过也就是个消遣,他也不想耗费太多时间。
燕北城一见他犹豫了,心中便觉得这事儿好办了。
“公子若是不同意也好,我便口头向你赔个不是,还请公子高抬贵手,原谅我上次的欺瞒之罪。”
楚贺又被燕北城钻了个空子,他心中气恼,只觉得这个下人真是像条泥鳅,全身滑溜溜的,自己这么都抓不住他的把柄。其实燕北城这次主要是运气好,若不是楚贺心中尚有猜忌,他还真不知如何能将楚贺骗过去。
楚贺词穷本来想走,可一见燕北城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心中便恼火极了,只恨不能遂了自己的心意将他逐出王府。“你笑什么,我说我饶过你了么?”
燕北城马上便不笑了,捂住了嘴讨好地看向了楚贺。
楚贺绕着燕北城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想出了个主意。
“你一个人住?”
“是。”
“带我过去瞧瞧你的住处。”
燕北城不知道楚贺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自己了,他心中苦笑,连忙说起了好话,可楚贺根本不吃这套,逼着燕北城带他到了自己的住处,进去之后楚贺先是觉得简陋,仔细一看又觉得有些情趣。
屋内养了些极为普通的花草,看着不显眼极了,可点缀在屋中却也别有一番趣味。桌上闲散地扔了几本书,还有些哄人用的小玩意儿,是燕北城买来在说书时逗小丫鬟用的。楚贺哼笑了一声,抖了抖袖子,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了其中一个看了看。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兴趣。”
燕北城有些难为情起来,干笑了两声耳根有些泛红。
楚贺往前走了两步,又拿起了一本桌上的书,也是本不入流的书,是个不知名的作者写的游记,他简单翻了几页把书扔回了桌上。
燕北城的“闺房”就这样被楚贺检阅了一圈儿,最后楚贺的目标落在了燕北城的床上。他走了过去打量了一番觉得还挺干净,就坐在了床上。一坐在上面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挺好闻的药香味儿。
“你床上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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