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散着。”
燕北城伸出手摸了摸楚贺一头漆黑光滑的长发,见他不肯起来,便倒着身子给他梳了个小丫鬟的发型。燕北城在心里偷笑,楚贺觉察到有些不对却也没放在心上。等他清醒过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说这个燕北城越发的放肆了。
楚贺笑着一把将燕北城拉倒自己怀里。
“燕大公子到是颇有一番闲情逸致呀。”
燕北城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脖子,笑着也不说话。最后见楚贺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终于败下阵来,将楚贺的头发解开了,燕北城细细地打量着他,阳光正好,楚贺的面色被照的似乎是有些苍白,他的鼻形是极好看的,薄薄的一张嘴,如漆的长发直直地垂在脸边儿上。
燕北城没有禁住美色的考验,捧着楚贺的脸便亲了上去。
楚贺顺势搂着他的腰,将他摁在了床上。
昨晚到是好不容易没干这些没羞没臊的事儿,今个一早上到是全补上了。
楚贺心知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所以也是比较克制。两人各自发泄一遍,便算完事儿了。
时日不早,楚贺也没整理得太细致便出门去了,燕北城同样也是要去琏王妃哪里的,两人各自分手,各干各的去了。
楚贺因为燕北城早朝险些迟了,幸好再最后赶上。等下朝之后便有一个小丫鬟来通传,说魏公子病了,他本是不信的可到了下午时分连大夫都请来了,说是呕了好大的一口血,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还有些胡言乱语。
他去看了魏公子见这幅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便问问大夫这病是何缘由。
大夫摇摇头,说是查不出病根儿。银巧下手极为稳妥,原先琏王妃用的毒是一次致命的,可银巧怕连累燕北城便将药换成慢性的了,如今毒发若是没查出下毒之人便算是不可解了,银巧打算空几日再接着下毒以免被人怀疑。
若是旁人以为这个魏公子是生了怪病那自然更好。
银巧这样夺人性命心中也是有愧的,可若是此事办不成徐慕死都不会瞑目。
为了她们家小姐,她也不在乎这些,反正事了之后她已想好了如何赎罪。
话分两头,这边儿楚贺是真的心软了,见魏公子这样往日那些情谊竟是盖过了连日积累的厌烦。楚贺亲自喂他喝药,如此细致体贴,若说是没有情那是连旁人都不会相信的。魏公子毒发楚贺想多陪陪他,他同燕北城有约在先,可如今这等情形便也只能爽约了。
昨日说的那样好,他如何跟燕北城开这个口?
楚贺心里烦恼极了,到了燕北城的房门前迟疑了很久才进去。
两人先是闲谈了一会儿,燕北城心知楚贺有事要同他说就直接问了。
楚贺迟疑片刻道:
“明日不能与你一同去了。”
“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我那位爱慕之人病重,我怕是走不开。”
若说燕北城心中半点儿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从不强迫他人,虽说楚贺爽约但他也并没有责备什么,此事本就是两厢情愿、应当开开心心的,既然他不想去了那便不去。左右燕北城也同银巧说了,既然能休息一天他也不想浪费。
“那公子便去照顾你那位心爱之人去吧,我可是要自己独享这江边垂钓之乐了。”
燕北城笑着说完这话,亲了亲楚贺的额头。
“我本该是生气的,可念你初犯便饶你一次。”
他这样说了楚贺反而更加过意不去。
燕北城有意不再提起此事,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楚贺心中惦记魏公子便要走,他刚走到门口就被燕北城叫住。
“公子,我明日在后门那里等你一个时辰,我想着若是你那位爱慕之人病情好转了,你走得开了便来找我,若是他离不开人那公子你陪着他我自己去就好了。总归是我自己想去,两人有两人的好处,一人还有一人的乐子呢,公子若是不能来也不必觉得爽约了。”
楚贺回头看他,燕北城冲着他笑笑。
“若是此次不行那边下次,公子到时候可莫要推辞。”
☆、【二十五】隐隐惧相逢
魏公子一直在发热,一晚上都没有消停。楚贺也几乎是一晚上没有合眼,只是在天刚刚擦亮时闭目养神了片刻,等天完全亮了之后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总是想着燕北城在后门那里等着他,随着时间渐渐流走他也越发地心急了起来。
坐立难安,总之是纠结极了。
楚贺也并非是全部因为过意不去,只是他从很早的时候便开始喜欢同燕北城相处了,两人虽说考虑事情的想法并非是全然一致,可大抵也是点到为止互相谦让,平日燕北城对他多为照顾,他如今也并非全当这些为理所应当。
他怕自己伤了燕北城的心,两人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其实燕北城也并非会计较此事,原先打算两人同去这下只剩下自己一人,心中多少会有些失望,可他一向是会开解自己的,既然不能强求,自己一人也是有自己一人的乐趣的。比如见这一方天地万籁俱寂之时,独身一人垂钓自然是极为好的。
他在后门已经等了半个时辰,突然间天空中飘下雪来,这下子他心中什么忧愁烦恼都没有,燕北城坐在台阶上伸手去接着雪花,一片一片鹅毛般的样子。他又径自高兴了起来,只觉得天公赏脸等到明日一早,巍巍青山都染成白色实在是太好的景致。
时候也不早了他站了掸了掸衣服,心中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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