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护卫的要求比起暗卫要低得多,郁宁凭着多年的努力和与走了沈南翩的路子,成功地被选为新出炉护卫之一。经过两天的进一步培训,第三天郁宁终于正式上岗了,而他也终于开始介入风陵的生活。
第一天,风陵去巡视产业,郁宁和另外三个护卫陪同。到了采芙楼,郁宁下马站在马车旁恭请风陵下车。
薄丝暖帐掀起,暖而旖旎的香气从里头溢出来,风陵踏出,盛艳的容貌暴露出来,引起路人几声惊呼。进到采芙楼,管事的引上来,熟络地将风陵引到后院。
隔着一扇十六开屏风,郁宁听到里头琴响歌起,影影绰绰地看到数个身姿窈窕的没人翩翩起舞。真是*的生活。
“几位爷,过来喝杯茶?”有眉目含情的美人过来邀请,带头的护卫队长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习以为常地跟着那个到耳房去喝茶。
陈协专靠过来撇撇嘴:“你看前辈们多么舒服自在,也就咱们两个新人才得继续在这里站桩子。”言语中的艳羡浓厚。郁宁笑:“你都知道他们是前辈。”陈协和嘟囔了一句,重新站直。
今天是郁宁第一天当差,心里既是紧张又是期待,可是一个月之后,他的心却冷却下来——风陵见天儿往青楼勾栏跑,他是新人,根本靠不上风陵的边儿,到现在风陵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任务难,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艰难。
挨不着风陵的边儿,怎么发展真爱?
他心里烦恼着,在上茅厕的时候心里还存着事,正心不在焉地扎着腰带,头上忽然垂下一束头发,吓得他立刻拔刀砍去。
凌厉的剑锋却砍了一个空,一个微沉的声音传来:“啧啧,反应也快。”陆羲翻身落地,在狭仄的茅房里跟郁宁面对面。
“你怎么在这里?”陆羲前年就晋为风陵暗卫之一,听说颇受器重。
陆羲幽深的目光落在郁宁身上,扫过他扎得歪歪斜斜的腰带,道:“我以为你掉进茅厕了,过来瞧瞧热闹。”郁宁脸一僵,哼道:“我便秘不成吗?有劳大人挂心了。”
他心里不爽快,没有心思去应付陆羲——自从他当了风陵的护卫,陆羲对待他的态度更加阴阳怪气。他自认为从来没有得罪陆羲,心里莫名其妙得很。
“你让开,我回去当值了,真是不明白身为暗卫你怎么能够老是随便现身。”现身就算了,老在他面前晃荡真是神烦。
陆羲岿然不动,不动声色地扫过郁宁因为着急上火而起皮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等等。”
皱眉,郁宁问:“有事?”
陆羲垂眸,伸手向郁宁的腰间,飞快地帮他整理腰带,然后跃身,如同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茅房,郁宁最后只憋出一句“有病!”
回去后,陈协和笑眯眯地说:“我也去松快松快,你好好盯着。”
陈协和刚走没多久,屏风那头的音乐忽然停了,有华丽低靡的男音传来:“来人。”
郁宁骤然惊觉,和另外两个护卫同时跨过屏风。
“主子可是有吩咐?”
风陵歪在软榻上,手里还晃着酒樽,半阖着眼看着榻下给他捶腿的秀美少年,懒懒地说:“华儿有意为我编剑舞,你们给耍上一段剑,给他做做参考。”
舞剑给一个小倌看,让他作为编舞素材,这实在是下脸面贬低身份,另两个护卫的脸登时就变了。
“这……”
唤作华儿的少年见了,眼中飞快闪过阴霾,软绵绵地问:“主子,他们是否不愿?”
风陵“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郁宁在风陵开口之前抢先上前一步,恭敬说:“主子,舞剑对两位前辈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属下来就足够。”一句话保全了另两人的脸面,两个顺着台阶说:“主子,陈小弟的剑术极好,我们就不班门弄斧了。”
好在风陵也不在乎,挥挥手:“那就开始吧。”又对华儿说:“好好看好好学,下一次爷要检查。”这句话说得旖旎暧昧,华儿红了脸,娇声应是。
郁宁没有那些习武之人的傲气,也没有看不起华儿——在那个社会笑贫不笑娼,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他拔出剑,深吸一口气,果真认认真真地舞起剑来。
少年修长的身体柔韧,舞剑时如惊鸿翩跹,脸上的表情严肃端正双目炯炯,有一种引人注目的光彩流淌。风陵的目光渐渐专注起来。
收剑行礼,郁宁的气息没有一点颤动:“属下献丑了。”少年的声音清越中带着沙哑,挠人心肺。
风陵的嘴角翘起,对这个新来的护卫有了那么一点兴趣。华儿见到风陵的眼神,笑容一僵,忙唤一声:“主子,华儿已经看够了,让他下去吧。”
看了眼前娇媚的少年一眼,风陵心里忽然有些腻味,抬头,郁宁如同青翠青松直直地跪着,眉眼俊朗宁静。
他摆摆手:“下去吧。”
出去后郁宁才觉得脚有点软,心里忐忑——看多了青楼勾栏的娇贵花儿,也不知道风陵对他刚刚展现出来的类型来不来电?
如果不行,他再调整战略。
晚上换班回到房间,郁宁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正要入睡,陆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户飘了进来,再一次吓了郁宁一跳。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直盯着郁宁看。
忍无可忍,郁宁喝道:“你到底是发什么疯?!出去,我要睡了!”陆羲的嘴巴动了动,黑暗里郁宁看不到他脸上的忸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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