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之后我立马就来投奔你的,阿宁你一定要收留我。”
看着陆羲眨巴眼睛,郁宁恨不得捂胸躺倒。
长大的陆羲眨眼睛耍无赖,自有一股fēng_liú迷人,现在的嘛,简直就是在卖萌。
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揉搓,郁宁笑着说:“我不行了,你这个身体真是太可爱了,他的父母真狠心,就是忙事业也不能忽视这样可爱的孩子嘛……你自己怎么来的?吃了吗饿不饿?”
陆羲的鼻子磕在郁宁硬邦邦的胸口,顿时泛酸。郁宁的怀抱不太好闻,有廉价的沐浴露和扎根在衣服上洗不掉的油烟味,他却陶醉地吸了一口,满足地蹭蹭,闷声说:“我刚表白成功你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处理后事真是太狠心了。我好想你。”
郁宁就笑了,“生老病死是常态,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世界呆那么久。”停了一下,又说:“我也想你。”
那么多年的陪伴,什么感情都培养出来了。郁宁是在病床前接受陆羲的表白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陆羲却亲手亲为地照顾他。
虽然是一个任务世界,可是他却真的和陆羲一起走完了一生,就像每一对夫妻,一起生老病死互相搀扶。在病床上时,郁宁看着陆羲花白的头发,忽然就想:这样相濡以沫的伴侣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在他无所知觉的时候,已经陷入陆羲织就的陷阱里,狡猾的猎人终于得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日久生情并不是说笑的。
只是,陆羲还没有开心多久,郁宁就病逝了。
那种荡上云端又骤然掉下来的心情,实在是操蛋。陆羲怀揣着火热纠结热切的心快速处理好后事,然后就飞快地死了。
他是那么地渴望拥抱郁宁,亲吻他,抚摸他,听他再说一次他喜欢上他了。可是!多么悲桑痛苦!他看准的身体在最后一秒被其他灵魂附身了,一查才知道那是公司安排的既定人选,他这个外编人员根本没有立场去抢——人家是有计划有组织的,也不好意思抢啊。
而陆羲不能在宿体外飘太久,最后只能将就着就近找一个身体。在醉死的酒鬼、跌死的□□和病死的孩子之间,陆羲咬着牙选了孩子。
再见面时郁宁眼中的惊诧笑意让他恨不得晕过去。
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他可是刚告白成功的男人
可是他
没!有!相!应!的!体!魄!
那些伤感就不说了,好在郁宁说了他也想他,瞬间就被治愈了。陆羲伸出肥手抱着郁宁的腰:“恩。”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羲恢复了冷静,俨然又是一匹男神。他拽了拽肩膀,问:“你住哪里?”
看着陆羲那副抬腿就要走的姿势,郁宁哽了一下,站起来摸摸鼻子:“……就在前面。”
等站在员工宿舍前时,陆羲的小脸蛋已经硬成雕塑。等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那群男人,他的眼睛已经在射刀子了。他猛地回身瞪着郁宁,满眼都是:你怎么混成这幅怂样好歹也是当过皇后的人!啊!!
郁宁羞愧地转过头。
刷牙洗脸后,郁宁搂着陆羲一起睡。两人睡在上铺,为了防止陆小羲掉下去,郁宁睡在外面侧身向内。床有点窄,好在天气冷,陆羲人也小,搂着郁宁的腰嵌在他的怀里,既暖和又不挤。
陆羲心里嘿嘿地笑,头蹭了还几下才满意地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才八岁,自己搭车从市的那头跑到这一头,还要警戒被拐卖,体力消耗太大,很快就睡着了。
在黑暗中,郁宁轻轻地摸陆羲的脸,无声地微笑,眼神柔软。
刚好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见他→→害羞了
这样的状态也蛮好的嘛→→鸵鸟心态
呼出一口气,他捻捻被子,下巴抵着陆羲的脑袋瓜睡了。
第二天他睡迟了,急匆匆地穿衣服边嘱咐陆羲:“我在快餐店上班,一点才会回来,我把钱放在这里你自己拿去吃早餐……”
摸摸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陆羲软软的头发,郁宁笑着说:“别乱跑哦。”刚说完自己就笑得乐不可支:“哎哟不行我得走了!”
看着郁宁风风火火地消失在门外,陆羲伸出手拍拍自己的头,小小声地哼了一声,又想起郁宁刚刚笑得流光潋滟的眸子,撅噘嘴掀开被子下床。
他自己仔细地穿好衣服、鞋子,将郁宁放在桌上的一百块收好,嘴里嘟囔着:太穷了。昨晚他已经听郁宁说过,身上只剩下两百多,而现在就给了自己一百……心里甜滋滋的,陆羲将一百块塞进背包里收好,迈步出了宿舍。
他来到郁宁工作的快餐店,点了炒河粉。坐在椅子上不动,眼珠子却跟扫描似的飞快转动,他跳下椅子往后厨的方向走去,路上有服务员惊奇地问他:“小朋友,你要去哪里?厨房不能去的哦。”
“我要去厕所。”
厕所就在后厨前方,陆羲踮起脚洗手,透过眼前的玻璃镜面可以看到厨房外面正在劳碌装饭盒的郁宁。
穿着难看的橘红色工作服,背影并不好看,陆羲却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关掉水龙头,慢吞吞地往回走。吃完炒河粉,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二十块找零。在街上逛了一会他找到地铁站的指示路标,到了地铁站之后他又排队买了票,上了地铁。
郁宁中午回来时已经累成狗。
“你说得对,我混得太惨了。”
陆羲将弄湿的毛巾递给他,随口说:“你不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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