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城一把拉过骆颖,斥道:“飞飞,你想在这里变身吗?!”
飞飞的眼睛已经全然变成深绿色,黑色羽冀也无限展大,顶至天花板上,他扫一眼大家,而后在瞬间一个闪电似的飞跃,张开黑色鹰翅破窗而出!
“那小子发疯了吗?!”云貉指着残破的落地窗,又气又不解地问。
花雕想追上去,被柳深拉住,他摇了摇头:“不要追。”
聂旬刊转问儿子,“飞飞跟se公司的人有什么联系?”
聂飞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而他内心最担心的是,飞飞会不会被那位大叔骗了。
60、摊牌的两人
聂飞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而他内心最担心的是,飞飞会不会被那位大叔骗了。
飞飞做为变种雕鹰里的矫矫者才吸收到聂飞城身边当监兽师,他外表天真纯净,长相如小正太般可爱,但聂家的人都知道,雕鹰真实的性格是残暴噬血,飞飞是经过聂家族人收性后,天质能力过人才留下来的,几年来,除了接任务时会出现雕鹰的本性外,聂飞城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失控的飞飞。
看来小正太真的爱上那位大叔了。
聂飞城苦笑着摇摇头,骆颖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但也只能安慰地握紧他的手。
希望一切只是个巧合或误会吧。
……
飞翔在无尽黑暗的夜空里,没有月光,没有星子,只有不断划过耳边的凛冽冷风吹在身上让人瑟瑟发抖。
落地前一个猛地收翅,巨型雕鹰在浓雾中迅速幻化成小正太蹲落在草坪上。
云水湾还是一如既往地宁静,天然湖波光粼粼,数千年历史的古山林环包围着错落林立的楼宇,夜已深,放眼望去,楼宇间只有几处灯光还在闪烁,周围静的只听见风划过树林的摩擦声。
飞飞情绪很低落,他知道自己在聂家失态了,做为被选中的监兽师,他违背了准则,第一次反驳聂家族主,而这一切竟是为了一个相识才不到几天的大叔!
按正常轨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飞飞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寂寞的太久了吗?不,变种雕鹰本来就是独来独往,他从来不怕寂寞,也习惯了一个人,即使跟聂飞城他们联合出任务,也只是工作性质而已,并没有什么独特的感觉。
那个大叔是个例外。
飞飞靠在棕榈树下缩坐着,天气很冷,但他不想回家,其实内心仍是很期盼能在开家门的那刻,看到对门房里的亮光,只要他一扭钥匙,大叔就会急急地打开对门,然后关切地问他:“你回来了,怎么又这么晚?”
问完后,又会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怕他嫌烦一样,接着轻声问:“要不要吃宵夜,我给你做了点粥。”
走廊上的日光灯照在邢天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明明是张冷冽如刀刻般的脸,却在望着他的时候,牵起唇角的时候,倾注满满的深情。
飞飞叹了口气,把脸埋进双腿间,他真的好烦躁,心里又害怕,邢天的突然出现、示好、搬进云水湾,再加上又是se公司的员工,这一切不能不让人生疑。
可能只是误解,可能只是巧合,飞飞只能在心里祷告了。
坐了好一会,实在很冷,他拍拍屁股准备起来回家,想着回去后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跟聂少道个歉吧。
风声吹着周围的草窣窣响,微弱的月光将树影映照在草地上,只走了几步,敏感的飞飞就定定地看着地面上摇晃不定的树影,一个高大的人形影子正在晃动的树影中巍然伫立,他低垂的手上,指间处夹着一枚不起眼的刀影。
这一定就是凶手!
飞飞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凶手又出现了,只要抓住这个作恶多端的凶手,那么就能洗清大叔的冤枉,聂少他们不会再怀疑邢天,只要凶手不是邢天,其它的事都好说。
时间紧迫,身后的人影似乎也蠢蠢欲动,在对方提步跃上的一刹那,飞飞猛地转身,与此同时,双肩上突然展立起巨大的黑褐色鹰翅,如同遮天蔽日般的扇面将月光完全遮当。
可就在出手的下一秒,飞飞愣住了。
即使光线再幽暗,他还是看清了眼前冲上来的这个身着黑色皮夹克的高大男人,冷风吹开了他偏长的刘海,无比清晰地显露出刀刻般冷峻的面孔。
这张面孔太过熟悉,将飞飞生生地定在原地。
而对方在看到他突兀展开的鹰翼后,也明显震惊,脚步陡地刹住,深黑色瞳孔里全是疑惑和闪烁不定的惊奇,唯独没有温情,他的神情在短暂的几秒时间后即刻又转变成冰冷的漠然,唇角轻蔑的弧起,流露出一丝不屑。
“原来是异兽?哼,正好!”男人邪邪一笑,侧身扬起指间闪着寒光的细小刀具,飞飞定睛望去,正是一把手术刀。
在出手前,男人还是很轻蔑地挑起眉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种异兽有什么价值,不过,先捉回去再说!”
飞飞陡然心惊,他倒退几步,低叫道:“大叔。”
急速奔跑过来的男人眉头皱了皱,不悦地咒骂:“靠!我有这么老吗?!”
话落,他手起刀落,经过改良的手术刀扬起的刹那间迅速拉伸变长,只眨眼功夫就延伸成一把长约两米的利剑,落下来时带着呼呼震荡的风声,飞飞大惊,双翼即刻展翅高飞,男人剑步上前,一个弹跳伸手拉住他的脚踝,他力量奇大,纵使飞飞再怎么扑扇双翅都难再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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