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骅沉吟片刻,“七年?”
人之一生,其实并没有几个七年。况且他与蓝宁之间,其实早就荒废了不知多少时间,两相离落,每日都是漫遥无尽,相思入骨。
檀羽酩目光凉凉,点头道:“不错。若一次生息不够,便再等七年。”声音有些低沉下去,望着床上的人。
“陛下舍不得?重新磨砺一把剑,自然需要时间。”
沈亦骅哼了一声,望着蓝宁的目光极之柔和,“他不是剑,他是我爱的人。”
他说到此处,心里已经渐渐安定下来。
是的,蓝宁,你是我爱的人。无论七年,或是十四年,终究都会像指间的流水一样过去,生离之痛虽然摧心断肠,但只要你还活着,我心里便总有希望。
这年冬季到来的时候,随京弥漫的是平和宁定的气氛。
新帝登基之后并无新的战事,与西越达成了盟结,正是休养生息的开端。
北风席卷,枯黄的草皮像被翻起的动物毛皮,被风卷得凌乱枯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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