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才能回本。上次广雅要买,我没卖,朋友一场,也算给你面子。这次真的资金紧张啊。”
楚泉点了点头:“我明白。路鸣给你出多少钱?我相同价格买。”
“你……”周晟吃惊得说不出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平静下来:“你有那么多流动资金?你单买我的可能还够,但他们八个呢?”
“我全部买。”楚泉斩钉截铁:“你也可以跟他们几个透透气,省的我一个一个说。路鸣出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
周晟第一次见这个总是温和没架子的明星露出如此坚定的表情,心里一阵触动,他比了个数字:“这是路总目前的报价。如果你能出到这个数,哪怕之后他再加价,我也卖给你。”
楚泉在心里盘算一番,郑重地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周哥。”
会计师核对完账目,交给楚泉一份让人眼花缭乱的报告。楚泉看不懂,只知道公司财务还算规范,虽然数额上有些出入,但公司大了,有人手脚不干净也是难免的。楚泉查账本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数额差的不多,也就作罢了。
周晟已经先一步离开,楚泉和钟伟他们打了声招呼,刚要按电梯,于泽阳突然从左边的茶水间里出来,问楚泉能不能谈一谈。
自从分开后,他们还没有心平气和地聊过。两人找了一间小会议室坐下,隔着一张皮质圆桌相顾无言。
于泽阳把双臂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两个拇指并排向下一压,像是吹响了某种战斗的号角。
“楚哥,你不要跟路总抬杠了,你现在手头没有什么流动资金,阻止不了他。我会帮你说话的,即使他控制了飞天,在分红上也不会亏待你。”
楚泉一时恍惚,没有接话。这个沉着冷静地跟他谈判,并无意中流露出怜悯姿态的人是如此陌生,以至于他一想起两人曾经亲密相拥,就觉得过去宛如一场大梦,梦醒时令人作呕。
一年多的时间里,也许有某几个瞬间吧,他隐约察觉到这个男孩的眼神其实没有那么单纯,但为什么忽略了呢?这个人并非池中之物啊。
楚泉的沉默助长了于泽阳的气焰,他终于彻底褪去了在楚泉面前乖顺的伪装,一点点露出贪婪的本来面目。“楚哥,我知道你除了飞天,还投资了一家餐厅,但是现在还不到分红的时候,你手头可用的现金根本没多少,反正是不够买下飞天剩下的股权……”
楚泉打断了于泽阳:“什么时候搭上的?”
对面的人一愣:“什么?”
“你和路鸣,”楚泉毫不掩饰鄙夷之情:“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于泽阳平静地开了口:“三个多月前。”
果然。楚泉已经不惊讶了,连看于泽阳一眼都觉得浪费力气,他起身想走,对面的于泽阳却不放过他,咄咄逼人地反问:“楚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转眼就勾搭上了广雅的关总?”
楚泉动作一顿,撑着桌子重新坐下来。他甚至对于泽阳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
于泽阳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前倾,像是一把过热的手枪:“要不是有关总撑腰,你现在还能这么神气?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也曾有过甜蜜的时候,然而一段感情走到尽头,竟然以如此丑陋的面目画下休止符。
“你错了。”楚泉说:“我们不一样,我要脸。”
大概是自相识以来楚泉就没对他说过重话,于泽阳先是一愣,接着突然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路总说得没错,你果然容不下我。要是我不帮他把飞天握在手里,你肯定会封杀我,以后我接不到任何资源了!”
“我容不下你?”楚泉觉得这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你背信弃义在先,公司里脑子正常的人排挤你,你回过头来觉得委屈,然后怪到我头上?”
于泽阳当然觉得委屈,十万个委屈,可是他说不出道理,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楚泉。
“飞天是我一手张罗起来的,”楚泉屈起右手食指在桌子边缘敲了敲,警告道:“我永远不可能让它落到路鸣手里,更别说你了。下次动手抢东西之前,记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属于他的东西,他决不允许别人抢走。宁可姿态狼狈地赢,也不要潇洒漂亮地输。
楚泉转身离开时,身后响起于泽阳破了音的喊叫:“楚泉,你有什么可骄傲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不信我们走着瞧!”
楚泉出了公司大门,被阳光晒得眯了眯眼睛。不远处司机开了双闪提示位置,楚泉冲他点点头,但没走过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打开了手机联系人界面。
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碧空如洗,阳光普照,蓝天上飘着一缕将散未散的云。
关千越刚从楚泉家拍完门,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父母的视频电话就在这时打来了。
他在林荫道的路沿石上坐下,支着两条长腿,望着视频里晒得煤球似的父母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舒苓瞪了他一眼:“最近有没有给我惹事啊?”
关千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爸挤兑了一句:“不给你惹事就不是你儿子了。”
关千越非常愤懑:“有你这样的爹吗。”
舒苓滔滔不绝地向关千越讲起了这次深入非洲大草原的见闻,关永旭在一旁默默地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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