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了点,但起码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哥看你一个人在北京,那么远我心里不好受。”
丁向北:“”
丁向北:“哥,你那房子的事?”7月房改下来,没福利房了,单位的房子要卖给个人,大哥想买套来,单位内部人买可以给很多方便。爸爸当时打来电话过,问他手头有钱不,能不能匀点出来,但当初他手头确实没钱。
丁志诚见丁向北不大愿意说回贵州工作的事,听他又转到其他事情上,也就不多少什么:“阿爸把那村口的那块地基卖了,开春准备打地基的钱,再向亲戚借了不少,你大嫂家也出了不少,总算把房子买下了是70平米的两居室,位置不错,还没装修呢。”
丁向北:“那就好,哥,你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
丁志诚:“现在没钱啊,先一起住着呗,而且我还没到法定年纪呢。你呢,也不小了,好找对象了,书记家老二听说你要回来,前一两天,天天来家里转悠,你们从小可是一起长大的啊。呵呵~!”
丁向北:“还早。”
丁志诚:“还早?都二十一(农村讲虚岁)了你!”
俩兄弟说着就到了奶奶家,奶奶见兄弟俩,来了就拉着他们叫他们晚上在这吃,可丁向北兄弟却要奶奶去大儿子那边吃,奶奶不大想去,但最后爷爷奶奶还是和俩兄弟一起去大儿子那边吃晚饭。
一大家子的人也算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餐晚饭,丁向北很久很久没吃家乡菜了,感觉特有味道,吃了两碗饭(平常他都是吃满满一碗饭)还喝了不少自家酿的酒。很久没吃辣了,虽然吃得很过瘾,但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辣椒,还喝了不少酒,胃里有些烧灼的微感,喝了两杯热茶就好了。农村没什么夜生活,只是过年时在小店里,或是谁家聚聚赌个小博,打打牌。吃完晚饭没多久三兄弟就去了小店看赌博去了。碰上了几个小时候一起玩的伙伴,都认识就聚在一起打扑克了。
少时的玩伴,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当初就丁向北和他哥读书好些,上了高中,大专,其他人都初中毕业就出来了,很多都老婆孩子有了。丁向北和他们聊着,少时的玩伴们,没人谈什么儿时的梦想了,他们的话里,心里想得都是外出务工赚钱养家,丁向北感觉着自己的无能,又感觉世事无常,现实的残酷。
兄弟三一直玩到十一点半多才回到家,大屋有三间卧室,住得下大家,可小弟丁伟一定要缠着丁向北要和他睡,要他给他讲讲大城市,北京的样子。可丁向北心里有鬼,或者说他嫌自己脏了,不敢和弟弟睡,心理上抗拒着。小弟丁伟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屁颠屁颠跟着丁向北去了奶奶家。
丁向北一边整理被子,一边把旅行包里的睡衣拿出来,穿着睡衣睡和裸睡习惯了,现在让他穿着贴身的保暖内衣睡,还真是无法习惯。
“二哥,你让我和你睡呗!”小弟丁伟可怜巴巴的望着丁向北。
“呐,给两瓶给你妈和小妹。”丁向北翻出了三瓶美加净,下午时没见着就忘记了,这回拿睡衣却发现跑到旅行包的最下面了,当初买的时候就想着,小妹,姨,奶奶每人一瓶,可香了,而且又油擦了皮肤可滑了。自己拿了一瓶走出房门,去奶奶房间,奶奶和爷爷躺下了,靠在床头说话呢。
“阿奶,我给你买了瓶擦脸的。”丁向北站在床边,打开瓶子和奶奶说着:“闻闻,香不,我问营业员了,这可好了。”
奶奶高兴的抹了点在手心,揉了下摸在脸上,笑着说道:“嗯,香的类,油性好。”老辈人,断定雪花膏的好坏,就看它油性够不够,虽然这是个误解。
小弟丁伟站在门口见二哥和奶奶其乐融融,有些嘟嘴的看着手里的两瓶美加净,又瞥了眼自己的二哥,踩着重重的脚步回大屋去了。
第二天除夕,一家人都忙活着,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年。初一兄弟姐妹四个加上大哥媳妇就从姑妈家开始拜年,一直到初八,远远近近的亲戚都走遍了,兄弟中就数小弟小妹最高兴了,特别是小妹穿着丁向北给她买的新衣服,扎着红红的头花,可把亲戚家的小孩眼红的,也赚了一票的小赞美,可把她美得,尾巴都翘天上了,动不动就说:“这是北京□买的,可贵了。”在小姑娘心中,北京就是□。
初八丁爸爸带着一家人去丈母娘家拜年,丁向北,丁大哥和他媳妇去了回来后,心里特不舒服,真是什么样的家,养出什么样的女儿。丁向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一个词“憋屈”,第二天要去张雪香妹妹家,丁向北和他哥借口不去了,去了还不是自找憋屈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我一直认为北京就是天安门,天安门就是北京,好单纯的年纪啊啊!!!55555一去不复返了啊!!!
☆、二十九
晚上丁向北正和大家吃饭呢,还有几个亲戚,可是巧不巧张默然呼过来了,丁向北想着吃完饭再去小店回他,去年村上开了家小店,还装了个公用电话。心里想得希望的和现实往往背道而驰,张默然好像根本没那意思,一个劲的呼他,丁向北心里慌得厉害,更是不敢做什么硬着头皮吃饭,可一点胃口都没了。最后丁爸爸听着皱着眉头发话了,丁向北有些脸色发白的放下饭碗,说了句就出门去了小店,一路上走得有些急,还差点摔了一跤。
“丁辉妈,我打个电话。”丁向北看着忙着给各个赌博的人倒开水的小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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