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人却给人一种孱弱的美。
认识尤姬的人绝不会将“孱弱的美”这样的的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可是眼前的人那长脸却是十足得像极了尤。
白衣纤细的人儿急忙关上义庄的门,朝众人跑来,躲到屋檐下的他,胡乱抚了抚满脸的雨水,他的脸已经被冻的苍白,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
从他出现阑王的视线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仔细注意甚至可以看到阑王身上极不可微的颤抖。
“打扰了。”白衣的人声音在颤抖,他抱着身子缩在门口一角,有些不安地看着众人。
不知旧里,不明白这一行数十人为何像见了鬼一样盯着门口的纤弱人儿。水司逸和他的娘子看着这个不住颤抖的人儿有些不忍。
袱里取出一件干衣服递给小环示意她给门口的人儿送去。
小环接过衣服不屑地瞥了这群人一眼,心道:哼,数十人竟然还怕一个如此纤细的人,也不怕人家小话。
“给,快把干衣服换上吧,别冻病了。”小环把衣服递给那人。那与尤姬竟不好意思地脸上一红,接过衣服,腼腆一笑:“谢谢这位姑娘。”
似乎是被小环的话拉回了神,阑王急忙握住自己还在颤抖地双手,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道:“老二把酒递给……这位公子,不要冻着才好。”阑王虽然在和侍卫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门边的人。只觉得那眼神可以滴出水来。
“公……公子。”老二面部抽了一抽勉强叫了一声。他直感叹王爷好生定力,看到如此相像的人竟没有立即激动地前去求证。
在看这个……公子,穿的一声男装,那脸分明是属于尤姬的,可是那神色举措却没有分毫类似与尤姬的狂狷。难道真不是一个人?可也太像了。
这世界难道真可以有两个如此像的人?先是像极大皇子的水公子,然后是这个……他真的是男人?还是女扮男装?会不会尤姬又在跟阑王开玩笑?
老二将酒递给那人,等那人一碰到酒壶下意识地急忙抽回手,那怕极的模样让本就鄙视他们的小环冷哼了一声。
小环哪里知道,老二是真的怕极尤姬这人,如果他真的是尤姬,如果她给自己下点什么毒……那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二咽了口口水急忙退了回来。
那像尤姬的人儿倒是没发现老二的异样,急忙向他们道谢,那样子极为内向腼腆。
“靠过来些,这边有火,不会太冷。”阑王道,眼睛还是一眨没眨地盯着那人儿。似乎是要在他的身上找出破绽在证实她就是尤姬。又或者是贪婪渴求般希望多看她一眼。
门口的小人儿抬起头来看向阑王,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然后向火边挪了挪。侍卫立即往口站给他挪出了一个位置,就在阑王的身旁。
“在下夜君佑,不知公子贵姓。”
小人儿被阑王执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挪开眼去,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我……我叫思嫁。”
“思嫁?”阑王重复了一遍。
那小人儿还以为阑王要笑话他,无措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是思嫁。我知道一个男人叫这个名字很别扭,可是……那个……我娘取的。”说到最后声音轻得不可闻。
“呵呵。是个好名字。”阑王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思嫁是哪里人?这是要哪里去?”阑王温柔地看着他。心口隐隐跳动,不管她是不尤姬,阑王都渴望看到他。好象是所有的思念都倾倒在了这个人儿的身上。
“我,我家本住在桃原县,现在要进京去。”小人儿说道,直觉认为这帮人不会伤害自己。
“我娘在年初过逝,她要我进京找爹。”
“京城我熟,你爹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阑王道,开始怜惜起这个孩子。但还是隐隐地在担心会不会是那个丫头又在耍宝。不是阑王疑心重,在场被尤姬整过的所有人固守着一点。因为这样的戏码已经不止一次了。
可是这次不同,尤姬真的已经……
“我也不知道。”小人儿抬头看着阑王,一双眼睛清澈无痕地看着他,“我娘在我出生前就离开了我爹,我不知道我爹是谁。”
“那……”
“不过,我娘说她在京城有个婆婆以前是娘的奶娘,她是好人,娘让我去找她,她知道我爹是谁。本来这次婆婆是说要来接我的,可是我怕她年纪大了上路不安全就没答应,自己来了。”小人儿说,脸上有淡定地坚忍。
阑王看着他,心下一跳:这个人真的可以会是尤姬吗?
然后就顾自苦笑:夜君佑啊夜君佑,你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尤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期待眼前的陌生男孩会是她?
气氛因阑王突然的哀伤而变得有些沉寂,其他人也隐隐觉得眼前的男孩不可能是尤姬,所以无不为他们的主子哀伤。
思嫁不明所以,已经是自己说错了话,立时闭嘴不语。
水司逸见气氛突变,于是从包袱里掏出干粮肉干递给这个小人儿,笑道:“别难过,你很快会找到父亲的。”
小人儿谢过他,然后就与之攀谈了起来。
水司逸将自己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小人儿,还将自己的名字水司逸,司逸同失忆当成笑话一样讲于他听。慢慢改变了突然尴尬下来的气氛。
水瑶温柔体贴,能文能武,琴棋书画也极为精通,于是取了笛子为众人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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