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教的,师父只是负责带着他和师弟到处打秋风。等到他和师弟长到了师父腰间高,师父就开始撒手不管了,偶尔才能回来一次。
“师父这些日子在做什么?”黎盛钩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看见书桌上的那十张合约,顿时就有些心虚。这种难得做一次坏事还被抓包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虽然他平时做的好事也不少。
“不过是看看谁家有红白喜事,四处蹭饭。有时候,为师一两天就要从江南赶到西北,从宋国跑到珲国,饿倒是没有饿着,相反,为师感觉自己的轻功又有了些进步。”李狗蛋低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师父真的还是老样子。”黎盛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前师父带着他和师弟生活,又不会做饭,就得琢磨一些养活他们的办法。一开始,师父一个人唱点“莲花落”换点钱财,他和师弟则是被师父放在一边乖乖看。按师父的说法,他和师弟的人生都不是当乞丐,所以不必和他一起。
哪怕有他和师弟在身边凑的近一些,师父碗里的钱都会多很多。
一般乞丐唱曲儿要么哀怜自己身世,要么恭维散钱之人。可是师父唱的,就真的只是唱了。你若是没见过,你再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乞丐,他悠哉游哉的坐在那里,一根竹仗一碗瓢。摆一个破碗,用一根筷子慢悠悠的敲,一边敲一边唱,既不看来往的路人,也不看自己的破碗,好像一个不羁的隐士随地而坐,任谁也不觉得他是个乞丐。
可是他偏偏又是个乞丐。
那唱词他现在还记得几句,与其说是唱给别人听的,不如说是唱给他和师弟听的,莲花落哟,莲格莲花落哟。警告世人要记牢,为人总要走正道,妓、院是个销金窟,女色是把杀人刀,有金有银mī_mī笑,落魄送来勾魂票,一夜春梦昏陶陶,一觉醒来落煎熬。”
偶尔几次,也会有一些达官贵人侠客高人以为师父是哪里来的居士,有礼有节的过来请他吃饭。这个师父,师父就会带着他和师弟一起去蹭饭,蹭完就走,徒留下各种传说。甚至直到现在,还会时不时有人去丐帮打听,有没有见过师父这样的乞丐?
这样的乞丐,活的比谁都要自由。
所以,这样的乞讨虽然偶尔能够被一些有眼光的人送一笔钱财,衣食无忧好些天。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没钱吃饭的。于是,那些免费的红白喜事流水席就成了首选。
好在他和师弟小时候的卖相都不错,哪怕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进去也会被当做贵客招待。
因此,他们两个人还因为这样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胖了不少。
更让黎盛钩觉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刚刚学轻功的师弟只能在地上跑,他则是被师父背着赶路。算是年少生活中少数几次因为不会武功而享受到的福利。
“当乞丐,自然是老样子。”李狗蛋爽快的笑了一句。
师父生的极为俊美,轮廓鲜明的带了几丝异族的味道。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魅力。有一次,黎盛钩还拉着师弟煞有介事的问,师父是不是吃过“笑笑果实”之类的。当然,这个想法被师弟当然而然的否决了。
若是他收敛了气势,将刘海放下遮住大半张脸,就会显得平平无奇。
这样的特色,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人的脸,又怎么可能因为头发放不放下来变得如此判若两人?又怎可能宜男又宜女,气质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
可偏偏师父便是如此。
但看长相,是个俊美英气男子,可若换了女装,却也毫无违和,是个翩翩佳人。
而师父很久以前说过的,这是系统赐予的脸,不能以常理推断。弄得黎盛钩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系统是和恶魔果实一样的东西,但是师父却笑着否定了这个答案。
“所谓系统,便是规划了我一切人生的东西。我的人生,我想要做什么决定,不管是遗憾还是成功,都是我一手促成,我也绝不后悔。若它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么我和一个傀儡又有什么区别呢?”
它想让他成为一个万人迷,他偏偏成为了万人恨;它想要他只知情爱风花雪月,他偏偏要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他想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晋、江男,他偏偏要成为一个霸气十足的起、点种。
只要抓住了这些系统的把柄,底线自然可以一退再退。
那些岁月,死在他手中的各类系统的人生赢家究竟有多少,他数都数不清了。
“我的名字有很多,有清新脱俗的,也有傲气不凡的,可是我最喜欢我自己现在这个名字。因为它是自己取的。”
前面的话黎盛钩到现在都没有理解多少,但是后一句话,他却很是感同身受。
黎盛钩三个字听起来远远比李狗剩来得强,但他最喜欢的也是李狗剩这个名字。
“师弟的那只猪,是师父送的么?”黎盛钩转移话题到。
他的眼睛尖的很,一扫就看出了师父在那十张合约上添改了几笔。
这么一动,这份合约就变成了双赢。
谁也不吃亏。
黎盛钩很小开始,就开始羡慕自己的师弟。
因为他的学武天分,他可以和师父整天整天呆在一起。师父喜欢他也明显比喜欢自己多。他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也找不到师父,可是师父却会主动去找师弟。
“那猪太凶猛了,你制不住它。”李狗蛋一脸认真的说道,那猪要是一撅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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