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问遍所有的工作人员,未果。
夜晚,繁华奢靡的银座街头,有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国男人,奔波于各家pub和夜店。
他不会日文,一开始像个傻瓜一样和人比划,指着照片中的女孩,客气点的会向他摇摇头,不客气的自有拳头招呼上。
打手模样的男人将他扔出店外,嘴里叽哩呱啦地说着他听不懂的日文。
鼻子下面热乎乎的,触手一片湿热。
行人匆匆,调笑嬉戏,他不想像个小丑一般任人观赏,挪到巷道边,靠坐着,歇上一会。
子凡打来电话,维雪的学校在限期内没有等到她的解释,准备按退学处理。子凡在和他们□,最多再能宽限一个星期,她本人必须回去给个合理的解释。
维雪隔个三两天会打来一个电话,同样无实质意义的内容,龚维叶却欣慰那一句句“哥,我很好。”
他不再逼问她在哪,只是笑着回答,“哥也很好,维雪,等你回来,哥带你去旅游好吗,我们的小维雪,想去哪里?海边还是有山有水的地方,维雪,哥都带你去好吗?小丫头,
现在每个假日都没人再给我做饭吃了。我真想念你的手艺了。维雪,哥等着你,每天、每天都在家等着你。哥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维雪的抽泣声传来时,电话便断了。
手机落地,他早已泪流满面。
狭窄的巷道,孤寂的身影,男人收回目光,摇上车窗,“开车。”
不管受多少刁难,龚维叶并不气馁,他到药房买点药擦擦,厚着脸皮再一次次踏入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他将想问的话写在纸上给别人看。
可这并没产生多大效果,并没使他少受多少皮肉之苦。
拖着满身伤痕,艰难地回到旅馆,他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睡觉。
咬着牙冲个澡,冲去一身的血水,他可以睡上一整天。
睡一觉醒了,伤口就长好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没有多余的钱给自己看病,他数着存折上越来越少的数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到什么时候。
子凡一直没有打来电话,龚维叶便已了然。
难过了一阵子,想想这也没什么,只要他可以找到维雪,什么,都不重要。
雨后的银座,减去几分喧嚣,光彩照人的外表蒙上浅浅薄雾,神秘高雅。
龚维叶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段,与人擦肩而过,女孩的一句“对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回过头,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一群看似保镖的西装男。
龚维叶不能确定什么,但他不愿放弃任何机会,于是追上前,想看清女孩的模样。
他的手还没搭上女孩的肩膀,便有保镖抓住了他的手腕,拧向一边,嘴里凶恶地说着他听不清的话。
他痛的弯下了身子,男人放开了他,戴上墨镜,转身走开。
揉揉差点脱臼的肩膀,龚维叶不死心地朝女孩喊,维雪,维雪,女孩一直没有回头。
眼看他们就要坐上车子,他再顾不了一切,冲上前去。
这一次他被揍得很惨,中年男人似乎是有些来头的人,保镖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心狠手辣。
不消两三下,他被打倒在地,有人抓住他头发,往墙上撞了好几下,血印在红砖墙上,滑向潮湿的地面。
硬质鞋底踢断了他的肋骨,腹部挨了结实的几下,一口鲜血喷向男人的裤脚,招来更野蛮的对待。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强烈,渐重的呼吸也遮盖了尘世的噪音,高耸的彩色大楼越发模糊,人影重叠。
维雪,维雪,他的维雪……
女孩回过头时,他已看不清了。
女孩的高跟鞋一步步来到他面前,浓重的彩妆让他认不出面具后的那张脸,直到女孩的声音传进他耳中,他才彻底死心。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银铃清脆,奔腾的乐符般透着欢快,像极了那个总是不停喊着“哥”的人。
他舒了一口气,疲惫地躺在冰冷的水泥路上。
他好累,好累,就歇这一会吧!
等他醒来,等他醒来,再……找……
熟悉的香味,总是在梦里相伴,他一次次抱紧这味道的主人,深怕放手就会失去。
有谁在他耳边低语,熟悉的声音,他想听上一辈子。
眼皮好重,好重,他努力抬起一道缝。
他,笑了----
醒来时,他躺在一家医院。
主治医生是个会说中文的和善的老人,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两天。
两天!
龚维叶刚一起身,全身的伤压着他倒回床上,痛,蔓延到每一处。
有人把他送来,并付了医药费,有人守在他病床前两天两夜,未曾合眼。
“是你弟弟吗?”
医生的问题让他只能苦笑着摇头。那个让他心痛的名字,他怎么还能念得出口。
我们都无法对彼此放手,却又无法走进对方的生活。
爱,继续僵持。
他要求出院,维雪还没有找到,他已经浪费了两天,他不能再躺在这里。
“胡闹!”医生制止了他,告诉他,他的身体绝对再禁不起一丁点的伤害。长期的营养不良已经让他如一个只剩空壳的架子,最近又遭受了多次伤害,却没有好好治疗过。如果再拖下去,他的病情就不是住院能解决的了。
他勉强答应了医生,想趁夜逃走时,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觉得好笑,一个医生有这
喜欢情伤系列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