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存心想用兔子皮弹周喻义的脸,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应该不会痛吧。”
周喻义一把抢过兔子皮塞怀里,吼道:“没收!”
“……”
今天周喻义受到的刺激比殷末还多,被兔子皮一弹,整个爆发了,怀里塞了只小兔子,拧着殷末这只大兔子,去前庭花园参加宴会了。
眼前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殷祺刚刚被殷末狠狠削了一顿,也不知道会不会跑去殷末父亲那里告状,殷祺的亲妈,殷末的父亲,还有殷末那个小后妈,各个都是难缠的主,事情一搅合,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周喻义考虑是不是先下手为强,和殷末去见见他父亲,结果路上被商场上来往的朋友拦住聊了会儿,回头一看,殷末不见了。
他在花园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他又跑到别墅里找,一边找一边给殷末打电话,殷末的电话没接通,他停下来翻通讯录,准备给吕缕打,刚准备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脑袋上。
周喻义抬头,一个榛子正中脑门。
殷末坐在二楼养花的矮墙上,在空中懒洋洋翘了个二郎腿,他的身边搁了两个小碟子,大概就是刚刚扔的榛子。看到周喻义向上看,他还冲周喻义抛放了个电。
妈的!这混球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周喻义怒气冲冲,卷起袖子准备上楼去给殷末上一课,殷末却一边剥榛子一边冲他比了比矮墙边的房间,做了个上来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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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义朝那个房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他去过,是殷末父亲的书房,也就是在这里,殷末的父亲对周喻义说,希望好好照顾殷末,不要让他被别人欺负。
午宴还没开始,前庭也没见到殷末的父亲,周喻义猜这时候,书房里应该在进行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正事当前,周喻义也不计较殷末用榛子砸自己了。他上了二楼,见到殷末时,殷末已经把榛子藏在了花盆下,从矮墙上跳了下来。
“谁在里面?”周喻义小声问。
“你能想到的都在。”殷末朝周喻义嘴里塞了颗榛子仁,“怕你无聊,给你剥了碟榛子,等我一会儿。”
殷末很开心:“我人生中最高`潮的一段戏要来了。”
这场戏的开端,是以殷父怒气冲冲叫来殷末和吕缕为开端的。吕缕被叫来时一脸茫然,一直在问怎么了,管家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两人走到书房楼下时,被殷末拦了下来,让周喻义带走吕缕,自己和管家上了楼。
殷末不想让吕缕牵涉到这场闹剧中,他能承担一切。
书房门打开时,里面叽叽喳喳一片嘈杂。殷末依稀听到几位前殷太太或尖酸揣测或假意安慰的声音。在她们眼里,现在是落井下石最好的机会,反正殷末从来在殷家的底层,罪加一等又有何妨。
“爸,我来了。”
殷末声音不大,却让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殷父脸色铁青,看到殷末进来,大声喝到:“你其他几个阿姨呢?你哥呢?招呼都不打??基本的礼貌呢?”
殷末不说话,他低下头,似是被殷父的声音吓住了。怀孕的现任殷太太连忙安抚道:“老公你别吓唬殷末,你让他慢慢说,要问的事情这么多,一件件来。”
殷祺在一边捂着青肿的脸,恨恨道:“今天我们一笔笔算账!”
殷祺刚说完,他的母亲就按捺不住了,跳起来指着殷末的鼻子骂道:“说,当年车祸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你要害我儿子!”
殷父说:“这件事你必须好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就别出这个门!”
殷末的头垂的更低了,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殷祺的母亲被殷末的态度激怒了:“说啊你这个杀人犯!!!你竟然敢害我儿子!!还有你妈呢?是你妈教你的是吧?”
殷末的身体剧烈抖动一下,接着,一颗泪珠坠落,砸在了地摊上。抽气声清晰可闻。
“抬起头来,说话!”
在殷父的逼迫下,殷末终于抬起头来,他漂亮的双眼里噙满泪水,本身通透细嫩的皮肤因为苍白显出一种无力的脆弱感。他很像吕缕,吕缕当年被誉为荧幕最适合哭的美人,可惜演技太烂,哭起来像打嗝,被人评价浪费一张脸。
而殷末不同,他这一哭,让在场所有人都震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开口了。
打破宁静的是殷太太:“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说吧。”
“你想糊弄过去?没门儿!”
殷父也说:“男人哭什么哭!我逼你了吗!还是我对你做什么了?”
指责声和安慰声又开始此起彼伏,面对众人,殷末一直哭得楚楚可怜,却不愿意开口,殷祺的母亲气得都想上去打人了,碍于殷父,只有忍下。
“别哭了。” 殷太太心思活络,“你要是被冤枉的,你父亲不会错怪你,他今天特意叫你来,是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他这么疼你,根本舍不得你被冤枉。”
“你——”殷太太话一出口,殷父瞪了他一眼。可这话已经被众人听了去,有前妻着急了:“什么东西?”
殷父说:“这和这件事没关系,殷末,你别糊弄我。这事儿糊弄不过去,我待你们几个兄弟一向公正,兄弟阋墙,是我最痛恨看到的。”
“是吗?”
殷末终于说话了,可这话却十足十的嘲讽意味。只见殷末突然抬头,袖子一拭,擦掉脸上的泪水,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眼里的委屈无辜尽数退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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