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一吃完,老唐就开始披挂上阵,原来在杜峻昨天的“外甲”里面,还有皮坎肩,棉衣,毛衣,厚厚的秋衣,里里外外得有七八层,还都是极厚的衣服。
“能不能带我也上山去,我也可以站岗,可以巡山!”阿白觉得今天气氛不错,自己已经立起了威信,兴致不错地要求道。
然后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阿白,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深深的不认同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拒绝。
“算了你自己去吧…”阿白虽然没有敏锐的五感,但是对于情绪情感却十分敏感,那种抗拒感太强烈了,他感觉要被这几个家伙小看人的眼神顶个跟头,还是有点太急了啊。
“老鹰,把那些兔子剥了拿盐卤上啊!”老唐交代完,便挎着一摇一晃的步子,大熊一样走出去了。
“我带你去看看安慰室吧。”杜峻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看出阿白情绪不高,便主动说道。
阿白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想到什么,又点点头。杜峻拿铁盘子托着一根兽油蜡烛,带着阿白经过走廊,进入了右边的屋子。
虽然蜡烛只照亮屋子的一角,但是阿白还是看到,屋子里放着一台电视,还放着一些简单的健身工具比如哑铃,还有几个球类,中间还有一张台球桌和一张乒乓球桌,一面墙边还摆着一个不算高的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书。
俱乐部的屋子比较大,相当于宿舍加上水房的大小,而与之相邻的,就是向导的房间了。
“因为太久没人住,我把电闸关了,得等到明天再开了。”杜峻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进门就能看到靠墙放着一张书桌,前后各摆有一把椅子,这是哨兵找向导做心理咨询的基本配置。
再往里走,就只剩下炕了。
没错,垒得足够八个人并排睡下的大炕,
“炕的里墙上还掏了个柜子,你的行李我们就给放到里面了,这屋子就是给向导住的。”杜峻举着蜡烛到炕边说道。
“给我住的?给我一个人住的?你确定不是大家住的嘛?”阿白无语地说,“这冬天睡这儿多暖和啊!热炕一烧,多舒坦。”
杜峻斟酌了一下才说:“咱们的哨所是铺了地龙的,冬天挺暖和,而且,哨兵不怕冷。”
阿白真想捂脸,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自己昨晚冷的不得不穿着毛衣毛裤睡觉,这几个哨兵可都是穿着个小裤衩就睡了,也就老唐穿了个秋衣秋裤,也看着薄的很。
“这个倒是我疏忽了,向导不耐冷,这也是哨所管理条例写了的,这两天有时间就把炉子给你生起来。”杜峻很严肃地说。
阿白摆摆手:“还是别了,这么大个炕,得烧多少煤啊。”
“没事,炕头能热起来就够了。”杜峻听不出他拒绝的意思,还坚持着。
“你们都在那屋住,我一个人住也不好。”阿白委婉地继续拒绝。
“这就是向导住的屋子,你放心住吧。”杜峻还是死脑筋。
“我怕黑行不行?”阿白没好气地转头白了他一眼,来到那张书桌前,拉开凳子坐下,先拍了拍桌子,然后双手交叠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好:“杜峻同志,你坐下,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和你好好谈谈了。”
杜峻有点惊愕,还是把蜡烛放到桌上,坐到了阿白对面。
不过两个人的身高差,让烛火照出的杜峻影子遮满屋子,阿白却只能盖住一角…
“杜峻同志,我觉得从我来到咱们哨所,你的态度就很有问题!我是带着军区正式任命书下来的副哨长,兼任辅助班班长,我是有我的工作分工的!”阿白义正言辞地说,其实辅助班也就是向导班,现在也就阿白一个人。
“你不仅第一天就试图撵我,还想把我和同志们隔离开,你别否认,我们向导就是干这个的,你心里就不想让我和哨所的人多接触,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是不是怕我分了你的权,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了就夺了你这个哨长的位子?”
几顶大帽子扣下来,杜峻脸色也变了,他坐直了之后非常认真地反驳道:“阿白同志,你这样说我,是在怀疑我的党性,是在怀疑我的品质!我不能同意!”
“那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咱们是一个哨所的同事,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了?”阿白趁机逼问道。
杜峻气的直喘粗气,他盯着跳动的烛火看了一会儿,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这把一直等他回答的阿白吓了一跳,哨兵的力气可不是说说的,桌子都震动了,他整个人都吓得抖了一下,又觉得太丢面子,努力试图稳住自己,但是表情却特别委屈。
杜峻也手一收,那股气势面对阿白委屈的表情也撒不出火了,他抓着桌边,又想了想才开口说:“阿白同志,你一口一个咱们,一口一个日子长着,这就是我不乐意让他们多接触你的原因。”
“老鹰都和我说了,你可是帝都的高材生,虽然听着你名字好像是国家抚养的向导,但是能从帝都专修学院毕业的,那都是军区直属的,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杜峻话一说开,眼神也渐渐凌厉了,“咱们哨所虽然偏,上级文件也都是学过的,部队政策现在向着边防哨所倾斜,想进大单位好单位,那必须有边防工作经历,你是不是打着镀金的主意?”
“你要是想混个边防工作经历的鉴定书回去,你就乖乖给我在屋里呆着,反正你也帮了越山青一次了,就别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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