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喷喷的饭菜,叹了口气。
下一秒,她就抓起自己的碗,学着沈父那样,比沈父还用力地摔在地上。
哗啦——
瓷碗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沈父沈母没一个想到沈栀敢这么做,沈宗旭和沈明珠更是齐齐吓得屏气凝神。
客厅里的气氛一触即发。
“看见我就来气?”沈栀微微侧头,冲沈父乖乖巧巧地笑了笑,“其实,我看见爸和妈也是这个心情。”
“什——”
沈父张大嘴,手指头指着沈栀哆嗦着点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说什么娃娃亲……您不觉得太好笑了吗?人家谢家也是今非昔比了,他家是真疼儿子,肯定更愿意让他自由恋爱,而且要联姻人家也是往高走啊,跟你联个什么劲?”
这话说得很没情面,沈父气急了,一巴掌就冲沈栀扇了过来——
“没出息的男人才希望女人三从四德。”沈栀纤细瘦弱的手像钳子一样钳住了沈父的手腕,她望向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害怕自己被反抗,他们没有这个自信和实力。”
沈父一时间被沈栀的力气惊住,居然没有立刻骂回去。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我都为了我哥都在拼命忍耐着这个家,也请您二老稍微体谅一下我,少bb两句。”
听到沈栀提起了沈时礼,怒不可遏的沈父一张涨红的脸几度变色,又青又紫,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母。
而沈宗旭和沈明珠都一脸茫然,不明白沈栀话里提到沈时礼是个什么意思。
松开捏着沈父手腕的手,沈栀依然微微笑着,一副很是乖巧听话的模样。
“那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吃。”
整张桌子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上楼后没多久,沈栀就听到了沈父掀桌砸碗的动静。
回房后的沈栀抱着她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蹲角落里喂鸡,笼子里的观自在仍跟在平都山一样,凶神恶煞,叨米都叨得别人欠它八百万一样。
还惦记着没吃到嘴的狮子头,沈栀长叹一声: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自在兄。”
刚把沈父气得发疯的沈栀很没有自觉,还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
而观自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吃饱了还激情咯咯哒几声,完全不懂什么是怂。
跟沈父完的沈栀浑身舒畅,原本应该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的,然而半夜从黑暗中模模糊糊有了意识的时候,沈栀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望着天花板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床尾。
有团黑黢黢鬼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蹲在了墙角。
一动不动地,仿佛已经凝视了她很久。
*
深夜颠簸的大巴车上,嗡嗡作响的车辆卷着路边尘土,在蜿蜒崎岖的山路温吞行驶。
坐在车上的沈栀花了十秒钟的时间来确认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她确信自己一分钟前还在沈家别墅的床上。
一分钟后,她却出现在……一辆深夜的大巴车里?
“哎——沈栀!???栀栀!!”
听到动静,沈栀木着脑袋僵硬侧头,坐在她旁边的少年跟她差不多大,眉眼清秀阳光,个子略高,坐着也比沈栀高一个头。
“我谢默凡啊,你还记得我?”
面对一脸“他乡遇故知”的少年,沈栀缓缓点头。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晚上才因为跟他的娃娃亲和沈父大吵了一架。
沈栀长叹一声:“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次次都跟这种灵异事件扯上关系啊。”
谢默凡眼含泪花,见着沈栀就跟找到主心骨一样:“栀栀啊,栀总啊,这次可比厉鬼可怕多了,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沈栀跟谢默凡的关系说来话长。
谢默凡是爱跟着她跑没错,但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他太招鬼了。
如果说沈栀是鬼节去坟场溜达一圈都屁事没有的体质,那谢默凡就是大白天都能撞鬼的衰仔,因为他的体质跟沈栀恰恰相反。
——沈栀是女命纯阳,而谢默凡是男命纯阴。
当初沈栀要被她师父领回道观之前,实在看不下去,随便找路边老头借了个二胡,当场教了他一段二泉映月。
平都山道观的不传秘诀,就是以乐器为媒介,靠拨弦吹曲就能捉鬼降妖。
这秘法来源于湘西赶尸那一支,随当年湖广填川渝而来,兴盛的时候,也是仙气飘飘的高冷门派,只可惜现如今门派式微,什么古琴琵琶都失传了,也就唢呐二胡这种接地气的勉强传了下来。
但眼下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沈栀环顾四周,这车上不只有他们两人,不算她自己和谢默凡,也还有四个人。
沈栀先问:“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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