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秦嗣源并不在府,几人聊了阵。有下人过来报告事情,与纪坤说了。纪坤出去阵,不会儿,笑着带进来人。尧祖年看了眼,随即便笑了起来:“不二,差点认不出了。”
来的自然便是从码头过来的闻人不二,他站在门口拱手见礼:“尧先生……觉明禅师。许久不见两位先生了。啊,舟海……”
闻人不二的年纪与成舟海相差不多。只是样貌上更显年轻。众人数年前还是见过的,房间里的几人其实也都清楚密侦司的事情,事实上,觉明背后的身份与关系,与康贤样也都是目前撑起密侦司的保护伞之。家早已知道闻人不二将到这里,也都知道他在杭州做下的事情,此时笑着互相见过。成舟海倒是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好几次,闻人不二发现之后,有些疑惑:“舟海看什么?”
尧祖年在旁笑起来:“他怕是在看那位夜鱼龙舞吧。不二既然已经到了,那位宁公子怎么没过来?”
听他说起宁毅,闻人不二笑起来,将宁毅去寻住处的事情说了,随后看看成舟海,倒是想到了理由:“那宁立恒行事与舟海倒确实有几分相似,而且舟海往日里便以诗见长,莫非是见猎心喜,想要找人切磋?”
成舟海性子有些愤世嫉俗,虽然诗甚好,但对于会切磋,往日里却有些不屑,按他的说法,是对于那些水准不到的人刻意炫耀互相吹捧非常反感,这是闻人不二以往就知道的。但宁毅的诗词应该是可以将他这种不屑打压下去的。他想到这点,说了出来,成舟海却笑着摇了摇头,挥挥手:“倒不是因为这个……嘿,这下十六少怕是又得挨批了……”
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喃喃说了句,旁的尧祖年与觉明倒是皱了皱眉头,互相看了眼:“对啊,绍俞去哪里了?”
纪坤道:“怕是又出去找那些公子玩了吧。”
闻人不二不禁有些疑惑,待询问起来,才知道有关他、宁毅上京的事情,秦嗣源早就派了人准备接待,这人乃是秦嗣源在老家的名侄子。虽然罢官期间与老家的人没什么来往,但秦嗣源复起之后,秦氏宗族还是来了不少人上京要求照顾的,除了拿钱粮、想当官的走门路,也送过来几名子侄辈的少爷,拜托秦嗣源代为管教,给他们个前程的。
旦坐到了右相的位置上,这类事情几乎是源源不绝,偏偏秦嗣源也没办法回绝不理,虽然能推掉些,但总有些人还是在右相府留了下来,算是秦嗣源选定的资质相对好点的。这位十六少秦绍俞便是其之。
只是这些人送过来时已经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秦嗣源已经没办法教做人,只能教做事。但他就算再威严,也没办法真正压倒家里人,近年的时间里,这些少爷们来到京城,首先染上的,还是各种阔少无法避免的毛病,他们成群结党地外出玩耍,参加会,游戏于青楼楚馆,打出来的,则是右相府公子这里的名义。秦嗣源处理过几次,甚至动过家法,但右相府,切都还显得仓促,这年的时间他要还是处理有关北伐的事情,弥补数年来工作的空缺,家里的各种规矩没有时间的沉淀,要完全关好,他也是力有未逮的。
这次宁毅等人上来,他估算了时间,要求秦绍俞每天去码头等着,将两位“世兄”及时接到府里,在老人看来,或许也有让宁毅与闻人不二提携下后辈的想法,跟有本事的人交个朋友总归对自家的子侄有好处。但来估算的日期模糊,二来途诸般变故。秦绍俞的性子哪里真能天天去关心这事。这时候也就错过来,想来会挨上老人顿骂。
听了这事,闻人不二时间倒是有些苦笑,若是那秦绍俞挨骂,少不得要迁怒到自己身上来,无论如何疏不间亲,总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尧祖年等人倒是能看出他的忧虑,成舟海便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成事不足败事也不足。老师在这些事上辨别肯定是有的……老实说,虽然说达官贵人哪家哪户都这样,肯定会有攀亲戚走门子的人,但相府这边算是全部推倒了重来的,这段时间里股脑的就过来。老师、师娘都是不堪其扰了……”
他顿了顿:“不过。我确实是很想第时间见到那位宁立恒,老师也说了让他第时间来府里……理由你却是猜错了。”
闻人不二皱眉想了想:“我知道他跟老师是忘年之交,不过……不是因为诗词?”
“不是诗词,也不是梁山,虽然说这些事情上,他所做之事我们都远远不如,但后来老师与年公、觉明师都议论过。这位宁公子,想事情……破题的方法与普通人怕是有些不同,老师说他是异人,但这类人也不是没有。但真正让人深思的是这个……开始我也是没有注意到的……”
成舟海神色严肃地说着话。从旁的柜子里珍而重之地拿出个盒子,打开之后闻人不二看了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他从杭州发过来的些情报,东西有些多。捆成扎。这些情报整理过,部分是城破之后才有机会发过来的。因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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