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30,端木赐准时下班回家,管家步瞳熏在门口开门迎接。
“大人第一天给学生们上课,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学生们都还算听话。”
端木赐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步瞳熏,然后边换拖鞋边问道,“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先吃饭吧。”
步瞳熏回答,“有。”
端木赐一怔,他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还真有,“什么事?”
步瞳熏回身把公文包搁在茶几上,然后又顺手拿了一封请柬过来,“这是今天上午唐轲亲自送来的,说是他祖父大寿,请您务必到场。大人当时不在,我就代为收下了。”
端木赐“哦”了一声,踱步坐在沙发上问,“你说,我该不该去?”
“当然该去!”步瞳熏回答的毫不迟疑,“唐家是海山商业的翘楚,在全国都有名望。如果能和唐家交好,对家族在国内开拓局面很有好处。”
她所说的家族,自然是端木家族。
端木赐打开大红请柬,上面印着的都是一些很客套的言辞,诸如父亲大寿,务必赏光云云,看起来像是以唐家第二代的名义发的请柬,然后他们在请柬下方附上酒店地址。
“希尔顿酒店?”
“是的。”步瞳熏笑道,“我还记得去年希尔顿家族的继承人还专程来芝加哥拜访过大人,嗯……大人还送了他一支82年的拉菲。”
“是啊,他后来还回赠了我一支90年的帕图斯。”
“大人亏了。”
“没错,是亏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给希尔顿家族的全球连锁酒店业注入了很大的一笔钱,帮助他们熬过了金融危机的难关,要不是有我的投资,全世界的希尔顿酒店起码要倒闭1000家,所以我现在是希尔顿酒店的大股东。”
“所以……?”
“所以我会去。唐家在希尔顿酒店办寿宴,排场不会小,那可是超五星的酒店啊。我现在可是酒店的大股东,这种给我创收的好事情,我为什么不去?”
步瞳熏:“……”大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果然与众不同。
端木赐看着寿宴日期,笑道,“这日子也是巧了,刚好赶在星期六,倒不用向院上特地请假了,那就更没有理由不去了。”
……
……
唐家的寿宴毕竟还有几天,所以不必占据太多的话题。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那么剩下的问题无非就是礼物的问题,究竟是送颜真卿的真迹呢,还是送一方北宋的端砚?又或者是什么别的。
说起来这还真是亏啊。前几天为了这事送了唐轲一副价值高昂的书画,现在又要去送礼,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不过端木赐看看步瞳熏一脸算计的表情,大概就知道唐家的肉要被割下来多少了。
这么看来……应该不会亏吧。
端木赐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成为海山大学的校董?”
步瞳熏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不行吧。海山大学是公办大学,不可能有校董的,毕竟国内和西方的教育体制不同,国外的做法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不过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当然不可能只是问问而已。当年端木赐在哈佛读书的时候,端木家族就是哈佛大学的校董会成员之一,这让端木赐在哈佛过的简直是如鱼得水。如今地图变换,端木赐当然是想故技重施,把这事再做一次。
只是可惜国内的公办大学是不可能出现校董会这种机构的,自然也就不会出现校董这种不科学生物。
步瞳熏想了想,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海山大学两三万个学生,占地面积又那么大,每年的科研项目更是花钱如流水。想必校方也是很欢迎校外投资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为了一栋楼,就给大人你‘开后门’吧。”
海山大学有钱吗?
当然有钱。
作为一座国内的顶尖学府,教育部每年拨发给海山大学的教育经费堪称是一笔天文数字,来自社会和校友的捐赠也不是小数目。可海山大学毕竟家大业大,花钱永远比来钱快,尤其是最近政府财政吃紧,拨的款子比往年少了很多,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端木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你就和校方接触一下,想办法争取一点影响力。”
在所居住和活动的地方争取一种安全感,是端木赐在两千年的生活中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个方针的指引下,端木赐会竭尽所能的在身边的环境中营造一种安全感,不允许出现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
在古代的时候,他会结交居住所在地的每一任地方官。在近代的时候,他更是有感于中华衰落,不能再提供安全的环境,再加上不愿意留辫子,于是直接出国。而为了在国外营造一种安全感,所以他创立了端木家族。
所以在外人眼中无比神秘的端木家族,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端木赐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而意外创立的罢了。
步瞳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在海山大学争取影响力。
再捐建几栋楼?
或者资助一个有前途却缺乏资金的科研项目?
又或者把学校的田径场和大楼都统统翻新一遍?
都不合适。
这么干不是去争取影响力的,而是去当冤大头的,效果就和上个世纪的南洋商人资助孙大炮上位一样,基本属于打水漂,不反被鄙视就不错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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