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我去了一趟隔壁省看望了姥爷姥姥。他们年纪很大了,姥姥得了痴呆,已经认不出我是谁。她拉着我的手,傻乎乎地问我:“你是谁?你是不是嫣嫣?”
嫣嫣是我舅舅的小名。外甥似舅,我长得和他很像。
姥姥又问我:“你是不是嫣嫣的儿子?怎么这么高了?嫣嫣还没回来吗?”
姥爷呵斥她:“他还在打仗呢!你急什么!”
“怎么这仗还没打完啊,”姥姥抱怨道,“我一年没有见嫣嫣了。对了,囡囡呢?”
午饭后姥爷哄着姥姥去午睡了,我在无人的庭院里掉了几滴眼泪。
初六那天我和姥爷去给母亲上坟。回来路上姥爷跌了一跤,我只好背他回来。
姥爷问我这些年在国外学了什么。
我说民族主义。
姥爷说你怎么跟你舅舅一个样子,你是不是想走他的路。
我说外甥似舅,应该的。
姥爷姥姥都是在首都长大的商人,赚够了钱了才住回老家木州,因而我母亲和舅舅都是一口北方话。其实我姨娘和夏晖也是北方人。多少年了,容恩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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