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鸣,你真让我伤心。”
路一鸣倚靠在酒会大厅的角落,翟猛开车过来找他,路一鸣不置可否地轻笑:“对你这种人,还需要掏心窝?”
平心而论,翟猛长得不差,品味也好,机车皮衣搭配牛仔裤,奢华的深咖工装靴增添时尚感,身高与路一鸣相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经常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阳光开朗,实则比谁的心都黑。
翟猛收回笑容,冷峻的脸上暗藏难以察觉的哀伤,他仔细地看着路一鸣,从眉毛描摹至下颌,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他设计一切,不过是想让路一鸣了解真相。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明浩杨在利用路一鸣,给明浩杨下药,的确做的过于激进,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路一鸣。
路一鸣为人仗义,以前比现在更冲动,跟他睡过一次的人,出了什么事,他都是罩着的,也不知道是傻还是横,翟猛却爱极了他这副没头没脑的冲劲,可是这段时间,就算是眼再拙,也发现路一鸣变了。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来玩,一心投入华洛的事业,到处出差跑宣发,与其他资方谈判,翟猛知道路一鸣变化的真正原因,他不指望自己是解开路一鸣心结的良药,只希望能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告诉他自己的真心,即使不被珍惜,也好比什么都不说好:
“好歹我们俩也睡了一次,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翟猛企图靠近路一鸣,没想到路一鸣直接擦身走过翟猛,佯装与旁边几位世伯碰杯喝酒,没人认识站在路一鸣身后的翟猛,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你朋友吗,一鸣。”
酒杯碰在一处发出“锵”的声响,路一鸣笑容不断放大:“不算。”
路一鸣的声音不大,刚好让翟猛听见,翟猛没有转过身,还是背对他,路一鸣刚要走,手腕就被身后人紧紧地攒住:
“一鸣。”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讲。”
“说完就可以滚了。”
路一鸣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收敛平日里的乖张狠厉,倒颇有几分精英的模样,翟猛还是在笑,笑容不真切:
“我有一个报复薛熠的计划,你想不想听。”
攒着的手腕微微一颤,路一鸣抽回手,逼近翟猛,两人鼻息缠绕,翟猛双眸仍旧紧盯路一鸣,他现在只想伸手按住他的颈脖,吻上这双唇,显然路一鸣并不是这种心情:
“翟猛,你他妈要是再敢跟我玩花招试试。”
卢敬希打遍了所有能借到钱的电话,才刚好凑出10万,他坐在电脑前,文档上写着四个字——“离职申请”。
可是他一个字都敲不下去,明明,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去总公司,他辛苦拼搏这么久,怎么想都不值得。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抵了50万,才能先把妈妈救回来,他不能让父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坐在电脑前的卢敬希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谁都不能说,想到路一鸣,卢敬希轻轻笑了,如果告诉路一鸣,他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找路一鸣帮忙,而且路一鸣本就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如果再让他帮忙,这债是永远还不清了。
他滑开手机,想起下礼拜四的策划案,眉头紧皱,这周恰好展星迟许文斐出差,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卢敬希苦笑着按下张经理的号码:
“喂张经理吗,我是小卢,策划案,我可能做不了了。”
“路一鸣,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翟猛替路一鸣脱衣服,从西装到衬衫,温柔地解开他的裤子,两个人相对而站,也不着急做什么,翟猛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如同春雨依次落在路一鸣的头顶、鼻梁、眼皮,在快要触碰到双唇时,路一鸣又别开了脸,他没心情。
他伸出手要推开翟猛,翟猛却紧紧握住这双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路一鸣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他一直陪在路一鸣身边,扶着他到酒店,本想关了门就走,始终没有迈开步子离开,他知道趁人之危不对,但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路一鸣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拒绝的动作都没有,翟猛慢慢试探,看着面前路一鸣燥热难受的模样,轻言轻语:
“感情这种事很难讲,但请你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害你。”
“如果伤害到你,我真诚地道歉。”
温热的触感贴在路一鸣的唇上,路一鸣背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自然的垂下,右手突然有一股力量悄然侵袭,从指间渗入,丝丝入扣,紧紧相握,一只手隔着西服裤子的布料揉捏,勾勒出路一鸣的形状。
路一鸣呼吸渐渐急促,翟猛拢着他那处,用上几分力气,极富挑逗:“卢敬希,到底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听见“卢敬希”三个字,路一鸣神志恢复了清明,他挣扎起来,却刚好撞进翟猛的双眸。
屋内没开灯,窗外的灯火未熄,落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路一鸣触手就落在翟猛的冰凉皮衣上,滑向他的肩,握着,重重地埋首在他的肩头,像是交付一切心事:
“我就不该让他进这个圈子。”
“我还能,继续保护他”
翟猛手下隔着布料套弄揉捏路一鸣那处,坚硬勃发的性器顶着布料,呼之欲出,翟猛也起了反应,但他并不着急纾解yù_wàng,反而一心一意取悦路一鸣,一手抬起路一鸣的脸,看见他自我谴责的神情,心底一软:“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没有谁,能保护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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