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一口,就凑近卢敬希,意思让他接下这口酒。
本来被陌生男人搂在怀里已经让他非常不适,居然还要再接酒,卢敬希双眉蹙起,从胃里翻涌起一股恶心来,他顾不了眼下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突然抓住了腰上的手,朝后一扭,男人自然不知道卢敬希会如此做,一口酒都喷了出来。
卢敬希被喷了一脸酒,男人随即就骂了出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
卢敬希从卡座上站起身,将男人的手奋力往后一拽再推开,如同鄙视肮脏卑微的蝼蚁,扬起下颌,抹了把脸:
“失陪了,还有客人等我。”
明浩杨看着卢敬希的背影,眼神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凭什么,他已经至此,为什么还能如此傲然。
明浩杨去赔礼道歉,被男人一把推开,其余两人也不想再坐下去,纷纷站起身。
男人的手被卢敬希扭得不轻,刚要冲上去闹事,一身白西装的男人就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我们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吗?”
53
“来,给他看个东西。”
卢敬希站在钮嘉瀚面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内心麻木荒芜。
一个响指,身侧的投影上突然出现熟悉的身影,卢敬希咬紧牙关,愤恨地看向钮嘉瀚: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住手!”
父亲奄奄一息地垂着头,跪在地上,双手被困于身后,脸上有不少青肿的伤痕。
站在父亲两侧的男人,手上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一手捏住父亲的下巴,一手在他的臂膀上用匕首割了一刀,投影上传来凄厉的尖叫,原本快要昏睡过去的父亲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双眼充血,抬头直视摄像机,扭头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饶了我!”
钮嘉瀚见卢敬希脸上有一丝松动,但仍旧不放,对面的男人还没停下,第一刀渗出的血液慢慢流出滴落在地上,第二刀又落下,贴着第一刀下方又狠狠划下一刀。
使用匕首的男人轻描淡写地看着父亲,每一刀都不深,但父亲痛的双唇发白,从额间落下豆大的汗珠,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求求你们!”
卢敬希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他不去看投影上的父亲,克制的压抑声音对钮嘉瀚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今天,冲撞了客人?”
卢敬希握紧双拳,浑身发颤,一句话不回答,对面坐着的钮嘉瀚,交换相叠的双腿,一手执烟,让站在他身边的保镖点烟:
“记住,你得罪一个客人,我就在你那赌鬼爹身上划三刀。”
“三个客人,九刀。”
“我去道歉,你不要再划我爸了。”
卢敬希清楚地知道,以现在父亲的身体状况,如果再割九刀,命丧黄泉也不一定。
钮嘉瀚对于卢敬希的服软熟视无睹,身侧的投影里继续传来父亲的惨叫声,卢敬希红着眼看向钮嘉瀚,仰起头叹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什么决定,先是单腿跪地,再是两腿一并跪在地上,仰起头再次看向钮嘉瀚,双手撑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见灰黑的地板:
“放过我爸,钮老板。”
“卢敬希,你这是求人的态度?”钮嘉瀚吐了一口烟,眼露凶光,灼灼地盯着卢敬希躬下的身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随便给人下跪。”
“还有,今天损失了10万,算你头上。”
对面那头摄像机里已经停止了哭喊声,卢敬希猛然抬头望向投影,手拿匕首的男人对着摄像机道:
“老板,人晕过去了。”
卢敬希充满血丝的双眼撞向钮嘉瀚,他两只手撑在地上握成拳,重重地朝着钮嘉瀚磕头,“咚”的响彻整个房间,站在周围的几位手下被卢敬希突然的磕头震惊,水泥的地,坚硬粗粝,他一个做公关的,居然丝毫不在意这张脸,的确是个铁骨铮铮的爷们儿。
钮嘉瀚也不出言阻拦,卢敬希连磕了五个,灰黑地板很快就见了血,面前的地上有一块深黑印记,室内弥漫一股铁锈的气味,卢敬希抬头直视钮嘉瀚,一道血痕滑过他的眉心:
“钮老板,我去道歉,钱我赔,放过我爸,求求你。”
“我已经凑齐了15万,这周日,我一定能拿出……”
话还没说完,钮嘉瀚像是厌倦了似的,摆了摆手:
“继续割。”
路一鸣把车开到了耀威街对面的马路上,他坐在驾驶位上,再一次按下了卢敬希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他重重地朝着方向盘捶了一拳,渐渐松开手,搭在车窗边,忽然水滴一下下落在面前的车窗上,街边上的行人也由步行转为奔跑,头上顶着包、衣服,四处寻找周围能够避雨的地方。
卢敬希竟是这么厌恶他么,他们两个人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已经是第四天,路一鸣忍了几天,终是忍不住,他主动去联络卢敬希又怎样,原本就是他的错,如果他执意不让卢敬希接近薛熠,一开始就不答应他的要求,也不会到现在这步田地。
他侧头看向副驾驶躺着的文件,一是来耀威找展星迟谈公务,二来见面找卢敬希好好谈一谈,即便做不了恋人,像从前那样以朋友来往也比现在好。路一鸣打开雨刮器,放下手机,右转灯驶向耀威的地下停车库。
“路少。”
“路少,这里请。”
路一鸣肩上略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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