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李琎是睿宗皇帝嫡孙,让皇帝李成器长子。▲∴▲∴,
睿宗第二次登上大位,当时将要立皇位继承人,因李成器是嫡长子,而李隆基又有讨平韦氏的大功,故久久不能定。
李成器辞让说:“储君乃国本,太平时节就以嫡长子为先,国难之时就应归于有功者。若处理不当,就海内失望,这不是国家吉祥事。臣斗胆以死请求不要立我为储君。”
因李成器谦让,储君之位乃定。
李隆基继位之后,一直对自己这位大哥很敬重,进封为宁王。开元二十九年,李成器去世,皇帝知死讯,号啕痛哭。第二天下诏,追怀其高尚品德,追谥其为让皇帝。
李琎小名花奴,不仅姿容妍美,且聪悟敏慧,妙达音旨,皇帝特别钟爱并亲自教他音律。曾夸曰:“花奴姿质明莹,肌发光细,非人间人,必神仙谪堕也。”
皇帝经常召汝阳王入宫一起演乐,其乐融融。李琎平时虽然不问朝政,但因他与皇帝亲近,他这一冷下脸,李嵘哪里还敢在他面前放肆,连忙下马请罪。
汝阳王上前两步看着他问道:“你与李昂到底有何过节?”
“这……….”
这让李嵘怎么答呀,他和李昂之间,说来也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是因为韩若素,他看李昂不爽。
李昂上前说道:“不瞒汝阳王,其实晚辈与李六郎之间,都只是些小误会。至于我与若素姑娘之间,也是方才若素姑娘进门之后,才单独说过几句话。今天请她来,晚辈主要是怕对汝阳王您招待不周。李六郎既然来了,不如就请一起进来吃杯水酒如何?”
表面上,李昂这番话完全把自己放于弱势地位上,还有主动求和之意。这毫无疑问,会让汝阳王觉得他谦和有礼。
另外。又巧妙点明了是李嵘吃干醋,才引起的冲突。
至于他请李嵘一起留下来吃酒,看似大度,不计前嫌。其实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今日的主宾是汝阳王,席间韩若素自然是要陪侍在汝阳王身边的。
而且以汝阳王的身份,李嵘也不好硬跟他抢啊。那么到时候李嵘看着韩若素在汝阳王身边陪侍,却无能为力,那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
李昂说完。汝阳王赞许地说道:“还是日之温和知礼,六郎,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看在本王这张老脸上,你和日之的那点不快,就此揭过如何?”
“汝阳王有令,做小辈的岂敢不从。”李嵘心里纵有千种不甘,也不好当面驳了汝阳王的面子。
汝阳王听了颔首道:“那就好,六郎啊,那就一起进去吃杯酒吧!”
“晚辈…….”李嵘本待不进去。可悄悄看了韩若素一眼,若是就此离开,他又有点不放心,于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汝阳王刚进厅,中书舍人梁陟、以及李霅也到了,李霅还带了一个同僚过来,名叫韦节。
这样一来,加上唐宇、魏如良、狄远、吴自清、钱实,就有将近十人。李昂家的正堂从未这么热闹过。
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唯独李嵘一个人坐在那里,插话也不是。不插话也不是,样子那叫一个尴尬。
春酒暖,菜肴香,乐声起,歌舞浓……
韩若素这朵北里名花,陪伴在作为主宾的汝阳王身边。笑语嫣嫣,温柔无限,看得李嵘暗暗咬牙切齿,偏偏韩若素连一眼也不看他。
李昂把他的神态全看在眼里,心里偷着乐。他遥遥举杯道:“六郎,别一个人喝闷酒啊,来!在下敬你一杯!咱们不打不相识,请六郎喝了这杯酒,咱们以往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李昂不叫还好,这一出声,刹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李嵘。当着汝阳王的面,李嵘又不好当场翻脸,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举杯,那样子就像刚死了爹娘似的,引得大家暗笑。
好在李霅等为人都还算地道,没有趁机对他冷嘲热讽;但一个不屑的眼神,就足以让李嵘如坐针毡了。
汝阳王再次开口道:“六郎,日之是本王看好的才俊,喝了这杯酒,你们以往的恩怨就此放下吧。”
“是,汝阳王。”
李嵘十分无奈,汝阳王当众说了这番话,等于是给李昂撑了一把保护伞,今后他若再找李昂麻烦,无异于打汝阳王的脸。就连他父亲身为宰相,都还得给汝阳王几分面子,何况是他呢?
有了汝阳王这把伞,李昂更开心了,他虽然不见得怕李嵘,坑他没商量,但这厮总是纠缠着,也是烦人。
接下来韩若素亲自下场,给大家跳了一支拓枝舞,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大家一边观看歌舞,一边尽兴地吃喝谈笑,觥筹交错。
等各人都有几分酒意之后,李昂不用汝阳王开口,主动起身步入场中。
在长安城的贵族宴会上,主人通常都会起身敬酒,这种敬酒可不是随便说一声我敬你一杯就行,得唱诗歌。客人喝酒之前,也要唱诗歌应和才行。
或者就是主人主动入场领舞,邀请大家一起下场跳舞。
正当大家都以为李昂是如此作为的时候,却见他一派清雅,展袖而歌道:“一钩帘幕红尘远;半榻琴书白昼长,泥炉慢煮南山水,汉书读罢新茶香………”
“好!”
“好诗!
这不是敬酒歌,也不是邀舞,但毫无疑问,这诗的韵味赢得了大家一片叫好声。
李昂兴致颇高,一首吟罢,等众人回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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