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猥琐的老道是你师父?”
“你找抽!”
李昂一闪身,躲过了杨男一鞭,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说他猥琐那是客气了,你知道他留给我的锦囊里写的是什么吗?”
“什么?”
“鲜花满堂,于水之阳。仲姬有意,通于兰房。”
杨男俏脸有些发红,指着李昂嚷道:“你胡说八道,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你把留书拿来我看看。”
“这么猥琐的东西,我看了之后,一气之下撕了。”
“哼,拿不出来了吧。我师父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再敢污辱我师父,可不仅是抽你而已!”平时刁蛮俏皮的杨男,此时气得腮儿鼓鼓,看得李昂直偷乐。
“切,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李昂一本正经地说着,转身回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两套换洗衣服。
杨男跟着进了他的房间,问道:“我师父让你转交给我的东西呢,快拿来。”
李昂正在埋头打包袱,头也不回地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这年头骗子太多,你要想拿到东西,首先要向我证明,你师父是你师父。”
李昂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元丹丘托我转交东西,还没给劳务费,你要先准备好一百贯酬劳。”
当李昂竖起第三根手指时,啸!的声,鞭声再起,他惊得出溜一下滚到床上,然后一抖被子,像鱼网似的“呼!”向杨男罩过去,整个人也随之弹起,扑将过去。
房间过于狭窄,杨男空有一身功夫,却没有用功之地,被被子罩个正着。她隔着被子用手肘一撞,李昂的胸口上部被撞得疼痛无比,但他硬是忍住了,一下子将杨男扑倒,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
“你喜欢动手动脚是吧,我就陪你玩玩!”李昂说着连同被子将她一起抱到床上。杨男用力挣扎着,大喊道:“你这卑鄙之徒,不要脸!下流!啊!快放开我!……..”
“不然你就叫你阿耶来杀了我是吗?既然这样,那我死也要做个fēng_liú鬼,先把你给……..”
“咳咳…….”门外传来了华老头的咳嗽声。
李昂死死地抱住杨男,头也不回地说道:“华老,我夫妻之间的事,请您老回避。”李昂说着把杨男压在床上,这妞儿力气不小,李昂要全力压上去,才勉强压住她。
“你个臭小子,还不住手!”华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根棍棒,进屋抽起了李昂的屁股。
“华老,有你这样的吗?我们夫妻……”啪!“嗷!”李昂屁股上又挨了一下,眼看是没法做“霸王”了,他一手抓过自己的包袱,哐啷一声撞窗而出,消失在了窗外。
杨男掀开被子,看到屋里只有华老头拿着棍棒站着,她又气又羞,钗横鬓乱,俏脸儿红得跟三月春花似的。
“小娘子,那臭小子平日就没个正经样,胡闹惯了,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千万别放心里去。老朽代他向你赔个罪。”华老头说着躬身下拜,弄得杨男更加难堪。
从小到大,只有她捉弄别人,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在京城,两个月前,她父亲有意把她许给了李林甫第六子李嵘,两家已经交换过草贴。她知道之后,也没跟她父亲闹,不到十天时间,就把李嵘捉弄得惨不忍睹,见她像见鬼一样,主动找她父亲退亲,打死也不肯再结这门亲了。
这次李昂用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不管怎么样,总是着了他的道,对此杨男自然是不甘心。她也顾不得理会华老头,匆匆追了出来,可哪里还有李昂的影子。
李昂坐在黄四娘的马车里,舒舒服服地驶出了上溪村,直奔火井而去。车里的黄四娘就像是脱出了牢笼的画眉鸟,心情愉快,容光焕发。
她刚要掀起车帘观赏车外的春景,李昂立即拉住她的手,把车帘放下来。
“四娘,车外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咱们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吧。”
“李郎,你躲躲闪闪的,到底在躲谁?”黄四娘看出他有些不对劲,问道。
“我躲谁?四娘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是流氓我怕谁?”
李昂嘿嘿地笑着,再次捉住黄四娘那双粉嫩的玉手,放到嘴边轻吻一下。
坐他旁边的红杏装着没看见,眯着眼睛装睡。结果李昂另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她的腰上,红杏条件反射一般,腰儿一紧。有意思的是,她却没有出声。
看到红杏脸色酡红,黄四娘便猜到准是李昂干的好事,心里有些恼,一下子又挣脱了他的手。
“奴家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人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怎么样?要不要转回去?”李昂微笑地看着她。
黄四娘为之气苦,不再理他,索性抱过一个包袱挡住胸前,然后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李昂又在红杏腰上捏了一把。说真的,这丫头要是打扮起来,姿色并不差。
等红杏终于忍不住来“驱逐”他的坏手,李昂身体顺势一歪,头枕着黄四娘的大腿,也睡了。
由于马车走得比较慢,从上溪村到成都城不过十里地,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黄四娘的腿有点麻了,一路过来,见李昂睡得香,她一直不忍心叫醒他,眼看快到城南了,黄四娘才叫道:“李郎,醒醒!醒醒!”
“嗯……”李昂喃喃地应了一声,双手反抱着她的腰,黄四娘拍拍他的脸说道:“李朗,快醒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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