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尽全力撑到今天,却还是离你这麼远呢?”
“红绡,你听说过吗?说是我凤凰一族失伴之时,心头之血会和泪流出。”
“是啊!我听说过!”红绡笑了起来:“只是共工死的时候,我没有哭!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什麼人而死的,我根本就哭不出来。”
“我也没有真的失伴,所以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最近总也想到这件事,然後想说凤凰於飞,本该也是有一凤一凰才对吧!”炽翼靠在窗边,神情有些寂然:“只可惜这世上纯血的凤凰死的死伤的伤,都是不可能再配出一对了。”
红绡低下了头,呆呆地看著自己身上那条千光琉璃帛。
“你知道吗?回舞死的那天,我是流了眼泪的。那不只是为了回舞,更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真的试著要停下等一个人的时候,却根本没有人给我机会。”炽翼轻声地问:“为什麼要杀了我的回舞呢?你不知道我一个人飞,总是会寂寞的吗?”
红绡浑身一颤,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这世上曾经有过能和我比翼双飞的凰,但是死在了你的手裏。我也设想过能和某个人永不分离,但那始终只是无法实现的梦。所以,你以後别再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了,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炽翼朝她挥了挥手:“现在,出去吧!”
东海 千水之城
两人坐在水气萦绕的高台上,对面坐著下棋。
“新帝君你如此心不在焉,是在为什麼事心烦呢?”青鳞看了看淩乱的棋局,又看了看对面的太渊:“作为臣下的我,能否有荣幸为您解忧呢?”
“北镇师大人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太渊苦笑了几声:“你是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称帝的打算,这开开玩笑原本无妨,但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不太好了。”
“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青鳞点了点头:“水族元气大伤,暂时也不得不看炽翼的脸色过活。”
“北镇师大人到现在还记恨赤皇吗?”太渊抬起眉毛,带几分试探看著他。
“记恨?我感激他都来不及,怎麼会记恨他啊!”青鳞笑了一阵,但目光却阴郁得可怕:“他对我的那一番天大恩惠,总有一日我要好好回报给他。”
“听大人话中的意思,莫非是有了什麼打算?”太渊眼睛一亮:“大人今日亲来千水之城,果然不是专程为找我下棋叙旧的吧!”
“我倒是喜欢下棋,不过和心不在焉的对手下棋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青鳞索性放下了拿在手裏的棋子站了起来。“我这次来,是因为听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消息。”
“是吗?”太渊靠在椅背上,轻轻摇著折扇:“不知是什麼消息?”
青鳞走到围栏旁,往外眺望著茫茫东海:“自共工撞倒不周山,也已经过去近千年了啊!”
“九百五十六年,也不是多麼长久吧!”太渊停下了摇扇的动作,语气裏带著吃惊:“不过,大人你为什麼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
“一千年都不到,对我们来说或许不是很长的时间。”青鳞背负著双手,闭上了他绿色的眼睛:“但是对於地上那些寿限短促的半神来说,这一千年也是漫漫长长了。”
“提到华胥女娲的那些後代,的确是很有趣的生灵呢!”太渊用扇子半遮住脸,笑著说:“不过以你北镇师大人的身份,怎麼会突然关心起那些下界的半神族了?”
“既然七皇子你已经把目光放到下界,我怎麼还敢漫不经心呢?”青鳞的嘴角浮起微笑:“对你七皇子,我可是常怀著惶恐之心的啊!”
“大人太多疑了!”太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青鳞身边:“炽翼把我困在东海,我整日裏也无所事事。然後想起水族辉煌荣耀之实,难免有些後悔昔日的一时冲动。这女娲造的半神也算是我水族的遗民,我见他们过得艰难……”
青鳞侧过头来看他,让他把後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不信吗?”他问青鳞。
“半个字都不信。”青鳞很老实地回答:“你太渊怎麼会做毫无目的的好事?”
这回答引来太渊一场大笑。
“知我者……也就是北镇师大人你了!”太渊刷的一声拢起扇子:“我才是那个常常心怀惶恐的人啊!生怕要是走错一步,有负大人对我的期望那就糟了。”
“不过太渊,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计划些什麼,可总想不明白这种举动有什麼用意。”青鳞转过身来,目光中带著深思:“共工一脉固然伤亡殆尽,但属下可用的那些神族也为数不少,你却偏偏选那些大半软弱无力的半神族……你走的这一步值得好好琢磨啊!”
“现在还为时过早,要是此时说穿,那事情就会变得无趣了。”太渊狡狡猾猾地笑了:“不过北镇师大人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对你对我来说,都会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契机。”
“这我相信,不过话说回来,七皇子难道不觉得担心吗?”青鳞忽然语调一转,似乎是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容我说句冒犯的话,虽然七皇子你才智过人,但炽翼的头脑也绝非共工祝融之流能够相比。他把千水之城交给七皇子掌管,也不过是暂时借你压制水族。可一旦你我有所异动,他一定会即刻发难。对於这一点,七皇子你又是如何考虑的呢?”
“赤皇不但法力莫测,心思更是难以捉摸,要猜中他心裏在想什麼实在是太困难了。”太渊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淡了:“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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