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海一想到被“同伴”这句话给束缚在一起,就全身不自在的关系吧?
“可是阿姨,如果硬要堤继续待在俱乐部里,那踢球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啊。”
对广海来说,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可是……
〈那么身为真正的朋友,不就更应该要让大家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踢球,不是吗?〉
这位堤家妈妈已经完全进入说教模式自我陶醉起来,硬是用“大人的理论”去压迫“小孩的正论”。
像这种行为,再怎么样也无法以【姜是老的辣】来形容。
被她这么一训,广海的心情也开始不悦,眼角锐利地往上挑。
[说这什么话啊!你自己怎么从来都不来看“发射号”的比赛……]
明明这个也要管、那个也要插嘴,但不知她是否要趁难得的周日(……堤家妈妈在平日有安排打工,以及为了第二青春做准备而参加的生涯学习等教养课程)在家中好好休息,因此根本不想来看“发射号”这种“小朋友”的足球赛(就算跟他儿子有关连)呃……虽然堤并没有讲得这么明白啦……
不过,这位妈妈真的是很适时的对儿子选择性放手。唉,应该说,她还会帮儿子做便当就该鼓鼓掌了吧?
顺带一提,广海的母亲也不会到场看球赛。应该是说——
因为广海一再强调“绝对别来看!”所以才没到场。
虽然她本人对于不能看到自己儿子在球场上活跃的一幕深感不满,但是每次比赛时她总是兴奋过度、不怕丢人地连连大呼:
‘小广海~~!’
因此七早八早就被广海禁止进场了。
基本上,茅野家的母亲大人对于这个禁令觉得:
‘什么嘛!小广海,妈妈全心全意替你加油,怎么会丢人呢?’
不用说,她一逮到机会就对广海碎碎念。
‘比赛时的集中力是最重要的。’
虽然只要这一句就能让母亲住嘴,可是对广海来说,问题不在这里。
【父母不懂儿女心……】
——这就是广海的心情。
回到电话中——
〈广海同学不是小队长吗?身为大家选出来的小队长,总要多想想这些事才对啊……你说对吗?〉
如果哪一天被人用强迫的语调责怪不合理的事,就算不是广海,应该也会[……气到脑充血]吧?
[堤踢不好又不是我害的,这种事等他顺利升上a联盟后再来跟我说吧!欧巴桑!]
广海不自觉的迁怒到堤身上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能明确说出堤想退出的理由就好了,对吧?”
广海很不爽,语调也变成——不想再跟你扯下去的强硬。
〈咦?嗯……是没错啦……〉
“那么,阿姨把电话转给堤同学,由我来问问看吧!”
一听广海这么说,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声极为夸张的叹气声。
〈……广海同学啊,阿姨想讲的不是这种事……我想说的是,广海同学身为小队长,应该要更加注意自己队伍的状况。不可以让队中有人被孤立,对不对?因为阿姨直接跑去跟教练讲这种事也不太好,所以这种时候广海同学才更应该要有所作为,不是这样吗?〉
[欧巴桑,你有病啊!]
——广海硬生生吞回这句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
“自己的队伍?是指我的?还是堤同学的?”
〈阿姨说的是“发射号”的事啊……〉
“可是,我是‘橘队’的小队长,和堤同学的‘泉队’不同队伍啊!”
一瞬间,堤家妈妈沉默了。
然后——
〈不同队伍……为什么?白石小学的小朋友不是都同一个队伍吗?〉
堤家妈妈的回答完全是状况外。
广海气到想要抓着话筒大骂:
‘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不是喔,那只到四年级为止。五、六年级分成‘橘队’、‘樱队’、‘泉队’三队,虽然练习时间都一样,可是每队的练习内容都不同。”
[为什么我连这种事都得跟她说明啊!]
虽然这么想,不过反正都讲这么多了,广海干脆好心地跟她说明清楚。
这时堤家妈妈总算搞清楚状况,惊讶到只能发出一声:
〈……咦?〉
之后就再次沉默下来。
沉默让广海感觉不自在,于是继续说道:
“就算同样在‘发射号’,我和堤同学也不同队,你问我他的状况,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你们大家不是一起骑脚踏车到运动中心的操场吗?〉
喂!
……喂!
…………喂!
[你在说哪年哪月的事啊!]
广海几乎想要当场坐下去了。
对于这段怎么讲都没有共识的对话,广海感到深深的疲惫。
“阿姨,我们都六年级了,没有一起去了啊。有练习的日子学校都上课到第六节,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大家不可能再等来等去了啦。”
〈是……这样子吗?〉
“是啊。”
广海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干脆有话直说。
〈啊……那…你跟大悟……啊、啊呀……对不起。不过……那个、要是大悟找你商量时,呃……再麻烦你跟他聊聊,谢谢你了……也帮我跟你妈妈问声好……〉
堤家妈妈总算发现自己出面说了一堆教,却对自己儿子的事情完全状况外,瞬时似乎是感到羞愧万分,连客套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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