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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思军起身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人不见了。
余杨垂着手,恭敬地笑,“大哥。”
大佬急急忙忙起身,一把拽住余杨的手,“杨子,怎么出了事不第一时间到大哥这!大哥最近忙着那边的事,听他们说你好像脱了身,却又不知道去哪找你!”
余杨声音轻轻柔柔的,感激道,“谢谢大哥关心。建明和烈哥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大佬一摆手,“这个棘手啊。去了人,却说这刑……是判定的了。”
余杨道,“我对不起大哥,大哥把建明交给我……”
大佬摸了摸他的脸,余杨心内一颤,却硬着头皮没躲开,大佬放开了手,“杨子你没事,大哥就这心里就松了大半口气。”
两人坐着喝茶,气氛冰冷到极点,仿佛是出了大事之后的严肃的沉默,又好像只是朋友之间单纯找不到话聊的尴尬。
余杨笑了笑,“大哥不必担心我。这几天可能会有警察找上门……我想在大哥这里暂时住下,也多个人照应大哥的生意。”
大佬都打理好了,你不用操心。不过大哥这里确实需要人去查点事,他们那些蠢猪,哥不放心,你也不用收拾东西了,今晚就在这住下,过几天帮大哥去看看。”
余杨心内一颤,一股郁气涌上心头,头脑里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排斥着顺从的意念,余杨搭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感受那指甲刺进手掌心的痛楚。
他脑子里这一刻突然全是庄烈,想象庄烈在狱中吃饭的样子,靠在床上的样子,跟狱友说话的语气,他骨骼分明的双手抬起重物的场景,还有他临走时看似无意的一眼。
“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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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杨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就是顺水推舟的了,只是两人面对面时,余杨还是会感觉到一种说不出口的尴尬和几分带着侥幸的不可置信。
“杨子,来,陪哥喝几杯。”
于是余杨被迫倾听了一个醉酒的人所有不愿意说或者没地方说的琐事,余杨表面上连连点头,保持微笑,心内却不可抑止地怀念起属于自己,或许还有庄烈两个人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他们结识大佬其实也是高中,和几个小混混无意识打好关系后,离高层的人就越来越近,直到有一天见到了大佬。刚开始三人只是说几句话,聊几件事,直到那一天他和庄烈知道大佬的身份不仅仅只是小混混的头。
“你们俩纯的很……你只是精,但心太真,烈哥儿虽然莽撞了些,但毕竟比你世故……大哥一开始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但后来还是把你们拉了下水,这事是哥做得不对……”
余杨嘲道,“也没什么拉不拉下水的。当初这事也是我们俩一口应下来的。”
两斤白酒下肚,大佬已有些醉了,旁边的几个人忙出声道,“杨哥儿劝老大停了吧,他前儿去医院查身体,医生才说他不能多喝。”
大佬怒骂道,“瞎操这什么心!正事也没见你们这么麻利,喝这几杯就当我不行了?”
余杨起身去按大佬的手,“哥,他们也是担心你明天起来头疼,我还是扶你进房间吧。”
大佬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还是杨哥儿贴心。”
余杨抱歉地朝后面的人点了点头,扶着大佬进了房间。
余杨心跳如擂鼓,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在他脑内盘旋不去,心里还有着那荒唐的念头,未了结的大事,还在蹲着的两人,这一切一切随着那透明的酒液滚到了余杨的喉咙里,烧成了一团。他把大佬扶到床边,正要离开,整个人却被大佬伸手一抡,跌在了床上。
大佬圈着余杨的腰,喃喃道,“杨哥儿长得俊,从第一眼开始哥就知道你和哥是一类人了……”
余杨身子一颤。
大佬伸着舌头,如一条剧毒的白唇竹叶青一般舔舐着余杨的锁骨和喉结,余杨被那扑面而来的浊气逼得不自禁后退,却听得大佬沙哑道,“杨子,跟了哥吧。”
余杨的手神经质地痉挛着,闭着眼一字字吐道,“庄烈和你弟的事,你早知道是不是。”
大佬嘲弄般笑起来,伸手去摸余杨的胸口,玩弄着他的两颗□□,“杨子,庄烈说你傻愣子,果真没错。”
余杨一口气终于没忍住,身子一振,反手狠狠掼了身上的人一巴掌。
大佬偏着头,嘴角一片乌青,渗了一大摊血出来。他跪在床上,眼睛里却没有醉酒的朦胧神色,“杨子,如果早知道,那是你运气好。大哥或许会放你们走。但是现在,你没有选择了。”
余杨狠狠咬着牙槽,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你为了你□□这点破事赔上了你弟弟?”
大佬冷笑,“到时候坐牢的会只是烈哥,至于建明,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余杨又是毫无来由地一巴掌,却被大佬卡住手腕,反手一甩,整个人被押回了床上,余杨的拳头开始往大佬身上招呼,却被大佬一一挡下,余杨红着眼,发衫凌乱,像只愤怒的斗牛,将浑身解数都往面前的人使,唯有那有些哽咽的语气反映了他此刻内心的真正想法。
“我草你爸,你要干什么直接冲我来,为什么拖他下水!他妈的他坐个牢出来这辈子就毁了一大半!我草你爸……”
大佬轻松制服了已经毫无章法的余杨,扯下领带将他的手举过头顶,绑在床头上,“这张床,是前几天我专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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