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白苍苍的礼部尚书额头见血,嘶声力竭的谏言,也有些怯场了,他下意识的看看辅的座位,在朝堂上遇到这样的局面,万历皇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自己的老师张居正,可辅的那个位置却是空的。
万历小皇帝一扭头,随即又是一愣,他也现了自己的这个行为,心中滋味一时间颇为复杂,眼看着那万士和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血淋淋的场面看的万历皇帝越的心慌。张先生不在小皇帝能依靠的对象就是冯大伴了。
他转过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在一旁的冯保,冯保低眉顺眼的说
“镂下,按历代的规矩,夺情之议应该由吏部尚书倡,然后陛下下诏。”
小皇帝索性不理会万士和,转向吏部尚:
“张爱卿
还没等万历皇帝把话说完,吏部尚书张瀚表情沉静的站起,做大礼拜了下去,跪在那里说道:
“陛下,臣以为张阁老守制居丧之意已决,此等感天动地的孝心,如果强自夺情,必将遭天下骂名,臣为陛下计,万不敢此夺情倡议
吏部尚书张瀚倒是不像万士和那般激烈,但态度沉静却极为坚决。
万历皇帝心中怒气渐渐升起。有张居正在内阁的时候,从无一人敢于忤逆,可如今自己的几句话,居然没有人赞同。
他环视诸人,内阁次辅吕调阳从来都是胆小怕事,此时正低着头口鼻观心,边上的大学士兵部尚书张四维则手足无措,在那里坐立不宁,不住的说道:
“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万历皇帝觉得有些奇怪,这张思维平日里显得颇为决断自主,为何此时这般无措,万历皇帝也懒得计较了。阴沉着脸站起身,开口说了句:
“散了吧”。
扭头就走,冯保和张诚随即跟上。冯保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张诚却满脸带着笑意回头扫了一圈。
“真真是气煞人,张先生在的时候,推行国策,说什么话,从未听这些大臣说过反话,联才说了句夺情的话,万士和那老头子头都碰出血来。其余的人更是不声不响,把寡人当成小孩子吗?”
这样的表现可不就是小孩子,王通心里这般想,自然不敢这么说,两人议论了半天,王通也想明白了。万历这是在朝会的时候觉得受气,过来牢骚,不过王通却注意到一点:
“陛下,冯公公是提醒陛下夺情之事该有吏部尚书倡议吧?”
万历点了点头,王通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冯公公的意思已经明白了。若不是他同意夺情,断不会这般表态,陛下,夺情的旨意还要坚持啊”。
万历皇帝郁闷的把手中沙粒撒出去,叹了其气说道:
“联的确离不开张先生,只是今日这些大臣如此惫懒,明日寡人岂不是还要丢脸。”
“陛下莫急,臣觉得,有份量的奏疏也该有了。”
不管什么时候,总有准确揣摩上意的人才,何况风向渐渐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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