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
等走到废墟跟前,白璧成说,“这个破坏防护阵的人至少是个灵王,我们到金乌城才不久,实在没得罪过这号人物啊。”
“去问问他们吧。”金宝珠指着对面的房子说。对面的房子只是外墙塌了,里面的房子都还在。
没有了外墙,敲门也不必了,白璧成和金宝珠就直接走了进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金宝珠对里面喊了一声,“阿黎,在家吗。”
金宝珠的声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踢踢踏踏的跑步声和撞翻东西的声音传来,几息之后,刘小蓝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金宝珠的眼前。
屋里没有点灯,在街灯的微弱光线下,映照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连成一串,静静地从刘小蓝的脸上滑落下来。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站在金宝珠的面前流着眼泪。
可是真正的悲哀之气,却从刘小蓝的眼睛里,从她不断抽气的鼻息里传递出来。金宝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心生触动,仿佛自己也经历了某种极其悲伤的事情,心头笼罩上一层灰暗的阴霾。
这还是金宝珠第一次对别人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感触,于是她也跟着刘小蓝一起沉默下来。
场面一时间停顿了几息,直到白璧成心疼的看到金宝珠微皱的眉头,才不得不出面询问道,“小蓝,你怎么啦。你娘呢。”
“我娘死了。”刘小蓝的声音只是沙哑的颤抖着。可是她依旧只是默默地流下眼泪,没有放声大哭。
白璧成其实早就有所猜测,只有金宝珠在听到刘小蓝的话后,才如梦初醒。
金宝珠惊愕的喃昵一声,“死了。”金宝珠杀过许多人,但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自己熟悉并且喜欢的人死亡。她刚刚才想到过阿黎,想到她说过金乌节的事,现在却突然告诉她,这个人已经死了。
直到此时,赵婆婆才慢悠悠的从后院走出来,苍老的声音缓缓的叙述道,“今天下午刘长林带着一个城卫队长到这里来,先是把对面房子的防护阵打破了,发现你们不在家。又到这里来。说要小蓝去做那城卫队长的侍妾。我见事不好,早就用传讯符叫了我侄子来,可等我侄儿赶到的时候,阿黎也已经被刘长林杀了。我侄子和那城卫队长对峙的时候,刘长林看到事不可为,就把你们住的院子砸了泄愤。”
刘小蓝在旁边听了赵婆婆的叙述之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出狠厉的神色。用极力克制的颤抖声音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出反驳的话,灵修之间可没有父子尊卑之类的道德理念。家人之间如果互相爱护,一定是出于自愿。如果互相之间仇视,下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
只有金宝珠因此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她自己没有父母,虽然能感受到刘小蓝伤心的情绪,但是无法理解到阿黎对刘小蓝的爱,也无法理解到刘小蓝地刘长林的恨。于是她用灵识传音问白璧成,“你的父母是怎么样的呢。”
金宝珠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才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可是白璧成的回答完全没有起到解惑的效果,“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你也没有父母吗。”金宝珠更不解了。
白璧成回答,“我有父母,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我小时候在白家的育婴堂长大,父母一直在外历练,这二十年都没有回来过。”直到白家被人灭族,还是徐享元费尽心机找到他的父亲,并杀死了他。而血缘上的母亲,不知道是否活着,反正白璧成从来没有见过,也无从得知她的消息。
金宝珠没有从白璧成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有没有过多的纠结。
问题既然没有答案,那就将它轻轻的推到脑海深处去,等待着答案突然出现的一天,或者就让这个问题彻底的被遗忘。
在金宝珠和白璧成用灵识进行交流的时候,赵婆婆已经领着他们走进了阿黎的房间里。赵婆婆指着桌上的白瓷罐说,“这是阿黎的骨灰,明天就送去登记,等金乌风暴过了,就送到外面废矿里掩埋,这是金乌城的规矩。城里地方小,要是用来埋骨,几万年下来,这座城早就被人骨埋了。”她看了跟着走进来的刘小蓝一眼,继续说,“你们也帮忙劝劝这孩子,就是冯家的人死了,骨灰也是这么处理,那有留在身边的道理。”
看来刘小蓝不打算埋葬她母亲的骨灰。
此时刘小蓝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依旧声音哽咽,“我要娘看到刘长林死,再把她埋起来。”
“唉。”赵婆婆哀叹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可是白璧成却正色着对刘小蓝说,“就凭你现在的修为,刻苦修炼,也要十年,才有可能杀死刘长林。”
刘小蓝不服道,“那我就等十年。”
“你娘不在了,你以为还有谁幸苦赚了灵晶捧到你面前吗。你拿什么来等十年。”白璧成不依不饶。
刘小蓝神色有些慌乱,可还是耿着脖子说,“我也可以去做淘晶者。”
“半路上被人掳去做侍妾吗。”一句话如同炸雷,刘小蓝本来就混乱的脑子,被炸的七荤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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