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从来都是漫长的,林汉到达旧金山的第一天,不可能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底牌全揭出来。在见过当地华人代表,在几个关键的不能不去的堂口一一拜访,、演讲应付过后,又参加了当地华人为他举行的欢迎会,一直拖到夜里十点后,林汉才有时机脱身回到新建好的“中华楼”去看一眼。
新建的“中华楼”武馆离大海极近,直线距离不足三百米,所在的地点靠近居民区,是个热闹的地区。依林汉的要求,这个地址既不能远离闹市区,不能离华人居住区唐人街太远,不能离白人区太近,同时必须交通较便利,还要离海或靠水很近。诸多要求下,派来选址的人花了不少精力才确定合适的地点。好在现在是经济危机期间,当地地价大跌,收购地皮时并没有花太多的冤枉钱。
所谓的“中华楼”,其实是一个环状的建筑群,为排五边形状的五幢楼组成——该设计纯为林汉蛋痛地想模仿五角大楼的设计。每幢高五层,各自独立,彼此间隔在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间,留出了宽阔的马路通道,彼此并没有物理上的连接。被这五幢造型相同的楼围在中间的空地是作为公园被保留了下来。
由于是经济危机,美国到处是失业,建造时的人工费用极便宜。而当地政府对这种增加就业机会的建设活动也十分地支持。所以从申批到起楼过程都一路顺风。从打地基到起楼再到装修,不到半年就建设完毕,就等林汉过来进行开幕验收。
主楼是面朝大海的“中华武馆”,其余四楼,一幢是作为玄武教传(蟹)教用的玄武楼,其余的,或作为宾馆,或作为教学楼,或作商业用。依林汉的计划,未来这里将美国华人重要的活动中心。
虽然已至夜晚,可是忙了一整天的林汉,依旧不得休息,他在今天最后会见的客人,却是来自中国的武术名家。日后,中华楼将打着传播中国功夫的名号向全世界广收门徒。林汉自己这个“伪”武林高手,不可能长期坐镇这里,所以他事前在国内和美国的华人武术家中寻找有真本领“高手”,替他坐镇中华楼。
依计划,明天就是中华楼正式开业,向全世界宣传召收“门徒”的日子。在这关键的时候,林汉也要和这些请来的“高人”作最后的交流勾通,以清除可能存在的误会误解。
不比后世的全球化。这个时代的武术家们都或多或少存在敝帚自珍的毛病,至于“我中华武学岂传于西洋蛮夷”的偏见更是极严重。虽然林汉通过舌头和金条说服了他们,但在最后一刻,为防万一,他还是再次给他们一次“预防针”。
“我建这座中华楼的目的,根本就没想过要把中华武艺的真功夫传给那些白皮洋鬼子,而是为了以习武和传艺为掩护,传播中华文化,中国思想,简单地说,就是给这些白皮们洗脑,卖我们中华文化的私货,以达到夷入华夏变成“洋奸”的目的。直白地说,这座中华楼建造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培养洋奸的!”
这个时代的武术家,文化层次不高,所以从一开始,林汉就有意地把话说得很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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