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最珍贵的生命当作玩物一般地攥在手中,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置朝廷法度于不顾,是目前世上最大的暗杀团伙。
朝廷曾多次派军队进行全国搜捕,都未能寻其踪迹,他们便像鬼魅一般,穿州过府,来去自如,有些甚至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事后亦能消失无踪,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哪怕有那一两名阴阳师犯了糊涂,没有及时撤退,被官兵抓住,他们亦不会多活,纷纷服毒自尽。
如此严格的制度,成就了阴阳殿于人间几十年来毅力不倒,更是让所有官兵为之头痛的团伙。
更是个嗜血无情、罪恶滔天的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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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加入阴阳殿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雪彤收归门下,虽然雪彤当了她六年的徒弟,根本无需再多此一举,可她们之前的师徒名分不能暴露,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于是彼岸只好利用这个契机,让所有人知道雪彤是她的徒弟,以后谁都不许欺负她。
阴阳殿的寝宫自然也是潮湿阴暗的,不过胜在桌椅板凳一应家具齐全,还有碳盆和浴室,彼岸事后又命人多拿了几盏油灯,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又经过她的巧手一番布置,生生将一座阴寒的寝宫变得雅致温馨。
雪彤看着焕然一新的地宫,非常开心,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一会儿跑去烧茶,一会儿跑去给灯添油,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两人收拾停当,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后,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里住得可还习惯?”云实先是停在门口,等得到彼岸的点头应允之后才跨步而入,他就是曾经在地牢中给她们送药的那位好心大哥。
彼岸冁然而笑,请云实来到茶几前坐下,将烧好的新茶替他倒了一杯,“经过我一番布置,现在不习惯也习惯了。”彼岸抬眼看向英俊帅气却又暗含忧郁的云实,笑容依旧,“你来此肯定不是为了关心我住得习不习惯吧!是不是又想打听落葵的事?”
云实忧郁的眼神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点了点头 “你是否有关她的消息?或者那本秘籍下册里是否有提到除了武功之外的事情?”
彼岸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由于茶水过烫,她便未往自己的杯中倒水,“那本秘籍只是单纯的武功秘籍,便未写其他的任何东西,又或者你可以提示我一下,也许被我忽略了也未可知呢?”
云实失落地摇了摇头, “是我想太多了,那本秘籍是她生前所著,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地将自己的死因写进去呢?”
云实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逻辑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便干脆打消了继续向彼岸打听落葵的事情,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你为什么总想打听一个死人的消息?难道她之前欠你的银子没还?”彼岸也跟着站了起来,脸色有几分严肃。
云实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彼岸的话,他抬起眼眸,静静地盯着彼岸,仿佛想通过她的眼睛,看向她的内心深处。
彼岸倒毫不避讳地回视着他,她亦想通过他的那双眼睛看向他的心底。
俩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就连旁边的雪彤都觉得这氛围有些尴尬了,装作胸痛一样地咳嗽了两声。
俩人这才错开视线。
不过这一瞧倒真让彼岸瞧出了一些东西,那人眼底的忧伤似乎由于时间太久,在他的眼底已经成形凝结,哪怕他想装作淡定,也无法将这抹忧愁淹去。
“她的死你很伤心对不对?”彼岸发现刚才自己过于激动,于是语气柔和了下来。
云实紧紧地抿着嘴,浓密微卷的鬓发自他的脸颊垂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彼岸发起了第二问,“你是不是在怀疑她的死并非一场意外?你想找出其中的原因对不对?”
云实依旧默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去追查她的死因?”
“我查过。”云实亦有些激动,他原本不想跟彼岸这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的,最终还是脱口而出,“可是无论我怎样查来查去,他们都说她们皆是由于刺杀行动失败才会引火烧身的。”
高大帅气的男子眼中阴霾尽现,可想而之他曾经背负了多少伤痛,才能让自己坚持到今日。
彼岸心中一悸,紧咬着下唇,好半天才开口道:“云大哥,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雪彤和云实双双震惊。
雪彤震惊师父要公布身世了。
而云实震惊却是为了这句云大哥,要知道当今世上,只有两人唤他云大哥,一个是落葵,另一个是落葵的姐姐茯苓。
云实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她虽然受了伤,却能够在大殿之上一展英姿,力压众人,武功方面倒是与落葵极其相似,但她生得太过美貌,而且年纪也比落葵小上几岁,与落葵的姐姐茯苓更是粘不上边,完全是不同的人,可是偏偏面前这个陌生人的一声云大哥却叫他极其的熟悉。
仿佛一连唤了十几年那般熟悉。
他极力压住那种呼之欲出的冲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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