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照样可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她已觉自己用了极大的耐心跟他说出这么多话来,若他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她只好拿伍茜这双洁白如玉的双开荤了。
楚淮睿面色慢慢地沉下来, “打扰了。”
说完默默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彼岸这时才发现,他走路时一脚深一脚浅的,应该是刚才摔到了脚。
是他自己亏心事做太多了,摔坏腿也是活该。
彼岸迅速找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然后上前关上门,转身却看见一桌丰盛的饭菜。
这是楚淮睿刚刚端来的?她刚刚明明只点了两碟小菜,如今桌上却摆着五个大盘,而且都还是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叫花鸡等好菜。
切,想凭这几样菜就跟我和好,门都没有。
她对此更是不屑,胸口却是闷闷的,仿佛天气阴沉了下来要下雨一样,可望向窗外,明明就是艳阳高照。
她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筷子拿起了又放下,刚才被楚淮睿莫名其妙地搅和,现在心情全乱了。
她干脆跑到床上,盖上被子蒙头大睡,也许当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难以入眠。
竹桃是在临近掌灯时分才回来的,这个时间点比彼岸预算的要晚了一些,因为她既然能够事先搞定她进城的麻烦,难道就不应该事先搞定煜王的行踪吗?
鬼知道呢?说不定跑去哪逍遥了也未可知。
据竹桃探来的消息,煜王殿下除了每日正常上下朝之外,还有一个最近才形成的习惯,那就是每日酉时初他都会到彼岸曾经住过的小别院中去,直呆到戌时末才回府。
彼岸愕然,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回来,所以一直在别院中等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只好如他所愿,来一场慎重其事的偶遇,然后再说自己是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才躲进去的,她相信以她如今在朝廷中的响当当的名号,足可以说得通。
于是俩人商议,彼岸前往别院赴约,竹桃则在暗处协助。
彼岸收拾停当后退了房间,趁着夜色的掩护,往她曾经住的小别院而去,所幸彼岸戴着面纱,纵然大街上人来人往,偶尔还有一队京卫走过,也未能将她认出来。
当她到达别院门口时,已至戌时。
彼岸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然后便身形一闪,人已站定院内。
当然,逃难自然有逃难的样子,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按照彼岸对此院的熟悉程度,哪怕院内漆黑一片,她照样能够轻车熟路地摸到正堂,就在她准备迈步而入的时候,周围突然火光四起,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彼岸脸上便未有任何惊讶之色,她冷眼环视了一圈,围着她的人皆是红衣铁甲,头戴银盔,手中举着火把或和大刀,箭尖齐齐地对准她孤单的身影。
只要她一动,便会被立即射成筛子。
“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杏园?”其中一个应该是这群官兵的头领站了出来,盯着彼岸大声喝问。
由于彼岸戴着面纱,他便未一眼将她认出来。
彼岸并未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堂内。
良久,仍未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心想这么大动静,煜王难道不好奇?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而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保护他的府兵?
彼岸顿感自己中了埋伏,心中怒火便冒了三丈。
这个竹桃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在心中怒骂了一句,身子微侧,当先便发了难。只见她轻松躲开了一人的攻击,随后玉手如闪电般袭向那人的尺泽穴,同时夺过了那人手中的大刀,有兵刃在手,她便彻底放开招式与官兵战在了一起。
整个杏园顿时都笼罩在一层喊杀声之中,举着火把及握着大刀的人将场中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周围明亮的火光不带一丝阴暗地从周围映射过来,暴露在强光之下的彼岸除了拼命挥动手中的刀剑御敌之外无所遁形。
越来越多的官兵握着大刀朝圈子中心围了过来,然后他们刚靠近的身子又被击飞了出去,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官兵,哪怕偶遇强敌,在没有军令撤退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她本无心念战,可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大刀让她跃起的时间都没有。
一串串鲜红的血珠随着彼岸手中的大刀从敌人的体内喷涌而出,洒在她一身宽敞的紫色锦袍上,形成了一朵朵娇艳的图腾。她就像一个从地域归来的恶魔,正在肆意地略夺他人的生命,倒在脚下的人几乎都快堆成了一坐小山。
官兵见那华服蒙面人身如鬼魅,心头便是一阵阵发凉,虽然不敢明着退缩,但包围圈似乎在无形地扩大。
彼岸瞧见这圈子越来越大,便知良机已到,脚尖一点向屋脊越去。
她对这院子周围的环境极熟,这里的屋脊如同地面般平直,她只要再跨过两座屋顶,便能到达院墙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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