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垗手中的含光,闪着凌光,按耐不住的摇晃起来,“阿姚,还不快去。”
这次,被判了死刑,皇甫姚却是安然拒绝了卿道衡的挽留,灰溜溜地抄家训去了。
卿道衡走来皇甫垗身边,后面的卿辛小公子也跟了上来,两人双双与皇甫垗,萧玦坐在同一桌子上。
卿道衡自酌一杯,“皇甫兄家事,我却不便多管,在此,自罚一杯。”
萧玦对那个声明显赫的卿道衡,兴趣不大,却偏将注意点放到那小孩子身上。
从入门到现在,一声没吭过。
怕是个哑巴。
“小兄弟,笑一个?”萧玦捏起桌上一块桂花糕递了过去。
萧玦超喜欢吃桂花糕,想必这小兄弟也爱吃。
那小兄弟不接,也不推,更不说话。
....
难不成还是个聋子?
“嗯....这个红烧排骨也很好吃..”萧玦夹了块排骨给他,这次直接放到他碗中。
他却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这位公子是?”卿道衡看萧玦人举止有趣,方才好笑问道:“姓名如何?”
萧玦默默无语。
这世人怎么都爱问姓名的?
好吧。
“无姓。”皇甫垗与卿道衡对视,“他没有父母。”
“那我不便多问。”卿道衡笑笑,眼睛再没从皇甫垗身上移开,“那,这位公子是不是琴修?”
显然,这话问的是皇甫姚。
但是,萧玦连连抢答,笑道,“不是的,不是的。”
心中却是纳闷,这两人莫不是一条心中出来的?
连问话的内容都一般无二。
那卿道衡将目光移到萧玦身上,“你那背后的琴,看起来样子不错。”
“一般一般,过誉了。”萧玦谦虚道,“不过是山野村夫的粗鄙玩意,不值一提。”
把七位师父的赠送的七绝比做粗鄙之物,萧玦怕是不想活了。
卿道衡别有深意笑笑,“虽说是个粗鄙玩意,我却格外想见识见识那山野村夫。”
萧玦哈哈干笑两声,“子虚乌有的山林,我哪里还记得到。想我是这辈子无缘,再见不到那做琴的人。”
萧玦深深认为,卿皇两个人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同样的逼人不得不出些下流手段,以防自己不小心抖出师门。
“小兄弟,你这块布挡着,吃饭碍事不?”萧玦甜腻兮兮地问向小卿辛。
小卿辛只眼珠子转转。
萧玦看着,眼前的幂篱还是只是轻微晃晃,并无意要吃东西。
“你看,我家小侄子自来不抄家训,也还是这般听话无比。何必罚令弟?”卿道衡笑mī_mī摸了摸小卿辛面前微微卷起的洁白幂篱。
皇甫垗看着这个望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卿道衡,红着脸,却冷声道,“你看够我没有?”
“没有。”卿道衡温温一笑,“我看不够你,我想一直一直这样看着你。”
“我又不是金子,也不是灵石。看我做甚?”皇甫垗傲然地负剑离去,想必是被某人看得不舒服了,红着脸嗫嚅了一声:“不知羞!”
卿道衡拿起桌上的洞箫,追了上去,星眸泛着温柔恬静的微光,“可是,你比金子,比灵石还好看。”
萧玦算是看明白了,笑问眼前的那个居然没有跟着卿道衡追上去的小卿辛,“你哥哥怕不是喜欢皇甫姚的哥哥哦?!”
“不是。”小卿辛很是神奇地淡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原来不是哑巴,”萧玦道:“不是的话,你干嘛留在这里,不跟上去打扰他们?还是说,你想陪我?”
“都不是。”小卿辛冷冷道。
萧玦无奈问天,“怎么你哥哥那么跟皇甫小兄弟一样知趣,你却和皇甫大哥一般这么冷淡?”
“才不是。”小卿辛继续冷冷道。
.....
“你除了会说不是,还会别的吗?”
萧玦欲哭无泪。
.....
“他是我叔叔。”
“谁啊?刚刚那个?”萧玦笑道,“巧了,我也叫殊殊。”
小卿辛听了,低着的头似是抬了起来,幂篱里的双眼似乎盯在萧玦的身上。
“你怎么会是我叔叔?”
“可我就叫殊殊啊,姓殊,名殊。你就叫我殊殊好啦。”萧玦明知“”叔叔”和“殊殊”同音,却还是忍不住逗了这个一本正经的孩子一把。
这孩子,有着一十二岁少年不该有的淡然与沉稳。
“叔叔?”
“哎!乖娃。”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小卿辛似是有些恼怒,幂篱边上涌现着微量的灵力。
“我真的就是叫殊殊!千真万确。骗你我断子绝孙。”萧玦连忙解释。
小卿辛只好将后话憋了下去。
良久,沉声道:“我叔叔和那皇甫姚才不一样。那皇甫姚小小年纪就知道逢迎拍马,见风使舵,长大一定是个流氓。”
....
看不出来你丫嘴皮子还挺利索。
萧玦笑道,“你怕是嫉妒家人家在你叔叔面前卖乖,抢了你的风头。”
“我才没有。”卿辛很是认真地纠正,“叔叔最喜欢的家人就是我。”
哟,这小孩,还挺自信。
不过,说起来,皇甫姚那小子确实有些莫名其妙,说不上来作。
缺少一些些君子该有的坦荡荡。
萧玦不禁想起自己方才说他们四人相像的话,忽觉有趣,问道,“照你的意思,你不和皇甫大哥一样冷淡了?”
小卿辛点点头,“我不。”
萧玦呵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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