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功用。
这里,是天玄教掌门慕容青的闭关之处。
玉抚尘抬步走入。
石洞很小,一眼便能望穿。石洞里的物什很少,单手就能数遍。
石桌、石床,以及……其上的一具尸体。
石床上的慕容青闭着眼,嘴角残留着慈祥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慕容青嘴边的血迹,玉抚尘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师尊只是在熟睡,下一瞬就能睁开眼,给自己做宵夜吃。
然而,只是错觉而已。
师尊再也无法睁开眼了。
玉抚尘坐在石桌上,单手扶额。五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可名状的慌乱之感。
时至丑时,天玄山却灯火通明,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痛哭声。
天玄教掌门,或者说现在应当是前掌门的慕容青,羽化了
深更半夜,教里派人去买了棺椁来葬下慕容青。天玄教并不重视死亡,因为在他们看来,生死皆有命。逝者已不在,活着的人再伤心、再难过,又有什么用?这也就是整个教派里并无太伤感气氛的原因。
当然,如果教里的人知道慕容清是被人杀害,而非羽化成仙,便也不会如此平静了吧。
池秋水举着火把来到后山山洞时,玉抚尘还坐在石桌上。他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像。
“师兄?”
玉抚尘抬起头望着池秋水。与此同时,池秋水也看到了玉抚尘眼中不太明显的血丝。
“师兄,你……”
“《天玄心经》不见了,”玉抚尘打断了池秋水:“师尊从不离身的。但现在没有了。”说罢,他开始细细观察池秋水的神色变化,同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沉稳如玉抚尘,强大如玉抚尘,如今也感受到了不安之感。但他掩饰的极好。只要他想,没人能看出他分毫的情绪波动。
玉抚尘不想让池秋水看出来。而池秋水自然也没有非凡的能力去观察人心。他的脸上阴晴不定,狰狞可怖。
见池秋水没有反应,玉抚尘又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是谁拿走了《天玄心经》。
首先有一点可以确认,拿走心经的人,绝对对其不甚了解。
《天玄心经》是天玄教掌门才可修习的秘籍,若无掌门亲自教导强行学习,结果只能是爆体而亡。他非常的确定,师尊只教过自己,而自己也从未向他人传授过。
会是谁?
玉抚尘站起身,看向池秋水。
池秋水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神情忽明忽暗。
良久,玉抚尘移开视线,抬步而行。
“师兄。”池秋水叫住玉抚尘:“您不要太过悲伤了。世尊后事由我来料理,《天玄心经》什么的也无需担心,我会派人去寻。您先回去歇息罢。”
悲伤?玉抚尘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总觉得有些荒诞。
他没有悲伤,只是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有些慌乱罢了。除却这个,他心里真的再无其他感受了。
玉抚尘微微点头,离开了石洞。
池秋水手里的火把呼的灭了,邪风骤起。
“呵……”石洞中回荡着池秋水若有若无的呢喃声,最终融化在风中,化为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好辛苦啊啊啊o(
第5章假亦真时真亦假(5)
五更的天玄山已有日光照射。清晨不算明亮的阳光柔柔的洒在山上山下的每一处角落,晨露映照出斑驳的色彩,衬得天玄山更加迷人可爱。
天玄山位于城郭,是内外城中最高的一座山,与无心峰遥遥相望。诛心教的无心峰比之天玄山略为逊色。因为它没有天玄山的高度,也没有天玄山那么丰富的树种。
天玄山的花树是远近闻名的。初春时节,各色的花苞争相地探出身子,点缀着空缺了一个冬季的树枝。花朵迷人的香味飘散十里。若不是天玄教开着禁制,每天来赏玩的人,恐怕能把整座山都踏平。
而今日,一些平日无法近距离观赏天玄山美景的人有机会一饱眼福了。仙门大会邀请了几乎所有有名气的教派。这些教派派来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几千人。平日天玄山内部人极为稀少,一下子那么热闹,倒也是少见。
这些教派对于天玄教的邀请,可以说是诚惶诚恐,求之不得。有能力的人可以去试着拿个好名次回来,从而闻名天下,能力不佳的人权当是去天玄山游山玩水一趟,还有好吃好喝招待。最重要的,他们都想看看那个比慕容青还要有才华有能力的后生小辈玉抚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带着各种目的,各大小门派的人们来到了天玄山下。
卯时一到,天玄山的禁制消失了,成千的人蜂拥而入。
玉抚尘在山顶平静地望着山下的人。从袖中取出一根蓝色发带。
发带颜色很普通,上面没有丝毫的纹饰,想必价格也十分低廉。玉抚尘取下正束在头发上的白锦暗纹发带,轻轻一扬,任它随风飘飞不见。
他的发散开了。
玉抚尘眸中暗涌波涛,目光灼灼地望着上山的人群。
许久之后,他用蓝色发带束起黑发。进屋更换素衣。
仙门大会在天玄山的中段举行。
不得不说,池秋水在会场的选取上所做的决定是很明智的。会场中没有座位,毕竟来者太多,而天玄教也没有必要为此而大肆破费。即使没有座位,四周的美景也足以弥补这个缺憾了。天玄山的中段是整座山最美的地方,这里的花树也是最多、开的最早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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