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有拥抱让我放松,我希望我身边有点温情和笑声,但是今天,我却不想要那种可以用钱买到的温情和笑脸。
就在我的身子快冻僵的时候,我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钟了。我脱了西装,换了一件旧毛衣,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条件反射的拿起来。
“喂?”
“陈子鱼吗?”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话口齿有点不清。
“我是,你哪位?”
手机那头传来很长的一阵沉默。
“喂?喂?说话啊。”我说。
手机那边很吵,很嘈杂,但尽管如此,一阵细微的声音还是传到我耳朵里。我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压抑着的抽泣。
“你说过,我随时可以给你打电话的。”她声音有点沙哑的说。
“李染?”我一下子明白了。其实我应该早听出她的声音的。但是这一次,我没办法把那个象辣椒一样又鲜亮又泼辣的少女和这个软弱压抑的哭腔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她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
“好的,我马上来。”
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双臂重叠着趴在吧台上睡觉。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防寒服,侧着头伏在手臂上,长长的睫毛盖在脸颊上。她这个样子,就象小学生在课堂上打瞌睡。尽管是在这样污烟瘴气的地方。
“李染!”我用力摇醒她。
她睁开眼睛,有点不解地眨着眼睛看着我,好象在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打电话给我,叫我来,有什么事?”我问她。
她这时好象才完全清醒过来。她用手理了理头发,直起身子。
“你借点钱给我好不好?”她小声说。
“什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面前的酒杯。
“我喝多了,不够钱给……”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买单?”
她低下头:“我不知道可以打给谁……”
我无可奈何。
在这种情况之下继续难为此时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少女的话,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指摘是我不对。我只好告诉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多,居然让我捡到一个,这是我的荣幸。
“谢谢你。”她看着我掏出钱包,在一旁可怜巴巴的说:“我会还给你的。”
我点点头:“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摇了摇头:“我站不起来,我头昏。”
我只好过去扶她。
她软软的靠在我怀里。
“别送我回家。”她闭着眼睛说。
“不回家去哪里。”我没好气的说。
“哪里都无所谓。我不要回家。”
“少任性了。”
她突然在我怀里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和你走!放开我!”
周围的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我突然变成了一个绑架少女的qiáng_jiān犯。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她牢牢的控制在我怀里:“好好好,我们不回家,不回家。”
她这才柔顺下来,再次把脸埋在我的胸前:“真的,我不要回去。”
“那就和我去酒店开房吧。”我吓唬她:“酒债肉偿。”
我等着她骂我流氓,谁知她倒一声不吭,好象是默许了。我吓了一跳。
上了出租车,我对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她突然在后座跳了起来:“陈子鱼!我说过我不回去!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说着她就打开了车门,一副好象要跳车的样子,我和司机都吓坏了。我死死的卡住她的手腕,拉上车门,司机马上靠边停车。
“我说,你们小俩口吵架,别拿我的车开玩笑!”司机转来头来大骂:“我他妈的还要赚钱养活老婆儿子,你说这闹出人命了怎么得了?这车是让你们跳着玩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拼命道歉:“小姑娘不懂事,您别气,别和她计较。”
这个疯丫头,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决定把她暂时带回自己的狗窝,等她酒醒了再从长计议。
“这是你的家?”
她满身酒气的躺在我的床上,四处打量,随意批评:“真乱,真脏啊,单身男人的住处,真象狗窝一样。”
我忙着收起摆了几天的臭袜子和脏内裤扔到塑料盆里去,然后又找了一个大塑料袋把饭盒啤酒罐沾满油渍的旧报纸统统塞进去。听了她这话,我回答:“对,就是狗窝,本来住了一条公狗,现在又来了一条母狗。”
李染尖声大笑起来。好象我说了什么幽默得不得了的话。
我把一大堆脏衣服抱到厕所,扔到洗衣机里,放了些水,又倒了些洗衣粉泡着。
李染在我身后说:“不行不行,你这件黑色的不能和白衬衣一起洗,会掉色的。”
“是吗?”我只好又把那件黑色的湿淋淋的打捞起来,单独泡在一个盆子里。我突然想起来了,转过身来看着站在我身后的李染:“你怎么起来了?你不是软得没力气了吗?”
“是啊,现在还是头晕。”
“那还不快去躺着?”
她嘟起可爱的小圆嘴:“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床上会害怕。”
你?还会害怕?应该害怕的人是我吧。
我几乎要讥俏的说出这句话来。但我看到她那张一脸纯洁的可爱小脸,就忍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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