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的黑色城堡向这里发出一条金色的光束,似是铜镜的反光。哨兵看见信号后立即返身跑上更高的塔楼去向军团长报告。不一会他再次回到城头,向下面大声回答:“黑天使堡的信号说,不允许你们通过要塞!”
“什么?!”
金甲骑士大惊失色,城下的达官贵人一片吵嚷,金甲骑士迅速从马上跳下,奔到队伍后方一辆金座马车旁。车门打开,一个红衣老头扶着他的手出来,老头拄着枢机主教的十字杖,慢腾腾地走到巨石堡垒的脚下。
“红衣主教!”
“真的是红衣主教!”
“他是来宣读审判的?”
“为什么要审判耶路撒冷的亲王?”
不明情况的新兵开始惊慌,大主教的现身让城头的人马炸开了锅,他一抬头,加西亚就认出了他。
红衣老头正是圣殿骑士团一行九人护送去耶路撒冷的莱茵兰主教。
加西亚一想起圣殿骑士团就想起了兰开斯特,顿感身上发寒。
直觉下面的事情不太好。
然而正在这时,前面不怀好意地盯着加西亚的人也从塔楼上走了下来,他冷冷地往城墙下扫视一眼,对红衣主教说:“我是耶路撒冷国王军第三军团长撒利狄安。主教大人,卡多雷堡是军事要塞,一般人不能通过,您也不例外。至于宗教审判书……”那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刀疤和明晃晃的冷笑,他狂妄地说:“亲王会非常乐意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亲自前来。”
加西亚立即改变了想法。
紫眼睛的亲王占据他大部分的好奇心,不好的直觉被忽略在脑后。他把兴奋的目光投向从黑天使堡蜿蜒而来的路上,一群热情高涨的十字军士兵聚在城头,指着路上的一道白线大声喊,“白色的烟信!”
路上有十多个人骑着快马向这边飞奔而来,骑马跑在最前面的人手里举着硝石烟筒,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烟信,白烟的像一道无声的军令,堡垒高大的城门缓缓落下。
第10章
加西亚立即改变了想法。
紫眼睛的亲王占据他大部分的好奇心,不好的直觉被忽略在脑后。他把兴奋的目光投向从黑天使堡蜿蜒而来的路上,一群热情高涨的十字军士兵聚在城头,指着路上的一道白线大声喊,“白色的烟信!”
路上有十多个人骑着快马向这边飞奔而来,骑马跑在最前面的人手里举着硝石烟筒,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烟信,白烟的像一道无声的军令,堡垒高大的城门缓缓落下。
城头上的十字军士兵嗡地一下全数涌下城墙,整个巨石堡垒犄角旮旯里的人都一拥而出,百八十号人围堵在城门周围。
从黑天使堡来的人马分成两队骑步进入城门。
加西亚一看,心脏咚地一下跳进了喉咙口。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两队人马分列在城门里左右两边,清一色的黑色战马和白色披挂,左侧是白衣银甲配长剑的圣殿骑士团,胸前十字红得滴血;右侧是蓝衣铁甲标准弓箭的耶路撒冷国王军,个个冷若冰霜。
加西亚有一点绝望。
左边第一个就是兰开斯特;接下去弗兰克;再接下去脸颊上涂着红色十字(加西亚想了想,萨珊似乎叫他雷);再接下去不认识(那人戴着血红的手套)。
右边第一个高弗雷;接下去……接下去金发美人骑在马上,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一双漂亮的海蓝色眼睛在人群中扫视,“找人”就明明白白写在他脸上。加西亚赶紧往后一缩,然而,下一秒又听见一个宏亮的男音大声念出来者的称号:
“耶路撒冷的萨珊亲王,和安条克的莎耶尔公主殿下!”
加西亚非常为难。
接下来,那些骑士和军团长依次下了马,亚瑟也单膝跪地低下头。加西亚一看顿时很高兴。他连忙又挤回第一线,一个人黑马黑衣骑步进入城门,从行礼的圣殿骑士团和国王军之间穿过。这一次他穿了一身冰冷的银甲,黑色的披风斜罩在左肩,莎耶尔窝在他身前像只小狗一样睡得迷迷糊糊。
另一头城门中,红衣主教拄着十字杖一步一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列黑衣司铎。满头白发的老头摒退扶在他左右的白衣教甫。他神情庄严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面对着十米之外黑马上的萨珊说:“以上帝的名义,鲍德温二世之子,耶路撒冷的萨珊,圣父要求你下马接受审判!”拖长了音调的声音就像宣礼一样庄严圣洁,他身后的黑衣司铎一齐在胸口画十字。
据说这是一场拖了十三年的审判。
鲍德温二世的王子,耶路撒冷的萨珊,和他母亲一样信异教。自他九岁从黑塔里被放出来开始,整十三年,他一直是罗马教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萨珊骑在马上一动不动。
他的沉默和高弗雷不同,高弗雷像石头一样沉默不带有任何意义,冰冷又坚硬。萨珊的沉默像一片平静的湖水,风吹涟漪,他的沉默就是回答。
老得快成精的红衣主教于是又拄着十字节杖往前走了两步,他朝萨珊慈祥地张开手臂:“执迷不悟的孩子。”
“圣父原谅你对他的种种不敬,原谅你一次又一次倒行逆施,原谅你将他神圣的使者拒之门外,原谅你桀骜的态度和冷漠的回答。只要你愿意重新回归圣父的怀抱,上帝愿意原谅你从前的一切所作所为,并且允诺你更加荣耀的称号……”
红衣主教还在庄严慈祥地说着,莎耶尔不知道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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