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一点儿也没有愧对自己活宝的名头。
池君闻走进家门将两只大白鹅递给陈嫂,“一只炖,一只红烧。”
陈嫂连忙说着:“是。”
陆阳川还在楼梯上盯着二楼上海雾说着:“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把你打死。”
海雾瘪瘪嘴:“不。你说好不生我气的,你又开始打我。”
池君闻走到餐桌下坐下说着:“宝贝儿,不要跟傻子一般见识。今晚买了两只野生的大白鹅,给你好好的补一补。”
陆阳川不耐烦的说着:“都是你们惯着他,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后都管不住了。他把我的奖杯给我弄坏了,那可是我努力十多年的成果……”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海雾看到陆阳川走到沙发上坐下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陆阳川看到他走过去,立马站了起来重新捏起他42码的拖鞋。
海雾看到池君辞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池君辞的身后瘪瘪嘴巴说着:“阳川哥打我。”
陆阳川囧:他妈的这孩子的三观已经歪掉了,还知道瞎告状了。
池君辞笑了笑看着陆阳川手里捏着的拖鞋说着:“阳川哥,海雾做了什么错事儿,你跟我说就好了,不要打他,他胆子小,本来就不会正常跟人交流,以后打傻了就不好了。”
陆阳川有苦说不出:“我这42码拖鞋还没拍下去呢。”
池君辞提着两大块羊排说着:“我买了两大块羊排,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给你好好补补,就当是替海雾跟你赔罪了,晚上多吃点儿。”
陆阳川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家一直都是这么温馨,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精明幽默的大池,毒舌霸道的小池,傻不拉几一身缺点毫无优点连人话都不会说的怂人鱼海雾,这不同的物种组成了这个家,这个家里有着欢声笑语,有着理解包容,有着外人所羡慕的一切。
这才是家啊。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每个人都那么好,每个人都会去关心照顾别人。
家人是什么?并不是有血缘羁绊的才叫家人,家人是在你生病的时候亲切一句温柔问候。在你难过的时候把肩头给你依靠。在你冷的时候,傻逼的给你盖上四五床厚厚的毯子。那是一种高于血缘关系的亲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温暖,他们用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告诉你你是被需要的,你不是孤独的。
可是他原本的那些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人呢?他们就是长在血液里的一根刺,那种刺拔不掉,可是藏在血液里能让你遍体鳞伤。
陆阳川默默放下了自己那四十二码的拖鞋说着:“做成羊排,我好久没有吃羊排了,挺想念的。”
海雾也星星眼:“我也好久没有吃过羊排了。”
陆阳川吓唬海雾说着:“今晚敢跟我抢,我灭了你。”
海雾:“……小气鬼,我生气了,我不跟你说话了。我以后也不给你盖被子了。”
陆阳川一阵好笑,他发现自己跟池君辞一样喜欢把海雾惹得生气,他觉得海雾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玩儿。
第二天,大池跟小池都去公司了,陆阳川还在休假中。
他整个晚上睡得很累,眼睛虽然闭着,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他清楚的做着每一个梦,清楚的在这些梦里挣扎,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就是睡得很难受,脑子里装着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没有睡着,他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他就在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挣扎。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也没人叫醒他,任由他睡。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头痛欲裂的下楼,却看到海雾拿着宋国服给他的那颗药。
海雾趴在沙发上拿着一个玻璃瓶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空瓶子里面的一个类似健胃消食片的东西有点儿疑惑。
这是糖吗?还是消食片?
看到陆阳川下来,他举起那颗药兴致冲冲的喊着:“阳川哥,这是什么?我在沙发空里找到的,应该是你昨天掉进去的,是糖吗?”
陆阳川一看到那颗药,脑子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那颗药提醒着他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一个梦,他得到的一切很快就要失去,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了,他仿佛一个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因为这颗药,他无情的被打回原形成为一个小丑。
海雾还拿着那个玻璃瓶好奇的看着,他一脸天真的问着:“这是不是糖啊,我可以吃吗?不行,不行,我这几天牙疼,小池说我长蛀牙了,我不能吃糖了,可是这糖看着好好吃啊。”
陆阳川愤怒的一把将那个玻璃瓶抢过来对着海雾怒吼着:“这不是糖。”
他从没对海雾发这么大的火,他所有的怒气与怨气积攒于心胸,因为海雾的傻逼行为,他仿佛找了一个发泄的按钮,他只想要将一切发泄出来,仿佛他发泄出来了之后,这颗药就不存在了。
他那一声怒吼仿佛是此刻窘境的发泄,是那种频临绝境却无法反抗的狮子般的怒吼,他拼命的怒吼着,既然没办法反抗,那么频临绝境的咆哮也是一种姿态。
他并不是要对海雾发脾气,他只是不甘于这种无奈又无力回天的绝望,他不想要在两个弟弟之间选择,但是有人逼着他选择,所以他不甘心的怒吼,仿佛地狱深处的恶鬼,明知道无力回天还是要奋力的发出怒吼,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稍稍的平缓一点儿。
他不顾一切的去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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