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谢林。
谢林也在看他,眉目弯弯的,眼睛黑黑的。
很漂亮,很有气质。
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而又繁华。
带着浓浓的笑意注视了他好一阵,谢林才歪歪头靠上墙壁:“道长睡不睡?”
林怀君一夜未睡,还经历了这么多,若说不困那一定是假话。
如今他刚刚洗了澡,从方才吃饭起就一直披着头发,现在头发干了,散散披在身后。本来吃完饭就打算先睡一会,因而衣裳也只是随便穿了,衣带皆是松松垮垮。
和谢林对视一阵,林怀君总觉得他眼神有些怪怪的:“你怎么了?”
谢林靠着墙,血红色的衣摆垂在地上。他发很长,很黑,有一缕跑到肩上,一直垂在腰间,很有一股妖孽祸世的风韵。
在他的腰间,系着的小铃铛微微晃了一下,不等它再次晃过去,谢林就一把抓住它。这才笑吟吟的道:“没什么。只是打算道长如果要睡的话,那我也睡一会好了。”
林怀君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你过来吧,我也是准备睡的。”
谢林果真过来,当着他的面脱去血红的外衣,只穿了一身里衣就率先躺在床上,朝他勾勾手:“来吧。”
整个过程林怀君看得都是愣愣的,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强。见他叫自己过来,他还是很乖的过去。
谢林占了床的外面,很自然的拍拍里面:“进来吧。”
林怀君看看他,又看看里面,不太好麻烦他起来让自己进去:“那我就失礼从你身上爬过去了。”
谢林不知为何,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道长自便就好。”
末了,林怀君脱了鞋子,很小心的从他身上过去。整个过程谢林都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爬到里面,林怀君整理着被子,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看看身边躺着的人,他实在忍不住说些别的话调调味:“那个白衣鬼,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理。”
谢林慵懒的枕着自己的手臂:“不急,在七月半之前我们找找,寂尘身上有没有柳君伏的东西。”
林怀君一边理着被子,一边道:“那家伙还能认出柳君伏的东西?”
谢林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想,别的东西他或许认不出来,但假若寂尘身上真的还有柳君伏的东西,那一定是柳君伏最重视的东西。这个怪物,本是柳君伏的执念,既是他自己的执念,应该对自己生前最常用,或是最重视的东西还存在一丝印象吧。“
林怀君在他身旁躺下,望着头顶的床帐,认认真真想了想:“如果寂尘身上真的还带着他的东西,那我觉得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君卿剑。”
谢林转过头:“怎么说?”
林怀君也转过头:“因为就像你说的,这把剑的名字寂尘绝不可能只是随便取的。再说了,寂尘在修真界中如此出名,以他的修为绝没可能用如此普通的一把剑,所以我猜这把剑或许就是柳君伏的。否则他为何不将此剑舍去,换一把更好的呢?”
谢林道:“有道理。也许他弟弟死了,生前武功还非常不好,是以他带着这把剑,一来,让他的东西替他陪着自己,二来,用他的剑名扬万里,也有让他和自己一起努力的心。”
说着他笑了一下:“若真的如此,那这可要省了不少弯路。过几天就要到七月半了,到时候我们大可试一试。”
此语结束,两人都盖着被子,不再说话。
几日后,七月半到了。
终于到了要和那个东西决一胜负的时候。
林怀君抬头看看天色,背上殇微剑。与众村民交代好今日晚上绝不能出镇邪符的范围后,与谢林四人一起出去。
路上,何家两兄弟背着自己的武器在几人身后跃跃欲试,很有活力的样子。
何喻边走边跳,捏着两个拳头道:“哼哼!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假如他识相点,知道不该对我们下尸毒的,他最好就赶紧趁着小爷现在心情好,马上出来道个歉,我们也许还能让他死的舒服点!要不然啊,挖坟鞭尸,扰得他不得安宁!到那时候,他就是想和我们道歉,我们也不接受了!哼,做人就是要这么有骨气,对不对前辈们?”
寂尘走在前面目不斜视,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想搭理。
林怀君走在谢林身后,默默盯着谢林今天新穿的衣裳,也没说话。
何喻没有失望,再接再厉:“谢兄!你说对不对?”
谢林回过头微微一笑:“很对。”
受到他的鼓舞,何家两兄弟愈发雀跃,走在最后的何筱一下出拳,一下出脚,将路上的几颗小石子“揍”得颇为凄惨:“他最好别出来,否则我就像这样先给他一拳!再这样给他一脚!让他知道我何筱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走在他前面的何喻头也不回:“你的笑声太难听了,当心他听不下,第一个拿你开刀!”
这两兄弟感情本来是很不错的,但总喜欢拿对方开刀,这也不是第一次。
何喻跟着林怀君,一边蹦一边喋喋不休的对弟弟道:“喂!后面的你听到没有?听到吱一声啊!”说着他笑了笑,捅捅前面的林怀君:“前辈你看,这家伙,我只是说了他的笑声难听而已,他就生气不理我了。”
说完,他举手回头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跟你道……欸?何筱?欸?!何筱!何筱!”
前面的几人听出不对,连忙回头——何喻背后,哪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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