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青:“龚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恕老臣之言,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坐下的决定难免显得有些鲁莽。”
“今日?龚大人说的可是右丞一职用人之事?”
龚正平拱着手,弯着腰:“是。瑾王作为代右丞代理朝政已基本上令众朝臣信服,然皇上在此时换人,难免再次使得臣心不稳。”
“瑾王近日身体不佳,朕已准许他于府中调养,然如此一来,朝中便缺少了代理右丞职务一人,难不成龚大人也想要参与此职竞选么?”
龚正平赶紧摇头:“老奴不敢,担任左丞已是惶恐,又怎敢贪心如此?”
“如朕所言,不论是身担何职,不论是笔写何论,总会报于朕处。而此番右丞之位变动,无非是对日后右丞人选的历练和选拔,龚大人若是再提出异议,怕就是对朕有意见了。”元青青抬了抬手,在元源走后,莫名地能看开了些。
龚正平赶紧低头:“老臣不敢,只是朝臣对皇上用意稍有不解,便托老臣来问询一二。”
“如此。”元青青点头,“龚大人便去告诉那些大臣,若有意见便光明正大地提,莫在朝堂之上小声议论窃窃私语,成何体统。”
“是,老臣一定将皇上的意思传达下去,整治风气。”龚正平在最开始算是中立一派,但在元青青西北归来之后有所改善才终于有了支持之意,虽然话不多,但做人做事都比较可靠,从不在朝中结党营私,也是比较符合元青青心意的大臣。
“龚大人还有事么,朕有些乏了。”元青青前一天晚上要画池北,睡得当然少。
“老臣还有一事,斗胆问一问皇上。”龚正平这次却没有什么眼力见儿。
元青青强行忍住了自己的呵欠:“说。”
龚正平先是变了动作,变成了跪伏在地上,然后才开口:“前一段时间宫内宫外谣言四起,想必皇上也有所耳闻。那么,老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孰真孰假?”
元青青知道龚正平说的是什么事:“龚大人以为是真是假?”
龚正平摇头:“老臣不敢妄加推测,只是请求皇上看在大璟江山,天下子民的份上,先有一皇子,堵住那悠悠之口。”
“朕知道了。”元青青随意就搪塞了过去,反正以后不知道是谁的天下,“龚大人可还有事?”
“老臣说完了,打扰皇上休息,这便退下了。”
龚正平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却又听到了元青青悠悠的一句话——
“龚大人往后若是没事,便多来南书房看看朕罢。”
“老臣——遵旨。”龚正平虽不理解元青青用意,但还是不敢怠慢地接了旨。
元青青一个人坐在南书房的龙椅上,看着太阳赵在窗棂上的影子越来越短,眼圈慢慢变红,但压抑着没有发出声音。
他不理解,池北不是已经接受他了么,明明每天晚上已经不再拒绝自己的接近,也不再拒绝和自己共享巫山云雨,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要千方百计地置自己于死地,还要一味地选择逃离。
他也不理解,自己付出如此大的心血,从一个不思进取只想当个土霸王的胖娃娃变成了勤学好问努力做好太子的清秀少年,又从一个不谙世事单纯专情的小太子变成了如今天下之主万人之上的大璟皇上,为的全是能和他每天相处多一些的时间,能让他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身边,怎么就是做不到呢。
他更不理解,明明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在那些大臣们眼中还是比不上从小就机敏聪颖的元源,更是比不上上一任皇帝元乾明,甚至在某些地方的名声连邢征远都不如,不如做出了怎样的决定总会有一大群人准备好了千百句的说辞来告诉他这个决定有多么不明智,多么不靠谱。
厨房送来了进补的汤药,邓三福从门外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儿,却看到元青青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又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歪倒在椅子上。
邓三福被吓了一跳,赶紧小步跑了进去,却发现元青青只是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新鲜的泪痕。
在邓三福身后,也有不少小太监准备进来,但都被邓三福给挡了回去,说皇上正在休息,不可打扰,所有人就又都退了出去。
邓三福在关门的时候叹了口气,或许池北说得对,皇上的确是不大适合做皇上啊,若是能让他做个王爷,在自己的封地上倒也是能逍遥自在,或许比现在还快乐一些。
因此在晚上池北来到池清宫的时候,邓三福就给了他回复。
“池总领请借一步说话。”
池北知道邓三福这是想好了,而且应该是自己希望的结果。
果然——“池总领前日所说之事老奴可以帮忙,只求总领能为皇上备好日后所需。”
池北点头:“我必尽力为之。”
“老奴先在此谢过。”邓三福松了口气,走回了池清宫门前。
若是皇上能因此恢复到去往西北之前的无忧无虑,便也就没有做错了。但这偏偏就是邓三福想错了的一点,同时也是池北没有料到的一点。
因为拉来了邓三福,池北接下来的实施似乎就变得容易了一些,御林军中一些和自己还算是比较交好的士兵池北也总算是能厚着脸皮去找了,但统统都是直言相告,把对方吓得不轻,最后还是拉来了几个人愿意站在池北这边的,但大多数还是愿意跟随着元青青,毕竟人家才是皇上。
罗源带队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和池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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